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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兩世為仙在線閱讀 - 第一百四十三章、妙想天開孟思九

第一百四十三章、妙想天開孟思九

    卻說左良玉、李留根二人運用遁符,只見兩道白光閃過,二人自廣場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二人卻是在下一剎那,出現(xiàn)在先前出發(fā)時的城門洞里,來見花子范了。

    二人眼中含淚,就如此這般地說了此行經(jīng)過,只說道葉經(jīng)秋已然遇害了!

    這一番話,直把花子范聽得一頭冷汗,兩手發(fā)抖。

    半晌,花子范只得無奈嘆道:“那城主府大門到了自然開啟時,才可進去搶奪氣運之鑰,提前進去,那結果還用說嗎?

    既然這樣,我們也只好靜待五日后城門開啟時,出城與張總帥商量看看了。”

    不說這邊眾人一片傷感,無語沉默。卻說葉經(jīng)秋被那大泉本一擊命中,直撞開城主府大門,飛了進了之后;耳中就聽得那大門“咣當”一聲又自動閉上了!

    閉上時,還夾雜著大泉本與牛一敦的磔磔怪笑傳來。

    葉經(jīng)秋心知此時自己已經(jīng)是身陷死地了。

    他聽張居立與花子范交待過,若是提前進入城主府,不但不能尋找氣運之鑰,而且將身處一個無底深洞之中,人也就一直往下跌落,竟無人知何時能跌到洞底,更無人知摔到洞底后是個什么樣的慘死模樣了。

    葉經(jīng)秋心知自己是一直往洞底跌落,然而這洞竟是個無底洞。

    葉經(jīng)秋心中暗想,世是哪兒有真正的無底洞呢,所謂無底洞,只是說洞比較深罷了。可是眼前這個洞,卻是真?zhèn)€無底,葉經(jīng)秋覺得,自己在這洞中已經(jīng)向下跌落了半刻鐘了,感覺中自己仍然如剛剛落下洞口似的!

    葉經(jīng)秋初跌落時,也如他人意外失足時一樣,不禁“啊”地一聲大叫,然而洞內(nèi)卻無回聲。

    葉經(jīng)秋立刻警醒,停止了慘叫,就在墜落過程中放出神識來觀察。

    葉經(jīng)秋這一察看,心中便猜測:此洞雖深,卻并非真是無底,而是被人施了陣法,讓跌落之人心膽俱喪,不能察知陣法之機,進而死于陣中。

    葉經(jīng)秋一念及此,就要努力掌控自己身形,掙扎了半天,才努力站直,卻仍不止下墜之勢。

    不過,這一番掙扎與神識觀察之后,也使得葉經(jīng)秋有了明白的感悟:這里既是陣中之洞,也是洞中之陣,陣法才是關鍵。

    葉經(jīng)秋突然覺得心底一個聲音道:“爸爸,阿寶餓了!”

    卻是小龍醒來。

    原來這小龍,自葉經(jīng)秋在儒宗白云山宗門中服下那果子之后,睡去不醒,葉經(jīng)秋詢問別人,才知那果子是白云山特產(chǎn)靈果,小龍服用,得一個月時間才能醒來。

    到了一個月后,小龍果然醒了。而且體形有所長大,達到二尺五寸多長了;并且胃口大開,又吃了一些丹藥與靈果,然后又沉沉睡去。

    ——這一回,卻是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時刻醒來了!葉經(jīng)秋招呼到:“阿寶!爸爸現(xiàn)在處境危險,你先呆著別動。”

    不料小龍聽了,噌地一下子從戒指中飛了出來,此時小龍已有三尺多長的身子,兩只小rou翅一扇一扇地,居然能控制自己飛行了!

    葉經(jīng)秋一見此情,不由得大喜,心意起處,小龍已經(jīng)知曉,就飛到葉經(jīng)秋腳底,努力托住葉經(jīng)秋下墜的身體!

    此時小龍畢竟還沒有成長好,只能稍稍減緩葉經(jīng)秋下墜之勢,卻不能讓他停止下墜。

    葉經(jīng)秋得了小龍助力,當即盡力尋找破陣之道。

    好在同時,葉經(jīng)秋身子既穩(wěn)住了,當即收了小龍,運起九宮游龍步法,足尖點在洞壁上,已經(jīng)能借力生根,控制自己行動了。

    葉經(jīng)秋既能自控身形,當即用如意便往洞壁刺去,只覺得劍尖處甚不著力,此是陣法使然!

