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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厭落先是茫茫然,隨即紫紅色面皮漲紅,大聲驚叫道:“花仙君找到了?!” “噓!” “厭落你小聲點?!?/br> “作死別拉著大伙一起啊!” 眾洞主忙一擁而上,寬袖下無數(shù)的手伸出,紛紛掩住厭落的嘴。 可憐第三洞洞主厭落,憑借一把鐵戒尺,生平降服惡鬼無數(shù),今日卻險些被眾同僚給活活憋死。 王殿外,在rou眼凡胎看不見的幽冥界暗夜中,少年淵主所化的那道青光離了淵獄,再次聚集于下界北俱蘆洲的翠螺山。 凡間夜色深沉,風(fēng)中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狼哀嚎,間或摻雜著嗚咽鬼哭。翠螺山頭有著彩色衣的山鬼踏著草葉翩然而歌,歌聲落入耳內(nèi),皆是上古詞句。一句句,佶屈聱牙,只有尾調(diào)還能勉強可算婉轉(zhuǎn)動聽。 青光安靜地覆于夜幕下,無聲無息地,籠罩了整座翠螺山。 少年淵主就像消失了。 天色將白的時候,露珠尚且彈跳于草葉尖,簌簌春風(fēng)漫卷。那道青光突然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半山腰一處隱蔽洞xue內(nèi),披著玄色大氅的少年公子倒掛于鐘乳石間,閉目,微微笑了聲。 蹭! 少年淵主跳下地,瞬息間化作一只尺余高的妖鳥,周身輝煌翠羽。朱紅長喙輕啟,略偏頭,望向洞xue深深處。 “啾啾,啊不是,花仙尊……你休想躲開本王!” 仙人墳洞xue內(nèi)一片幽寂,滴答滴答,回應(yīng)少年淵主的,只有鐘乳石間落下的水珠。 不知道從何處漫卷的青煙彌漫于仙人墳內(nèi)外,在青煙內(nèi),少年淵主也搖身一變,晃動著肥碩的翠羽鳥身,昂首闊步走了幾步。朱紅色如鉤長喙輕啟,再次發(fā)出一聲極其清越的鳥鳴聲。 “啾啾——!” 第4章 仙人墳四 辰時,北俱蘆洲。 花清澪渡了白水后卻沒走,就在對岸客棧叫了間上房,單手支額,蹺著腿側(cè)躺在榻上喝酒。 百兩一壺的桃花醉,他喝起來就跟不差錢似的,叫了足有三十壺,然后一個人對著清風(fēng)明月自娛自樂。案幾上的菜品都是時鮮,他卻連銀箸都沒提。 “客官,都打聽到了?!毙《珙^搭著條白毛巾,低頭守在門口畢恭畢敬?!白罱粋€月鎮(zhèn)上的修仙人特別多,據(jù)說是因為對岸翠螺山出了座仙人墳?!?/br> 修仙界無寶不登門,怕是對岸有座仙人墳的消息,不獨走了合歡宗一家。 花清澪略點了個頭,隨手拋出一錠碎銀子。“有勞!” “哎——!客官您太破費了!有啥事兒招呼一聲,小的叫小六?!?/br> 花清澪勾唇,算是笑了笑。 小六掩上門,花清澪從懷里掏出合歡宗宗主約他時的密信,又看了遍,長眉不自覺輕蹙。昨天在翠螺山遇見的那個青鸞鳥,聽說是在道爭時也隕落了的,不知為何也沒能轉(zhuǎn)世,覷他那模樣,倒像是也染了些魔氣。 他昨日故意氣了青鸞鳥,又破了那廝的仙氣罩,怕那廝是回不去碧落天了。 回不去好。 青鸞既沾了魔氣,就算僥幸從鬼道修仙歷劫成功,待去了碧落天后,也須叫眾仙瞧不起。 ……必定是沾染了魔氣的吧!不然以昔日碧落第三十三重天青鸞仙將的身份地位,昨日乍見時,怎會那樣不堪一擊?那層淡藍色的靈力罩,對于今時今日的花清澪來說,也不過只是個空殼。倘若昨日對陣的是其他天魔,想必青鸞連具完整尸首都留不下,會被當(dāng)作血食吞噬干凈。 再者,他在白水渡船頭所覷見的絲縷魔氣,如果不是來自青鸞鳥,那又能來自于何方呢?昨日他飛速抵達翠螺山山頭,只見到了青鸞。 昨日的翠螺山頭,沒有其他人。就連合歡宗都沒見到有誰來。 所以,那些殘余的魔氣,必定是來自青鸞身上。 玉潤手指輕輕地點在案頭,答答答!花清澪放下唇邊酒盞,垂目對著杯中碧青色的桃花醉酒液凝望片刻,艷美唇瓣微分,呵地笑了一聲。 杯中倒影出的人,也呵地笑了一聲。 花清澪其實記得昔日碧落第三十三天鳳宮內(nèi)值差的青鸞仙將,也記得每次遇見,青鸞仙將都會微笑著朝他行禮。但除卻這層,他在瑤池畔出事的時候,隔著影影綽綽的眾仙身影,他似乎也曾撞見過青鸞一眼。 那之后,青鸞仙將似乎對他說過什么。也許,是許過他地久天長,又或者趁著他落難之際曾對他剖白情意。 林林總總,他與青鸞之間,總似乎還有過別的什么。 但是他在瑤池那件事后不久,就在碧落天輪回井畔自剔仙骨,在輪回井中幽魂無限下墜,曾遺失了幽精。白骨不全,三魂又失去了幽精,有些記憶怕是也被遺忘了。 缺了一魂的花清澪,如今再也記不得那些隱約的“別的什么”了。 罷了!左不過是些癡話。是些……彼此誰都不必再記得的無用的話罷了。 手指答答輕敲聲漸止。 花清澪又啜了口酒,思來想去,自認為昨日是做了件善事,全了昔日青鸞待他的情義。只是手段兇殘了點!但他向來不懼這些,反正他花清澪在三界早就聲名狼藉。 于是他在對岸客棧又醉了七天酒,在第八天清早,走到渡口,又付了二十文錢,雇舟過了江。 這次到了翠螺山,他直奔后山半山腰的一處洞口。洞口青蔓草過膝蓋,扒拉開遮擋的藤蔓,只余一人貓腰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