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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舟,這次又撿回個什么?”齊奕倚在門柱上遙遙向他招手。 禹承舟走過去接過了雪青大氅,披在江煜身上,溫和地笑了笑,“這是我收的徒弟?!?/br> “徒弟?”齊奕湊了過來,想要逗了逗江煜,“讓我?guī)煹苁胀降芸刹蝗菀祝悄憧旖袔熥鹧??!?/br> 他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師弟這新收的徒弟長相雖是姣好無比,但臉側有一塊血紅的胎記太過瘆人,自額間延伸到眉骨旁,張揚鮮艷,引人注目,看久了別有一種奇特的妖冶。 江煜不知齊奕為何盯著自己看,他有一瞬間的迷茫,忽地反應過來,仰頭望了望禹承舟,下定決心搖了搖頭,“不叫!” 禹承舟無所謂地揉了揉他的頭,將他的臉掩到自己懷中,親手將他抱進了宗門。 第16章 青漓宗的主峰很大,左手邊一排練功讀書的講堂,右手邊一排外門弟子的小茅屋,正中央還有十二根石柱環(huán)立圍繞而成的試煉場。 一群弟子跟在禹承舟的背后,吵著鬧著要逗江煜玩,然而看清雪青絨袍下江煜容顏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卻步了,呆呆地駐足原地,臉上不禁流露出驚訝神情。 江煜不解。 禹承舟默默皺了皺眉,順了順自己身前少年的鴉色長發(fā),輕輕一點地,帶著江煜直飛藏書閣閣頂。 禹承舟略行一禮:“師尊?!?/br> 青漓宗的宗主,齊見月回過了身,一身雪白長袍墜地,發(fā)梢有無數(shù)金絲勾連,強大的靈力具有壓倒性威勢,逼著在場所有人都低下頭去,無法直視他的面容。 江煜只覺眼前一片通徹圣潔的柔光,一股真氣猶如小蛇在他全身的血管中亂竄,壓制他的靈力,迫使他全身癱軟無力反抗,臉頰旁側微微發(fā)燙,猶如針扎。 半晌,他聽見齊見月說:“此子乃災禍,青漓宗留不得。” “承舟。”齊見月又沖向禹承舟厲聲道,“你要收他為徒,難道認不出他是何物嗎?” 禹承舟連忙道:“師尊你誤會了,他不是……” “我用不著拜師?!彼掃€沒說完便被江煜打斷了。 許是受了幻境的影響,江煜的性子更加倔了,直接掙脫懷抱,跳了下來,他屏氣凝神,指尖燃起了一團黑色的小火苗,像是炫耀一般回頭看了看禹承舟。 禹承舟神色一變,連忙喝止他,金光揮了過去,熄滅了火苗。他將江煜緊緊藏在身后,又對齊見月行了一禮,低聲道:“弟子知道了?!?/br> 他將江煜抱起,轉身離開了藏書閣,飛回來時的方向,不一會兒山門又在眼前了。 江煜不禁開口問,“我們去哪?” 禹承舟的眼神既柔和又無奈,最終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似地一揉他的頭頂,“我們回家?!?/br> 漓陽峰很空曠,落了雪的庭院顯得有些空曠寂寞,禹承舟甫一進去,便給整座山峰加了結界,叮囑江煜留在此處,切不可亂跑。 江煜循著記憶隨意走動,卻發(fā)現(xiàn)這里與現(xiàn)實中的漓陽居大有不同,沒有重重復復的回廊,沒有迷宮般的四十九間廂房,簡簡單單的主副兩間,一間禹承舟住,一間他住。 “你還沒行拜師禮呢!”禹承舟倚在門框邊,含笑望著他,“要行作揖禮,還要奉茶?!?/br> 幻境中的禹承舟真好看,俊美無儔,臨光而立,芝蘭玉樹。江煜莫名有些沉醉,俯身要拜,一躬身突然反應過來,“我又沒說要拜師,你占我便宜?!?/br> 他一拽禹承舟的衣襟,對方措不及防地被拽彎了腰,兩人額頭輕輕一碰,響聲清脆,一觸即離。 禹承舟揉了揉額頭,無奈:“雙方碰頭不是拜師禮,是成親禮?!?/br> “那奉茶也不能我一個人奉?!?/br> “兩人喝就不是拜師茶了,那是交杯酒?!?/br> 禹承舟驀地想起了什么,嚴肅道:“還有,再不可動用你體內的靈流?!?/br> “不用靈流。”江煜不悅,“那我修煉什么?” “問鴻。”禹承舟輕聲喚道。 從旁屋走出了一個半大少年,跟江煜一般高,眉眼間自帶一股銳氣風意。他停在禹承舟身邊,抱臂乜了江煜一眼,有些不屑,“主人,他……” 禹承舟手中掐訣,少年立刻變回了一把白玉劍的模樣,修長而輕盈。禹承舟將他遞到江煜手中,“往后你修劍道,就用它來練習?!?/br> 江煜有些詫異這幻境中的禹承舟竟會讓出本命問鴻劍讓自己練習。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劍柄,隨手揮了兩下,銀色的光輝一躍而出,伴隨在他的手腕兩側,輕輕舞動。 事實證明,原主確實有練劍的天賦。 院中有棵遒勁參天的古槐樹。江煜每日在樹下練劍,問鴻劍逐漸融合與他的靈神之中,劍意深入他的心法,無師自通,便已摸索出門道。 劍術逐漸精湛的同時,江煜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時常走神,腦海中總是不自覺地出現(xiàn)那個清癯頎長的身影,晨練時,用餐時,夜醒時,他抓住所有機會竭盡可能地觀察不同的禹承舟,喜悅時的他,皺眉時的他,生氣時的他。 江煜每學會一個新的招式就迫不及待地想找他展示,昂著頭等他夸夸自己,漸漸的,展示似乎比學劍更為重要,更讓他上心。 一棵小苗在心底扎了根,野蠻生長,一晃眼草長鶯飛。 某一天修煉之時,江煜分了心,瞥眼望見屋檐之下,禹承舟正望著自己的方向愣神,面如玉琢,美如仙人,唯獨眼神熾熱而直接,紅塵之氣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