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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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陸過請客,但中途他借故離開。 至于后來,展宏輝和米粒怎么樣了,他不知道,也沒有去問,別人的感情,他一個外人,也不便過問。 之后,陸過又相過幾次親,但無一例外均失敗。 再后來,他假期結(jié)束就回了單位,雖然就在云城,但他卻一星期也不回家一次。 陸太太知道兒子是什么意思,后來索性也就放棄了讓他相親的念頭。 兒大不由娘啊。 又是周末,陸太太讓荊一給陸過打電話,讓他回家里來吃飯,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回家里吃飯了,每次都說忙,這次陸太太下狠話了,如果他不回來,以后就都別回來了! “哥哥,媽真的說了,你今天要是不回家來吃飯,以后你都別回家了,我這是話給你帶到了,至于怎么決定,這是你的事。” 荊一打電話的時候,承延年在她腿上躺著吃奶粉,一手抓著奶瓶把手,一手揮舞著想要她手里的電話。 那邊陸過應(yīng)該是真的很忙,只說了句,我真回不去,然后便掛了通話。 “給給給,給你。”荊一將電話塞在承延年的手里,“給你你也不會用,小壞蛋。” 陸太太在廚房那邊瞅見她掛了電話,立刻就走過來,問:“你哥怎么說?” “媽,哥哥那邊真的很忙,可能回不來?!?/br> 陸太太哼了一聲,“他就是不想回來,怕我讓他去相親,今天不回來,他以后都別進這個家門!” 荊一嘆氣,“媽,您不能不講理,哥哥真的很忙,我聽那動靜,好像在野外拉練?!?/br> “野外拉練?”陸太太一聽頓時擰眉,“他都調(diào)回云城這邊了,怎么還去野外拉練?” “這我怎么知道???但我聽聲音很像是,您要是不放心,您今天可以去趟哥哥的單位問一下。” “我才不去!他小子就是故意找借口不回家!” 陸太太也很傲嬌,轉(zhuǎn)身離開。 荊一很是無奈,但說心里話,她也挺反感相親的。 你說吧,一對男女從來都不認識,卻抱著處對象的目的見面,能不讓人反感嗎? 但是,她又希望哥哥能夠幸福。 依照哥哥那性格,還有他工作的性質(zhì)整日也很少能夠接觸到妙齡少女,如果不相親,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婚給她娶個嫂子回來。 想起結(jié)婚這事,荊一又嘆了口氣。 前陣子因為承延年戶口的事,承靖州提出領(lǐng)結(jié)婚證,她倒也沒有反感,反正早領(lǐng)晚領(lǐng)都一樣。 可她沒想到家里人竟然都不同意,說她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不讓她領(lǐng)證。 說到最后,她哥還搬出她那晚上說他和二哥不結(jié)婚她也堅決不結(jié)婚的話來壓她。 反正她算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承靖州也是如意算盤落了空。 孩子的戶口現(xiàn)在在承靖州的名下。 今天周五,按理說承靖州這時候該下班了,以往周五這時候他都已經(jīng)過來了,今天怎么還沒來? 荊一朝院子里望了望,沒有動靜。 想給他打電話,又擔(dān)心他正忙著,打擾他。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張興打來電話,荊一忽然想起來,承靖州昨天都跟她說了,他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她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太太,州哥喝多了,你能來一趟嗎?” “你們在哪兒?” 荊一趕到云豪酒店的時候,包間里只有承靖州一個人,張興不在,也沒見其他的保鏢。 看桌上的殘羹冷炙,應(yīng)該是飯局剛結(jié)束。 承靖州在椅子上端坐,如果不是一身的酒氣,就單看他這姿勢,沒人會相信他喝多了,他看起來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 荊一走過去,先叫了聲“承靖州”,手剛一碰到他的肩膀,他整個身體直接就朝她懷里倒了過來,像是先前一直在苦苦地支撐著,終于盼到她過來,再也撐不下去了似的,嚇得她連忙兩手伸出去扶住他。 “你來接我回家了?” 承靖州半睜開眼睛,靠在她的懷里,笑得很不懷好意。 荊一沒好氣地瞪著他,“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不停地灌我……就,就是他們?!背芯钢菡f著還伸出手朝前指了指,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似乎沒人了,他又抬頭沖著荊一傻笑,雙手用力抱住她的腰,臉在她懷里使勁地蹭了蹭,像個撒嬌的孩子,“他們都欺負我,太太替我收拾他們?!?/br> 荊一白眼一翻,“你要是不喝,難不成人家還灌你?” “他們就是灌我……你,你看我衣服都濕了……” 承靖州拎著自己的襯衣讓荊一看,他的襯衣濕漉漉的都貼在胸膛上了。 荊一這才發(fā)現(xiàn),何止是胸前的襯衣濕了,他的頭發(fā),背后的襯衣,也全都是濕漉漉的。 她頓時擰眉,莫不是,別人把他摁在了酒缸里灌他? “你看,他們是不是灌我,是不是?” 承靖州說著還要脫衣服,嚇得荊一立刻按住他的手,“你干嘛呢?” 