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留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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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羅氏族長羅贊就匆匆趕來請罪。可惜,南宮定康去了清心觀,連南宮璞都不在家。羅贊點(diǎn)名要見二少爺南宮瑾,只是他這個請見根本傳不到西院,門房一句“二少爺身體不適,恕不見客?!本痛虬l(fā)回去了。 羅贊氣的拂袖而去,但事情仍在發(fā)酵。南宮氏全面中止與羅氏一族的合作,幾天后,羅氏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在逐步癱瘓。 羅贊完全沒想到,他們對南宮氏的依賴有如此之深,驚恐之下又跑去了南宮府,仍是誰都沒見到。不得已,只能出城去求旭日村里的南宮老祖宗,終于說動南宮定昌以二房的私產(chǎn)與羅氏繼續(xù)合作.不過,南宮定昌的意思是,他們吃不下這么多產(chǎn)業(yè),只能先選幾處。對羅氏而言,已是聊勝于無。 思過洞里的柳壹,只關(guān)了十天就被放了出來。湯樹彬把羅氏的事,還有南宮瑾求情的事告訴了柳壹和李墨。本想打消柳壹的懷疑,但柳壹仿佛是認(rèn)定了南宮瑾不是好人一般,反而是李墨,對南宮瑾產(chǎn)生了極大興趣,打算聯(lián)絡(luò)南宮璞、酈松然,私下六個同門見個面、吃頓飯。 不過,這一切與南宮瑾無關(guān)。那天之后,酈松然來過一趟,告訴他要去淮安和泉州,開始與祥記正式合作。找鋪?zhàn)拥氖拢逊愿泪B氏在平陽的掌柜,應(yīng)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有,說完就匆匆走了。 南宮瑾很是無奈,明明自己才是祥記的東家,偏偏只能留在西院翻地。西院的地已被翻過、又夯實(shí)了一遍,第二遍也翻了一大半。家里好像沒什么人,連大哥都不見蹤影。 倒是杜嶺無所謂,自從聽說真要給他開醫(yī)館后,他就開始各種成藥試驗(yàn),做出各種長的、扁的、圓的、方的,一古腦兒都拿去讓南宮瑾服,還問他哪種形狀更好咽。 又過了幾天,周棠和南宮璞進(jìn)西院的時候嚇了跳。整個西院沒一塊好的地,而南宮瑾正汗流浹背的認(rèn)真翻地。 周棠上前按住鋤頭,有些擔(dān)心的問:“瑾兒,你在干什么?” “翻地啊?!蹦蠈m瑾答的隨意。 南宮璞隨手拿過南宮瑾手上的鋤頭,遞給跟著上來的福mama:“阿瑾,進(jìn)去換身衣服,都濕透了?!?/br> “沒事?!弊唛_幾步,拿過福mama手上的鋤頭,繼續(xù)。 南宮璞拉住他:“好好的,為什么要做這個?” 南宮瑾看了看南宮璞,不耐煩的說:“你們?yōu)槭裁磦€個都要問?我喜歡、我高興,有問題嗎?” “阿瑾,不要這樣……。”南宮璞看出他有氣,勸道。 “不要這樣,又能怎樣?我又不出去,再說我都做了很久了,沒任何事。”南宮瑾搖搖頭笑笑,繼續(xù)。 周棠嘆口氣:“瑾兒,對不起。娘和大哥有些事,好多天沒過來?!?/br> “不用、不用。你們有你們的事,很好啊,你看,我也有我的事?!蹦蠈m瑾頭都不抬。 南宮璞再次想拿過南宮瑾手上的鋤頭:“阿瑾,娘和大哥想和你談?wù)??!?/br> 南宮瑾手上緊了緊,并沒讓南宮璞拿走鋤頭,看看他們搖搖頭:“不好意思,我沒空。” “瑾兒……?!敝芴拿靼姿谏鷼?,卻不知該如何勸解。 “娘,沒什么事,你們還是走吧,我很忙?!币姸耸冀K站著沒要走的意思:“你們不走?好吧,我走?!闭f完,扛著鋤頭就回了房。 南宮璞緊跟幾步,卻仍被關(guān)在門外:“阿瑾,開門。” “你們煩不煩?!我想一個人!能讓我安靜下嗎?”南宮瑾在屋內(nèi)半吼道。 周棠見杜嶺在小廚房煎藥:“小杜大夫?!?/br> 杜嶺抬眼看看周棠:“哎,我早說了,這人脾氣大你們不信。這下,見到了吧?!倍艓X揉了揉鼻子繼續(xù):“不過呢,病的時候久了,心情難免會不好。天天被關(guān)在這里,他還算好,能給自己找點(diǎn)事做。不然,遲早被你們逼瘋。唉,我都后悔,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勸他回平陽?!?/br> 周棠不做聲,站了一會兒,默默和南宮璞出了西院。 一等他們離開,杜嶺就拿著藥罐子敲開南宮瑾的房門,興奮的說:“他們走了。