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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一眠:這??? 難不成聶霄真把宗晨當(dāng)自己親兒子看了? 想想也不可能……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以聶霄和白錦書的性子,也不可能聯(lián)合到一塊吧? 聶一眠有些焦躁,這種微妙的感覺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聶霄和白錦書極有可能要用他和溫凈之來引出一世。一旦一世現(xiàn)身,那他們的猜測就會立即成立。 一世那憨豬不會偷著摸進來吧?聶一眠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安眠,之后又靠墻坐起,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確定一世的位置。 的確還在陣法外。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遂敲了敲主系統(tǒng),卻并沒有得到她的及時回應(yīng)。 聶一眠臉色一沉,看向牢籠之外的宗晨,他身后站著的是聶霄。 “聶一眠……”看著他越過自己將目光放到聶霄的身上,宗晨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柔聲說道:“別怕,我來接你出去?!?/br> 鎖鏈相互撞擊的聲音響起,宗晨走了進來,蹙眉環(huán)視周圍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最后再將視線移回到了聶一眠身上。 看起來不足十歲的瘦弱少年靠墻蜷縮著,抱膝的手臂都異常地纖細,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衣袍也滿是血污。 “接我出去?”聶一眠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對。”宗晨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聶霄,“父親已經(jīng)同意了……” “等等……” 眼見著宗晨要蹲下身來抱他,聶一眠下意識地抬臂擋了一擋,以為自己身上的禁制會傷及對方。 但沒想到宗晨的手順利地穿過了他的腋下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這意料之外的成功接觸讓聶霄的神色都為之一變。 聶一眠甚至能聽見他拳頭緊握時發(fā)出的脆響,似乎正昭示著他內(nèi)心的憤恨和不甘。 為什么宗晨會是個例外……他抬頭看著宗晨。 或許是因為他對他并無惡意……? 之后,聶一眠才意識到懷著善意接觸他的人并不會受到禁制的排斥。 而被排斥在外的惡意則包涵了殺意、欲念還有目的性的接近以及眾多的負面情緒。 這樣看來,宗晨現(xiàn)在倒像是白錦書分神中除白翊以外唯一的一塊凈土。 凈土? 聶一眠想著總有一天,這塊凈土也會像余子期那般沾染上別的東西。 因為他從不奢望白錦書能放過他。 緩兵之計,誰都會。 …… 雷霄谷,霧靄重重。 聶一眠趴在床榻上,借著燭火看書,兩條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 宗晨伸手抓住他的腿,發(fā)現(xiàn)上面也留有幾道較深的傷痕。 “父親他……對你做了什么?” 眼睛都要貼到書上的聶一眠轉(zhuǎn)回頭,斟酌道:“只是認(rèn)為我勾結(jié)了魔修才對我用刑罷了……” 對于他的回答,宗晨似乎并不滿意。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br> “我不知道。”聶一眠裝傻,“只是覺得他很恐怖?!?/br> 宗晨緘默不言,為他上好膏藥后便獨自出了門。 聶一眠合上書,讓自己剛剛恢復(fù)不久的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接著盤腿打坐,吸納周圍的靈氣進入丹田中修復(fù)各處的筋脈以便他快速成長回復(fù)到原來的狀態(tài)。 …… 靈宗地牢 “大師兄!”蕭婉柔急不可耐地將禁錮住溫凈之的鐵鎖斬斷。 “你怎么來了?”溫凈之抖了抖手腕上的半截鎖鏈,抬眼看她。 聶霄竟然會將她放進來……? 還是說這是那個人的手筆? “我?guī)阆律搅T,靈宗不能久呆。”蕭婉眼下青黑,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這些日子她為了溫凈之的事情在各峰之間來回奔波,可見對其的一片真心。 溫凈之嘴角勾起,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好?!?/br> 在蕭婉柔和那人有意的掩護下,他順利逃出至了靈山城。 洗去一身的狼狽,溫凈之換上了普通人的裝扮,面容也為之變了一變。 燈火闌珊處,蕭婉柔抬眼凝視著眼前的男子。 “師兄……你真的是魔修么?” 為什么他會是魔修呢? 如果他不是魔修,他們也還會和從前那樣,維持著那段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 溫凈之低笑一聲,從袖中拿出一支雕刻精致的玉簪輕輕地插|入她的發(fā)髻中。 “我是魔修,你就不會愛我了?” 蕭婉柔臉上泛起薄紅:“不……我一直都會愛著你的,無論你是妖還是魔?!?/br> 她的情根早已深種,哪怕溫凈之要這整個靈宗,她也愿為之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當(dāng)年如果不是有他的幫助,她在靈宗也不會有今日的修為了。 在她看來,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溫凈之俯身,在蕭婉柔以為他要親吻她時,一個女人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她記得她。 她叫“阿好”,曾糾纏過溫凈之。 “為什么……你會是魔修?”阿好緊咬下唇,淚水決堤。 …… 靈山郊外: “哈哈哈哈哈,主上竟然能將這兩個傻女人耍得團團轉(zhuǎn)!” “什么愛來愛去,真是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