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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贝蘧靶袚踝∽齑蛄藗€哈欠,下床梳洗一番后就趕緊往衙門趕了, 他這副腿腳碰到下雪下雨的天氣, 總要比他人要在路上多耗些時間。 老修撰已經交接完手里的事務了, 所以也不再來衙門,今日的史館冷清了幾分。沈修撰笑道:“少了老修撰喝茶水的聲兒,還怪不習慣呢?!?/br> 白修撰道:“聽說過兩天還要過來一個修撰, 也不知哪個倒霉蛋要來?” “史館的事務清閑, 若是沒什么往上攀爬的心思,來這兒也挺好的。”沈修撰看向崔景行,笑了聲, “崔修撰,你說呢?” 崔景行抱著小手爐,正低頭看著書,烤著手,他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 沈修撰嘆了口氣,“崔修撰,你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币膊恢@性子是怎么和慕疏風攪和到一起的。 崔景行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書中自有妙趣?!?/br> 沈修撰無奈地笑道:“你怎么這么喜歡讀書?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去秘閣,這回你倒是找到了樂子?!?/br> 崔景行認真地點了點頭,“秘閣中的藏書的確豐富?!?/br> “今天還去嗎?” “去秘閣的機會不易,自然要去?!彪m然秘閣中有關前朝史的書籍差不多都翻遍了,但崔景行還是想仔細再讀一讀,沒準兒會有什么收獲。 沈修撰看著他,忽然問道:“崔修撰去秘閣僅僅是為了讀書嗎?” 崔景行心中微緊,面上平靜如常反問,“不然能為什么?” “秘閣中倒是有許多外面沒有的藏書?!鄙蛐拮馕渡铋L道。 崔景行神色淡然沒有繼續(xù)接話,心里卻提防了幾分,這沈修撰今日好生奇怪,好似在故意套他的話,難道是在試探他有沒有查前朝史?可是這件事與沈修撰有什么關聯(lián)呢? 崔景行想不通此事,但心里已經決定于沈修撰拉開距離,不再過多接觸。 下午時分,崔景行結束了手里的事務,收拾收拾東西便提前去秘閣了。秘閣中依舊沒有什么人,他和看守秘閣的馮大人打了聲招呼,然后熟門熟路地來到前朝典籍擺放的位置,接著上次看到的地方繼續(xù)掃閱,幾乎是一目十行,雖然他看得快,但記憶力好每個字都沒有落下。 忽然崔景行的手在典籍上微微一頓,“昭明十年冬,臘月十三,孟皇后過桑野而誕公主樂安?!弊鳛橐粋€史官,崔景行對年份是最為敏感的,更何況這個日子是每一個本朝史官都牢記于心的,因為本朝的太祖皇帝就是在這一天出生。 “太祖皇帝居然和前朝公主生在同一天?!被蛟S一般人看見只能說是巧合,但是史官的心思總是比別人要多幾分,更何況這段話是整個秘閣典籍中唯一本朝和前朝有交集的地方,崔景行將這段文字牢記于心,然后又看了一會兒書便打道回府了。 崔景行前腳剛離開,看守秘閣的馮大人就從暗處走過來,翻開崔景行方才停留片刻的那本典籍,將典籍悄悄塞進袖子里離開了秘閣。 安平王府依舊是夜夜笙歌,馮大人從側門被帶去了書房,等了半晌后終于看到安平王衣帶寬散地走進來。他連忙起身上前,將袖子里的典籍遞過去,“王爺,下官最近一直在盯著崔景行,今日他多看了一會兒這本典籍。” “哦?”安平王知曉崔景行八成是在查前朝史,只是他從來不覺得那個小史官能查到什么,所以也沒把那個小史官當回事兒。 安平王撩起衣擺靠在椅子上,單手拿過來典籍翻了翻。忽然他目光微頓——昭明十年冬,臘月十三,孟皇后過桑野而誕公主樂安。 他臉上閃過一瞬怒意,片刻后神色如常地將典籍按在書案上,低聲笑道:“本想等事成之后再處置他,如今看來是等不了了?!?/br> 馮大人好奇地望了一眼那頁典籍。 安平王眸中冷意漸深。 馮大人后知后覺趕緊收回目光,收在袖子里的手發(fā)起了抖。 安平王忽然笑道:“不過是一本書,馮大人不必如此緊張。”說罷,他將典籍還給了馮大人。 馮大人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干笑著雙手把典籍捧過來,“下官告退。” 安平王揮了揮手,低頭看著燈花,半天后叫來一個侍衛(wèi)低聲囑咐了兩句。 夜色已經很深了,馮大人每次來找安平王都是偷偷過來,所以也不敢坐轎子,便孤身一人往回走。皎潔的月光映在路邊的雪堆上,回家的路倒也沒有那么黑,但馮大人卻總覺得四周陰森森的,比往日要可怕許多。 前方路過一個小吃攤,攤主正要準備收攤。馮大人看見了人影,心里便放松了許多。 攤主見馮大人氣度不凡,想必是個有錢人,便笑著招呼,“老爺,買點桂花酥吧?!?/br> 秘閣的差事清閑,平日里也難有收受賄賂的機會,所以馮大人不是什么有錢的官員,這桂花的味道對他來說就是山珍海味,想了想便拿出幾個銅板買了點。 桂花酥一入口,濃郁的桂花香氣在口中蔓延。馮大人正要稱贊攤主,突然覺得喉嚨一緊,那桂花酥就像是利刃一般卡在喉嚨里,他想咽下去卻覺得渾身僵硬,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地上。 攤主彎腰將他懷里的典籍拿出來,轉身回了安平王府。 “阿嚏!”崔景行剛吃完晚飯,忽然鼻子一酸,趕緊擋住嘴打了個噴嚏。 崔恩放下手里的碗筷,擔憂地看著他,“少爺,是不是穿的少了?我一會兒去請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