我發(fā)現(xiàn),我們越來越有默契了,哈?!倍艓X一臉得意??粗蠈m瑾梳洗了一番,終于還是問:“他們是來找你談的,你為什么不和他們談?” 南宮瑾指指藥罐,“要喝?” “是啊,我?guī)熜值氖阵@魂散毒性還是很強(qiáng)的,我現(xiàn)在還想不出更好解掉藥毒的方法,不用這個控制,你可能站都站不起來?!?/br> “行,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一會兒是丸劑、一會兒是湯劑。” “說明我在想辦法嘛,以后我要去開醫(yī)館了,都給你做成丸劑,一天三次,不要斷。你為什么不談?” 南宮瑾看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移話題好像沒成功:“唉……。他們從清心觀回來,說明雙方終于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闭f著,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娘要和我一起離開平陽。如果我同意,他們可能會和離。但是我不能離開平陽,偏偏之前我又說過要走。怎么談?和她說,我不走?她肯定會問為什么,我怎么答?又不能裝病,那就是連拖都沒法拖了。所以,索性不談。” “你這么肯定她來是談這個?”杜嶺想不通。 “我上次和她說過要走之后,她就沒來過。之后,松然和我說他們在談和離。娘當(dāng)然會幫我實(shí)現(xiàn)離開的愿望,那天松然也說了,她不會讓我一個人走。就這樣,你覺得呢?”南宮瑾看看他,好像在說‘這還要解釋’。 杜嶺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又問:“那你大哥呢?” “大哥,他當(dāng)然不愿意他們和離,他八成代表大當(dāng)家。” “噢,他是來留你的?”杜嶺猜測。 “但光嘴上說說是沒用的,看他今天的樣子,應(yīng)該也開不出什么條件來讓我留下?!蹦蠈m瑾說著嘆口氣:“要是他一個人來,我還能給些提示。現(xiàn)在,只能不談,看大當(dāng)家的了?!?/br> 杜嶺想了很久,終于搖搖頭:“復(fù)雜!” “沒辦法,誰讓我沒地位?!?/br> “萬一你爹開不出條件,你真走?” “為什么不走?”南宮瑾倒是說的無所謂。 “那,那你爹娘就要和離了?你真和你娘走?”杜嶺替他急起來。 “這個我也沒辦法。不過,走的應(yīng)該還有酈松然。一直松然都是跟著大當(dāng)家處理南宮氏的事務(wù),這次突然急著讓他去處理酈氏和祥記的合作,應(yīng)該也是想著萬一無法挽回,能給娘些交待吧。他不是真的想和離,我想開給我的條件應(yīng)該不會太差。多想無益,等著吧?!蹦蠈m瑾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不管對不對,確實(shí)也只有等。 南宮定康果然沒讓南宮瑾等多久。 第二天,南宮璞帶著十多個家丁,抬了好幾個木箱進(jìn)了西院書房。南宮瑾仍顧自翻地,視而不見。 “阿瑾,去書房,大哥有話和你說。”南宮璞語氣嚴(yán)肅。 南宮瑾抬頭,嘲笑了聲:“這是哪位小姐的嫁妝?” “胡說什么,這是家里近十年來的賬冊。去書房。”說完,當(dāng)先進(jìn)了書房。 南宮瑾暗暗一驚,放下鋤頭,跟著走了。 書房里,南宮璞拍拍箱子:“就算只是總賬也很多,這里先送來一半。” “這是?”南宮瑾打開箱子,隨手拿出一本翻了翻,抬頭看看南宮璞。 南宮璞笑了笑,“一般這些東西很少有人有興趣,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和一般人不同。這里包括二十三個堂每年總賬,也包括平陽南宮府里的賬。這十年,家里變化很大,大哥希望你能多了解些。等你好了,怕是馬上有事會要你去處理。” 南宮瑾又打開只箱子翻了翻,是府內(nèi)的月度賬,索性一只只打開,開到第七只的時候,又是一驚,賬冊上赫然寫著“玉林流金堂”。一會,又把打開的八只箱子一一關(guān)上。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對南宮璞說:“大哥,我還要二樣?xùn)|西。” “什么?” “廣輿圖、地方志?!?/br> 南宮璞皺起眉頭,“平陽的?” “大明的?!?/br> 南宮璞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想了想說:“阿瑾,這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br> “我知道。