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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花的還沒到?”東面那人輕輕松開兜頭的帷帽,鷹眼冷厲地掃視另外兩個同伴,語氣不善。 “嘻嘻,那姓花的魔修,指不定在哪個溫柔窟里抱著人親熱呢!”西邊那人也掀開帷帽,鷹鉤鼻下兩片薄唇,笑容猥瑣?!奥犝f,他功夫很好!” “老六你試過?”北邊那個只蒙了個眼罩,笑聲粗嘎?!昂俸?,怎么你們各個兒都說他床笫功夫高?到底有多少人跟他滾過?” “姓花的都這德行!”老六聳動鼻翼,攤了攤手?!皳?jù)說當年碧落天也有位姓花的被貶,就是因為和他親手養(yǎng)大的一只小妖鉆入瑤池底下,大戰(zhàn)三百回合,染污了瑤池水,這才……” 語聲一收,鷹鉤鼻下笑容意味深長。 翠螺山頭頓時氣氛就變了,嘿嘿笑聲不絕于耳??諝饫锼坪醵紡浡斎宅幊剡叺镊晗阄?。 東邊那個摸了摸下巴,幽暗眼底紅光一現(xiàn)。 “說起來,宗主為啥要和姓花的合作?挖仙人墳這樣好的勾當,只須幾個小法術(shù),就能撈得個盆滿缽滿……沒道理非得喊上姓花的??!不像咱合歡宗的作風(fēng)!難不成,宗主真把他當成那個碧落天謫仙的替身不成?” “咳!大哥你這是沒轉(zhuǎn)過彎兒來!咱是什么宗派?合歡宗??!整個修仙界誰不曉得咱們是干啥的?”老六鼻翼聳動,嘿嘿笑著,y蕩地又接了句?!靶栈ǖ拇搀使Ψ蛄说茫f不定早就和咱宗主……” 老六左手握圈,右手大拇指往內(nèi)里打樁般快速戳了幾下。配合他嘴角那抹下作的笑容,內(nèi)容十分不可描述。 “什么狗屁謫仙!是銷魂窟里頭的小倌兒還差不多!” “老六此言差矣!凡間的小倌兒,哪及他身子軟!那個細腰,那個臉蛋,叫喚起來哎喲我滴個親娘哎!” “真他娘的想試試!” 三個合歡宗的長老頓時眼底泛紅,笑聲此起彼伏,長久地回蕩在翠螺山頭。笑聲蔓延過林間樹梢,隨流水汩汩而下。陽光灑在清澈見底的溪澗,折射出粼粼白光。 一道青煙無聲無息地踏過溪水,逆著山勢扶搖而上。瞬息間便到達了翠螺山頭,貼著說話的合歡宗那仨人影子后頭。 日頭晴好,和暖春風(fēng)輕拂,吹綠了整個北俱蘆洲。 所以誰也沒能留意到,這抹青煙什么時候就在春風(fēng)中搖曳成了人形。起初是一只手,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看起來穩(wěn)定而干燥,指尖覆蓋著層柔軟的膜。 像是嫌棄這世間太過骯臟,所以就連觸碰到的空氣都自覺避開了它。 那只手無聲無息地刺入仰天大笑的老六胸口,從后背心探進去,在胸腔內(nèi)輕巧地轉(zhuǎn)了一圈,將那顆仍在騰騰冒著黑色魔氣的心臟攪動成粉末。然后從老六前胸穿出,食指勾了勾,套在老六身上的那件雪色長袍就染上了黑色的血。 仰天大笑的老六就像是一個崩碎的玩偶,前一瞬還在嘎嘎大笑,轉(zhuǎn)眼間就碎成了一灘流淌著黑色膿血的殘渣。血泡里還在鼓動著粘稠的血漿。 “啊——!” 與老六站在對面的東邊老大驚懼地睜大雙眼,耳邊是北邊那人的慘叫聲。然后黑色蝶尾的眼罩落地,掉入一灘血漿內(nèi)。 風(fēng)不知何時突然間變大了,吹在東邊老大的雪色長袍上,獵獵作響。雪色長袍波紋般起了褶皺,如同被這股春風(fēng)吹炸了鍋的冰河。 響聲越來越頻繁,最后變成了劇烈震顫。 東邊老大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全身簌簌發(fā)抖。 “求、求道友饒命!” “道友?” 聲音冷冽,透出不知名的寒意。 青煙立在翠螺山極北角,迎風(fēng)現(xiàn)出一個朦朧人形。依稀可見到頭束玉冠,眉目卻不可辨。那只奪了兩個合歡宗魔修性命的手動了動,食指輕勾。 “你……你也是魔修?” 東邊老大松了口氣。魔修就好!合歡宗在北俱蘆洲聲名狼藉,道修見了他們恨不能人人得而誅之。剛才這青衣人下手狠辣,他幾乎以為撞見了道修大能。 瞅這手段,怎么著也該是大乘期修者了。 “你們合歡宗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東邊老大略一踟躕。合歡宗費盡心思查探到此處有座上古的仙人墳,宗主特地派了他們?nèi)辉獘肫陂L老來,就是想暗戳戳悶頭發(fā)筆大財。這家伙摸到翠螺山來,怕是想分一杯羹。 借著跪地低頭的姿勢,手不動聲色地縮入袖管內(nèi)。寬敞的袖口掩蓋了他的小動作。 扣在袖管內(nèi)的法寶蠢蠢欲動。 一粒極小的金蓮子,炸裂后瞬息間可化作萬朵蓮花,扎入皮rou,奪人神魂。在蓮花蕊內(nèi)暗藏的千萬枚毒針,比普天下最密的春雨還要茂密,比這世間最昂貴的春酒還要香郁。 合歡宗茍居于北俱蘆洲,雖然不太上得了臺面,但是法寶眾多也是他們的獨門絕技。眼下合歡宗大長老扣在袖底的銷魂花便是其中之一。 低垂著的頭看不見視線,雪色長袍下身軀紋絲不動,但是銷魂花卻在那一刻,暴起滄瀾。 陽光下綻放無數(shù)朵金色蓮花,飛旋的金色蓮花花瓣內(nèi)密雨如絲,千絲萬縷地朝青煙人影兜頭拋下。 合歡宗大長老終于抬頭,緩緩地捏緊拳頭站起身,帷帽下唇角微勾,鷹眼內(nèi)滿是笑意。笑聲漸漸溢出口唇,演變?yōu)椴翊笮Α?/br> “哈哈哈哈哈!讓你囂……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