    但經(jīng)此一試,葉經(jīng)秋就知道這個洞內(nèi)陣法的大概了——

    這個陣法,與聚靈之意相反相成。說它相反,就是說這個陣乃是天煞陣,但陣法啟動之后,卻又以聚靈之法吸收外界靈氣能量來補充陣法消耗——果然是個巧妙構思,大家手筆。

    葉經(jīng)秋在身子下墜之中將如意劍又刺出數(shù)劍,借此試探,心中確定這個果然是天煞陣,心頭惶急之情稍去,暗道既然識得,便當能破。

    心中這樣想時,葉經(jīng)秋就覺得眼前陣法運行之中,情景又變!

    葉經(jīng)秋見了,便知這個陣法合著還有迷魂陣法,困龍陣法。葉經(jīng)秋不覺動用了“格局”知識,開始推算起來。

    因為一元復始之陣與困龍陣迷魂陣都可以記作零數(shù),葉經(jīng)秋覺得一時間還真不好確定陣法所依之格,所成之局,所表示之數(shù)。

    葉經(jīng)秋頗覺得為難之時,那陣法卻并不容情,已經(jīng)對葉經(jīng)秋發(fā)動攻擊!

    葉經(jīng)秋若不是拿如意劍卻刺這洞壁,則陣法發(fā)動要遲些,現(xiàn)在陣法后出兩股極大的絞殺之力,一上一下,反向旋轉(zhuǎn),如同磨盤一般,要將葉經(jīng)秋磨成齏粉!

    葉經(jīng)秋一見此情,趕緊加速下墜,不料卻沒有效果,葉經(jīng)秋心中一驚,又暗地一喜。驚的是如此不易逃脫,喜的是這一下子,葉經(jīng)秋得出了此陣奧妙所在:

    原來這個陣數(shù)為一萬。個十百千位數(shù)用的卻是一元復始陣、迷魂陣、困龍陣,又一個一元復始陣,而萬位之數(shù)上的一,卻是個太極陣。

    束縛葉經(jīng)秋的速度的是困龍陣,讓葉經(jīng)秋以及其他掉進洞來的人只以為一直往下跌落的乃是迷魂陣,現(xiàn)在的兩股大力反向旋轉(zhuǎn)如同磨盤的,卻是太極陣的陰陽之力!

    葉經(jīng)秋此時金剛不壞身已經(jīng)更進一層,“五臟訣”即五臟金身也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能自動運行,雖然境界還是真道九階,但是抗打擊能力不知是強了多少倍。

    葉經(jīng)秋驀然翻動身形,頭下腳上,將如意劍向下直刺,取個乳燕投林的招式!

    這一下,果然速度加快,擺脫了困龍陣法的束縛,呼吸之間,到了洞底。

    但見洞底如是一個透明的厚膜,此時葉經(jīng)秋人借劍勢,劍借人勢,一劍狠狠刺出,就聽得“啵”的一聲,葉經(jīng)秋連人帶劍,撞破洞底厚膜——卻是下面居然還有一層空間!

    葉經(jīng)秋連人帶劍,收勢不住,進入到這層空間里來,這里分明是一間屋子,屋頂所在,正是那先前的洞底厚膜!

    葉經(jīng)秋趕緊收劍,如意劍自然如意而收,葉經(jīng)秋本人卻是來不及翻轉(zhuǎn)身子,“咚”地一聲,一頭撞在地面上!

    好在葉經(jīng)秋有金剛不壞之身,這一下子,也沒撞暈,也沒起個大包。

    葉經(jīng)秋翻身坐起,心說這就脫險了?

    抬頭環(huán)顧室內(nèi),但見室內(nèi)陳設極其簡陋,一石桌一石凳而已??勘眽Ω乱恢淮筇柶褕F,上坐一人!