地方志先要這二十三個堂所在地好了,其它慢慢補(bǔ)。對了,能幫我準(zhǔn)備張大桌子嗎?” “多大?” “長寬各一丈?!?/br> “你想干嘛?”南宮璞不解,他要的這些都不是小事了。 南宮瑾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多了解些家里的情況。什么時候能準(zhǔn)備好?” 南宮璞又想了想,“有些麻煩,三天吧。不過,地方志先送一部分,我想最多十天,二十三個堂的先來。其它我會吩咐下去,陸續(xù)送來?!庇痔嵝训溃骸肮庖粋€地方就有很多了,我盡量收齊?!?/br> 南宮瑾終于笑了,走上前抱了抱南宮璞:“謝謝!” 南宮璞笑著給了他一個爆栗:“謝什么!難道真看你每天發(fā)脾氣,和這個院子過不去?” 南宮瑾臉微微一紅,低下頭不好意思起來。 “好,現(xiàn)在答應(yīng)大哥二件事。一、一會,好好和娘道個歉。娘要和你談?wù)勀阋叩氖?,你怎么想就這么說,但不準(zhǔn)亂發(fā)脾氣、不準(zhǔn)惹她生氣。明白?” 南宮瑾扁了扁嘴,看看堆房里的八只箱子,遲疑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 南宮璞見他的表情,笑了笑:“第二,你要這么多東西,想必想好要弄什么了。大哥不管你想怎么弄,但不準(zhǔn)累著。不要和小時候一樣,為了給小瑤準(zhǔn)備個禮物連著三天不睡,一睡又二天不醒,家里人會擔(dān)心。明白?” “大哥,我有分寸,放心。” 南宮璞搖搖頭:“又不是只有那一次。你啊,碰上感興趣的事就有些癡。我會讓福mama盯著?!边呎f邊拉他到書桌邊坐下,又從懷里拿出張紙遞過去,正色道:“這是怎么回事?” 南宮瑾接過,是張靈玉坊的房契,房主寫的是杜嶺:“哈,這么快!” “松然不在,他下面的管事掌柜就把這個送到我這里。說是你吩咐的?!?/br> “也沒什么,就是拜托松然找找房子……?!?/br> “為什么找松然?”南宮璞的表情嚴(yán)肅。 “這個,因?yàn)殂y子是向松然借的,我和他說過一定還。”南宮瑾越說越不好意思。 南宮璞嘆口氣:“你是想自己付診金?” 南宮瑾感覺尷尬,不知該怎么說:“哎,杜嶺雖然有些討厭,但人還不錯,老是給他氣受,他也不說什么。我知道他想當(dāng)神醫(yī),只是幫幫他?!?/br> “給小杜大夫的診金,爹早有安排。” “這個,其實(shí)本就是我的事,不應(yīng)該家里……?!?/br> 南宮璞生氣的打斷他:“什么叫本就是你的事?難不成,你在家里住的、吃的,都還想著付銀子?阿瑾,你這樣大哥會生氣?!?/br> “我不是這意思。”南宮瑾急忙解釋道,然后笑著說:“其實(shí),我不過就一窮光蛋,銀子沒有、債不少,說來說去也就打腫臉充胖子罷了。哥,別生氣。”見南宮璞仍繃著臉,將手上的房契推了回去:“大哥,這幾日杜嶺為開醫(yī)館的事,天天興高采烈,不如,就拿這個當(dāng)家里出的診金給他?我知道靈玉坊的鋪?zhàn)硬槐阋?,如果多了那就讓他?dāng)我們家的專職大夫好了。反正現(xiàn)在,只要有病人給他看,他都會答應(yīng)。” 南宮璞仍這么看著他,什么也不說。 “那這樣的話……,”南宮瑾試探的問:“松然那邊,就麻煩大哥了?” 南宮璞無奈的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嘴硬,這么快就認(rèn)輸?” “這叫識實(shí)務(wù)者為俊杰?!?/br> “好吧,這個你給他。大哥再給他安排些賬房、伙計(jì)什么的,杜神醫(yī)的醫(yī)館,總要弄的像樣些?!?/br> “別!”南宮瑾阻止道:“那家伙就是少根筋,開醫(yī)館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想當(dāng)神醫(yī),連醫(yī)館都開不起來,當(dāng)什么神醫(yī)。大哥,你別管?!?/br> “這,不好吧?給了他這張房契,其它什么都沒?我知道,小杜大夫也沒什么錢吧?” 南宮瑾壞壞的笑了笑:“如果他求我,我也可以指點(diǎn)指點(diǎn)他,嘿嘿?!?/br> 南宮璞無語:“唉,你們兩個……。好,我不管。別太欺負(fù)他了,莊叔叔拜托我們照顧他的?!?/br> “知道知道?!?/br> “好了,大哥先走了。還得替你修院子?!蹦蠈m璞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