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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抹藥中,冷臉:作者,在?拆了攝像頭! 啊好想擴寫江江抹藥全過程,師尊在耳邊遠程指導(dǎo)……忍住想摸方向盤的爪爪?。∥婺?/br> 第55章 齊見月駭然, 這般精致吸睛的臉,低頭揚目時的笑到令他想起了十余年前禹承舟無意撿回的那個麟血小魔修。 那個小魔修被抱來拜見他之時瘦骨嶙峋,寬大衣衫罩在身上空蕩蕩的直透風, 臉蛋本就小巧, 又被麟血斑遮去了大半,看著陰煞煞的即便再漂亮也著實瘆人。他就如一只病怏怏的奶貓, 身上帶著重重的血氣, 弓著脊背打量著四周,警惕地從喉嚨中發(fā)出低低的呼嚕之聲,還從懷抱里跳下來強撐著展示他會的那一星半點魔修之氣。 齊見月當初面無表情,只需一眼他便能瞧出這樣的小孩著實太弱了,他承不住麟血,更壓不住氣息,修仙界四面八方的魔崇以及有邪念之人都能聞著味追過來,爭來搶去也能將他撕個四分五裂。 況且,太臟了,他不懂禹承舟為何會伸手碰他。 而現(xiàn)如今, 是他先伸出了手,主動奉上命牌, 連聲要求對方做自己徒弟。 齊見月的臉色有點難堪,他不再盯著江煜瞧,而是將目光緩緩挪到自己手上。 這是怎么了, 半點麟血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出來?還是他一身修為也抵不住麟血者的吸引…… 江煜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停頓,迅速躲離他伸向前的手,反手一劍后便迅速進入了幻境,不在乎他青漓宗宗主的身份,目光更沒有多停留一秒。 齊見月眉頭也不皺, 迅速跟在他身后幻境的門。 全場沉寂,這宗門內(nèi)試,小師弟進去了,宗主也跟著進去了…… 齊奕方才回過神來,要宣布今年內(nèi)試的規(guī)則,他看了一眼門內(nèi),停頓半晌,神情復(fù)雜,“今年的題目,十年前的宗門浩劫……” 宗門內(nèi)試,江煜已經(jīng)做好了一進去便面對雪原烈風,密林蟲蟒的打算。依原書中所說青漓宗的這種幻境都是根據(jù)特定人的回憶復(fù)原場景,弟子在入試前先分配好角色再由考核者施法傳入,進行各種爭斗,以撿到法寶拿到散落的命牌為成功。 不過江煜方才進入的才匆忙,沒有被傳入角色,他一心只想著拿到自己的那塊命牌。 四處黑暗且沉寂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精神高度緊繃,不知今年的內(nèi)試題目是……他一抬頭便生生撞到了一個硬物上,摸著倒像是桌角,待他從桌下探出頭來,一個燈光昏暗的小屋子,物什擺設(shè)簡樸而溫馨,這住所他見過!是師尊的住所,不對,準確來講是他在天岐島秘境中所見的師尊住所…… 一個低低淺淺的呼吸聲從床鋪內(nèi)里傳來,伴隨著搖曳的燭光起起沉沉。 江煜緩步上前撩開了幃幕,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床里的少年蜷縮在被子里,懷中塞著一個枕頭,像是把它當作了什么人,緊抱著不肯撒手,面容五官埋在了被褥間,但江煜識得他是誰,那右眉角一片的赭紅色太過顯眼,這是他自己,準確來講是在秘境中所見的他自己…… 江煜不禁抬手撫上了自己眉角的那顆痣,這少年的體型已同自己一般大小,與自己像又不像,眉眼之間的神情更加稚拙,卻又透露出說不出的緊張恐懼。 腰間正掛著他要尋的那塊青玉命牌,少了些塵沙和歲月的打磨,命牌背后的字跡更加清晰。問鴻劍也正躺在床頭,劍光如洗。 江煜呼吸一頓,想起了什么,迅速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那片黑色太過沉寂,樹影不動,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連帶著停留在枝畔的雀鳥都是悄無聲息的。 他皺起眉頭,又回頭看向這少年,若是按照秘境中所演,接下來便會有魔宗之人攻進宗門,圍困此處。 救不救,怎么救,可這內(nèi)試畢竟只是假象,所有人物是命運已定的npc。 他的手停留在玉牌上空,片刻,一咬牙,壓低聲音道:“快起來,隨我出去?!彼鲃菀仆粕倌甑募纾l知伸手便觸了個空,直接穿透過去摁在了床上,床鋪間冰涼一片。 少年驀地睜開眼,輕輕一笑,有著年齡容貌不符的寒冽,他虛虛握住了江煜的手腕。江煜愣愣看著那只蒼白的細手,卻也毫無一絲觸感。 是皇宮中所見的那縷煙魂,他下意識摒住呼吸,調(diào)動了魔氣,不知這魂埋伏在此,方才裝睡半天,究竟是善是惡。 煙魂明明觸不到實體,但氣力極大,江煜根本無法掙脫開來,瞪大著眼,看著自己被生生拖拽進了方才煙魂所躺的被窩,煙魂自己也緩緩落了回去,和他完完全全重合。 江煜只聽他悠悠道,“帶你再回憶一遍,原不原諒他你自己作主。” 瞬時他體內(nèi)強悍霸道的魔氣消失殆盡了,不用照鏡子他也能料得到自己右眉角一片的瘢痕。如同正規(guī)的參賽規(guī)則那般,他被徹徹底底鎖在這副身體之中了,雖是腰間已別有命牌,但不到這回憶幻境結(jié)束是萬不可能逃離賽場的。 感受不到如之前那般充沛的靈力,十年前的他似乎空有麟血卻還無法靈活運用。 江煜躺在床鋪間怔忡半晌,揉了揉臉,飛速翻身下床拾起問鴻劍,想要搶先一步離開。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魔宗結(jié)成的法陣映射在紙窗之上,一片通紅火光,外面猶如一顆驚雷落了地,聲音迅速炸裂開來,驚呼聲,腳步聲,兵戈相接之聲熙攘紛雜,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