    葉經(jīng)秋定睛細看,只見此人臉色干枯灰敗,身上衣服早已化灰,被葉經(jīng)秋剛剛掉下來所帶起的風給吹掉了一部分,露出部分皮膚,也是干枯灰敗。

    這人看上去好像是個死物,整個看上去皮包骨頭,只是腹部卻高高凸起,皮下似有什么在動,帶得肚皮一動一動的;這肚皮的皮膚上自然是無物遮掩!

    因為這人的肚皮在動,所以葉經(jīng)秋沒有敢直接去動這人,他只當這是一個閉死關的高手,反而更怕驚動這人。

    葉經(jīng)秋看石桌上時,卻放著一個玉簡。葉經(jīng)秋也是福至心靈,當即取過玉簡,想也沒想,就放出神識,浸入到玉簡中——也沒要人教,就此學會了如何讀仙家玉簡。

    當然這也一部分要歸功于宮三元。

    葉經(jīng)秋讀這玉簡,只見玉簡里所說的語言甚是古樸,不知是何年代的時人口語:

    “余名孟思九,道號妙想,人稱“妙想天開孟上人”。余本貧家之孤,幼與財東牧牛,同牛食宿,苦不堪言。

    一日牧牛山中,會天大雨,乃倉惶奔避,得見一山洞,余即直入洞中,見一石珠發(fā)光,因取玩之;竟得古拳之經(jīng),名曰“混元霹靂掌”。

    余既不識字,如何讀得?只因此經(jīng)非是書成文字,乃是藏著于此發(fā)光之石珠中。既得之,則識之。

    余于洞中,既得此經(jīng),便識其意,此后數(shù)年苦修,突飛猛進,乃知修習此經(jīng),終可成仙。

    余修煉有成,乃行走三界,眼界既開,始知余之境界,乃是仙道武師九階。

    后因余貪多務得,細大不捐,遂修成功法有五,其二曰“寒冰綿掌”,其三曰“烈炎劍”,其四曰“靈龜功”,其五曰“金針指”。

    五種功法,恰合五行,余因之偶發(fā)奇想,欲與丹田中結成五種金丹,依五行而動,誠若此,則境界即或不能提升,而功力則可增至五倍,臨敵之際,便如合五人之力以擊一人,其不勝何待?

    ……”

    葉經(jīng)秋讀到此處,也佩服這妙想天開孟上人果然是奇思妙想,膽大妄為。

    畢竟人體只有一個丹田,一個丹田之中,真元結丹自然也是一個,結成五個金丹,這五個金丹豈不相互沖突?想要讓它們不沖突,究竟有何妙法,葉經(jīng)秋想不出。

    ——想不出,就繼續(xù)看,葉經(jīng)秋料想此玉簡中必然會有所交待。果然,繼續(xù)往下看時,只見這玉簡中說道:

    “……余心知此系偶爾之想,然而修仙者修煉有多種功法,亦為常態(tài)。

    若余之修有五種功法者,他如三種、七種以至更多者,亦或有之。一法一丹,豈為妙哉?

    余即此嘗試,乃分所結原丹為五,務必使之依五行運轉(zhuǎn),雖經(jīng)巨大苦痛,卻果然成功分一為五,以為寒冰水行金丹、烈炎火行金丹、靈龜土行金丹、金針金行金丹、并原修雷電屬木為木行金丹。

    五丹既成,尚不能依五行運轉(zhuǎn),如此,則必有爆丹之厄難于他日。余殊未料及昔日仇敵,陰察余之所為,伺機發(fā)難。余雖滅殺之,然受傷亦重。

    惜乎!余大功未成,無奈躲避到此,不意竟得此幻想城之鑰,即所謂“氣運之鑰”,實為開啟幻想城之關鍵。

    ……“

    葉經(jīng)秋讀到此處,心中不覺一喜,想來這三界爭來奪去,久尋不到的氣運之鑰,今日自己卻可以唾手而得,豈不是幸運?

    玉簡中又交待說:

    “幻想城,實乃一介仙府,所高明處,乃是其所自成之世界,可抗大道萬法之攻擊!

    究其理也,蓋其本所煉制諸材中,有蜃珠一枚,更有大道陣法護持,非大能高手,不可以煉制之者也!

    余亦因之想見大能高手風范,然而無緣。更可恨者,余自入此城,雖取得氣運之鑰,然傷亦難控,五個金丹,于丹田內(nèi)相沖突,并吸納余之精血,令余痛不欲生!

