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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持續(xù)十幾秒后,飛行器逐漸駛離地面, 遮光板輕輕落下,隔絕了縹緲的風景, 維科才收回了一直望向窗外的目光。又開始盯著手里的木匣不發(fā)一語。 闌夜秋坐在他身邊的座位上, 表情默然,同樣看不出心緒。 木匣是他們按照小沙在醫(yī)院說的位置挖出來的, 那棵形狀獨特的巨樹下真埋了一個木盒, 匣子沒有上鎖,里面零零散散都是一些小孩子玩的玩意。 維科拿出一件,就笑一下,哭一會。闌夜秋就抱著他, 一顆顆吻掉臉上的眼淚。 “你看這張照片, 是我十二歲的拍的。那時候小沙才這么小一點,連路都走不好, 一推他就爬不起來了。亞多也才剛上高中的模樣, 頭發(fā)剪得跟草坪似的, 當時我還因為這笑了他好久。雌父一直都好看, 當然, 我還是覺得他穿軍裝的樣子更英俊?!?/br> 闌夜秋聽著維科的介紹,視線在照片上那四道模糊的身影上掠過。 照片很舊,上面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細紋,底色泛黃像是被水浸過,不過那四抹燦爛的笑容卻依舊清晰可見。 可如今,恍如隔世,曾經在苦難中在相互依偎的四位至親,卻只剩下了維科。 “今后只有我了……” 維科緩緩撫過照片上的容顏,就像再次觸及到了那段不可磨滅的時光。闌夜秋環(huán)著維科的肩膀,不由得緊了緊。 “不,你還有我?!彼暇S科轉向他的目光,“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你愿意?!?/br> 維科看著對方緊繃的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闌夜秋這么緊張的表情。雖然心情還是很低沉,他卻莫名的有點想笑。 “不,不是我們倆?!?/br> 他抓起闌夜秋已經有些發(fā)顫的五指按在了自己腹部。 “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都要一起。我們會走過好多好多春夏秋冬,直到他們長大了,他們的孩子也長大了,我們就變成泥土后去另一個世界,然后繼續(xù)在一起。好不好?” 他抱著木匣,靠在闌夜秋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等了好久,都沒等到預期中的那聲“好”,直到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到了嘴邊,暈開星星點點的苦澀。他才睜開眼看到了對方正在貼近自己的薄唇。 “你說話要算話?!?/br> 含糊不清的聲音讓維科忍不住摸上了闌夜秋的頭,一邊柔順的接受對方有些慌亂的吻一邊平復著雄主洶涌澎湃的時心情。 隨著飛行器越來越靠近首都星,闌夜秋的心也越來越嘈雜,曾經在伽藍獲得短暫的寧靜,仿佛都在離他漸漸遠去,好像宇宙之間只剩下維科能將他狂躁不安的情緒撫平。 闌夜秋縮瑟著滿身血跡斑斑的精神絲抱住維科靠在座椅里,像是叼住小白兔的狐貍,睡睡著了也不愿松嘴。 他多想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歲月靜好,永不分離。 * “什么,闌夜秋回來了?我怎么不知道!” 帶著一隊侍衛(wèi)剛要去宮門迎接的將軍被四皇子攔下,得知闌夜秋要回宮的消息,嘴巴張得恨不得能吞下一枚雞蛋。那表情,簡直比得知異獸族要來攻打首都星還夸張。 漢斯將軍一身軍裝,兩把緋紅色機槍不離手,無論跟什么蟲說話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不過早年他當過闌夜秋的格斗老師,所以對闌夜秋的了解還是比一般蟲深不少的。知道他并非外界傳言的那般冷酷無情,個性乖張。反而是他那幾位兄弟,人品實在令人唏噓。 他被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四皇子擋住路,依舊目視前方,腰腹胸蹦成一條直線,不卑不亢。 “我只是剛接到諾斯的通知,說三殿下即將回宮,不信四殿下可以去通信中心查驗,以辨真?zhèn)巍6摇?/br> 說到這,漢斯刻意頓了一下。 “三殿下是您的哥哥,按照禮儀您應該稱他為王兄,而不是直呼其名。雖然作為外臣這么說有些逾越,但作為曾經教導過您的老師,還是希望四殿下下次注意。” 說罷,漢斯直接繞過四皇子,帶著侍衛(wèi)走出前殿朝宮門出發(fā),連正眼都沒給那位被他稱作“殿下”的蟲。 漢斯將軍在整個星羽帝國都是說一不二的硬骨頭,畢竟以他的資歷,這王宮里除了王跟雌后,還沒蟲敢拿他怎么樣。 四皇子看著那高大挺拔的影子倒影在地面上,狠狠踩了下去,像是想象著把對方那身傲骨踏在腳下一塊塊碾碎。 跟闌夜秋有幾分相似的清秀臉龐扭曲至極。 “呵,那個怪物竟然回來了……” 闌夜秋牽著有些局促的維科,站在宮門前,聽諾斯說最近異獸族對首都星的侵犯越來越頻繁,尤其是上個月,有蟲在王宮里發(fā)現了異獸族的蹤跡,整個王宮為此展開了地毯式搜索,卻未曾找出那個jian細藏匿的身影。 所以對進出宮門的人員都加強了檢查,只要有身份不明的蟲,一律不允許通過。 這就導致他們要在這里等很久,直到漢斯將軍拿著特殊通行證來接他們進去。 維科被闌夜秋挽著胳膊,一下一下的搖晃著,看著宮門前倒影在上面兩個比肩而立的影子,維科心神不寧的皺了皺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是爬蟲一樣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神經。 “夜秋,王跟雌后見到我,會不會……”他忐忑的開口,卻說到一半就住了嘴。 其實就算闌夜秋不說,答案也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