    余自知萬年長生之求,終是南柯一夢,乃盡殘力,于此地創(chuàng)設此幻像無底之洞!

    但到得此地者,必是驚才絕艷之輩,余不知汝系何人,但汝當繼余傳承,葬余于此;

    此后即可取余身下之鑰,以收幻想城,此仙府名曰避世珠,又名桃源仙府。

    收寶之法,即以本身精血,煉化氣運之鑰即得。

    ……”

    玉簡最后,卻是這孟思九的感慨:“嗚呼!余之一生,可謂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造化弄人,夫復何言?”

    葉經(jīng)秋看到這里,心知此人已不知坐化了幾世幾年了,但看他身上衣服都已化作塵灰,便知時間過去很久了。

    葉經(jīng)秋心說此人一生不易,我也只能算作個后生晚輩,就給他叩幾個頭,把他安葬于此罷。

    想到這里,葉經(jīng)秋是推金山倒玉柱,給這孟思九跪下磕頭。葉經(jīng)秋叩首畢,站起身來,就想道:

    這孟前輩所修煉的功法,其中混元霹靂掌正是元圣利元大哥教給我的。其他幾種功法,學與不學都可以,畢竟最后丹田中只能結出一種金丹,我不可學這孟前輩貪多嚼不爛。

    然而葉經(jīng)秋也有好奇之心,卻又轉(zhuǎn)念想道:我所修的功法,從太和訣到雷電體混元霹靂掌,加上近來所學的劉海訣,也不少于三種功法了,我又當怎么辦?

    學還是不學他的功法?葉經(jīng)秋一時心中遲疑,不好決斷。思了又思想了又想,葉經(jīng)秋心道,我且先取得這氣運之鑰,煉化之后,收了仙府,再講其他事情。

    葉經(jīng)秋定下心來,于是向孟思九的遺體施過了禮,就取出如意劍,口中說道:

    “如意如意,今天勞動你幫我埋葬一位前輩?!碑斚氯~經(jīng)秋就在這屋內(nèi)掘坑,來埋葬孟思九。

    坑已掘好了,葉經(jīng)秋就來挪動孟思九的遺體,果然就見一枚鑰匙,葉經(jīng)秋心知這就是氣運之鑰,當即取過,按孟思九所教之法,一口精血噴于其上!

    當時葉經(jīng)秋就覺得心頭一動,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信息:有緣人,恭喜你得到仙府

    !此寶乃是本圣元在斗寶法陣基礎上重新煉制而成——你既級得此寶,便是氣運之戰(zhàn)的終結者,以后我們自會相見——我乃詩劍仙是也。

    葉經(jīng)秋不知斗寶法陣為何物,亦不知這詩劍仙是何許人也,只知此寶非凡,其人妙絕,心中不勝欣羨之至。

    這邊葉經(jīng)秋收了氣運之鑰,便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鎮(zhèn)府碑變幻做鑰匙之形而已。若要完全煉化這鎮(zhèn)府碑,還須一番功夫。

    卻說外面的幻想城中,妖界、鬼界、以及人界小隊中人,都發(fā)覺紀想城中傳來陣陣動搖,有如地震一般!

    如此異常情形,只嚇得三界選手,各向城外狂奔。

    奔跑不多時,只聽轟隆聲里,一座巨大的幻想城突然消失,三界之選手,此時是各處在一片沙漠上,互相看得清清楚楚!

    眾人更都看到,就在原先的城主府廣場那兒,一片沙地突然裂開,成一道裂谷,瞬息之間,裂谷延伸萬里,將三界選手各自分開!

    這一下,只看得三界各小隊選手們目瞪口呆。人界小隊這邊,原先被隔開在城外的張居立,此時與花子范等一十八人卻只是相距十來步遠!

    半晌,花子范回過神來,對張居立道:“張總帥,今番探險,失陷了葉經(jīng)秋,怎么辦?”

    張居立聽了,說道:“幻想城現(xiàn)已消失,說不定這就是葉經(jīng)秋做了什么才造成的,想來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們在這里等等看吧!”

    眾人聽了,也都認為張總帥說得有道理,于是就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