喝醉了的某人,像個小孩,眨著眼朝她撒嬌,“濕,難受?!?/br> 荊一不忍心訓(xùn)斥他,早知道難受干嘛還喝那么多酒? 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下,哄道:“我知道你難受,我現(xiàn)在帶你回家,回家給你洗澡換干凈的衣服好不好?” “洗澡?” 荊一點頭,“對,回家給你洗澡。” 這話她也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么不妥,但她卻沒看到,承靖州在聽到她這話后,眼睛頓時亮晶晶的。 荊一將承靖州吃力地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還沒站穩(wěn),差點就被他壓趴在地上,他好重?。?/br> 她咬咬牙,朝門口看過去。 這個張興,平日里不是像影子一樣跟著承靖州嗎?這會兒跑哪兒去了? 她正想著,突然覺得后背猛然被重物一壓,差點折了! “你背我?!?/br> 承靖州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趴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承靖州……”荊一咬牙切齒,吃力地撐著身體,偏頭對肩膀上耷拉著的腦袋說,“你打算壓死我是不是?你給我先起來!” 她的老腰??!要不是平日里有健身的習(xí)慣,就被他這么突然一壓,非折了不可! 等了半天,身后的人沒吭聲,她再一瞧,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啊?。。?! 荊一要崩潰,后悔接了張興的電話就跑了過來,她其實完全不用過來,他喝多了還有張興呢,這下好了,她這一來,張興倒是溜得沒了蹤影。 該死的張興! 沒安好心,今晚睡覺一定要讓他做噩夢! 身上的人醉得不省人事,荊一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一步一挪,艱難地將她背到包間門口,走廊里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那會兒過來的時候,門外還有好些服務(wù)員呢,怎么現(xiàn)在都不見了? 荊一叫了幾聲沒人回應(yīng),提高嗓門又叫了幾聲還是沒人回應(yīng),難道都下班了? 不應(yīng)該吧,這么沒責(zé)任心,還有客人沒走呢!真是沒一點職業(yè)道德啊! 想要找人幫忙的想法無疾而終,荊一只能認命。 肩膀上的人睡得呼呼的,氣得她真想將他扔在地上就讓他今晚在這里過夜,凍死他算了! 連拖帶拽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荊一終于將承靖州從飯店里拖到飯店外,而此時,承靖州腳上的一雙皮鞋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只,另一只,不知所蹤。 到了飯店外,荊一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也不管地上臟不臟,直接就把承靖州扔在了地上,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荊一,荊一……” 似乎是覺得地上冷,承靖州縮了縮身子,嘴里叫著荊一。 荊一扭頭沒好氣地瞪著他,兇巴巴的,“叫什么叫!閉嘴!好好睡你的覺!” “冷,好冷……” 承靖州眼睛都沒睜開,循著聲音,身體像個毛毛蟲,一拱一拱的挪到荊一身邊,伸出結(jié)實的手臂準(zhǔn)確無誤地將她抱住,委屈得將臉埋在她的身上像小狗一樣哼哼。 荊一仰天長嘆一聲,無奈地從衣服兜里摸出手機。 她本來是打算給張興打個電話,問他到底死哪兒了,可意外的是張興的電話無人接聽。 就承靖州醉成這個樣子,出租車指定也不會停。 荊一只好給家里的司機小劉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特意囑咐別驚動家里人。 小劉開車急忙忙趕過來。 荊一和他一左一右把人架到車上。 小劉問:“大小姐,把承先生送到哪兒?” “就在附近找個酒店,把他扔那兒我們回家!” “好?!?/br> 車行駛了差不多十分鐘,正好有一家快捷酒店。 荊一和小劉架著承靖州來到房間,荊一開門的時候,小劉扶著承靖州。 一直閉著眼睛沒說話也沒任何動作睡得跟頭豬似的承靖州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小劉,眼中沒有一絲感激不說,眼神還十分的冰冷,并且?guī)е鴑ongnong的警告意味,仿佛下一秒,那冰冷警告的目光就能將小劉殺死于無形之中! 小劉下意識便將壓在身上的人推了出去。 太可怕了! 這承先生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邊,荊一剛好將房門打開,小劉將承靖州這么一推,承靖州整個人就直接撲在了荊一的身上。 兩人雙雙朝地上倒去! 小劉意識到危險,可卻來不及去拉兩人,電光火石間,卻見原本被壓在下面會先著地的荊一被承靖州抱著突然就調(diào)換了姿勢。 “嗵!” 兩人雙雙落地,荊一壓在承靖州的身上。 “大小姐你——”小劉剛要詢問兩人是否有事,“嘭”地一聲,房門被人從里面一腳踹上,差點撞了他的鼻子。 話生生被門板堵回肚子里,小劉摸摸鼻子,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幸好他剛才躲開的及時,否則鼻子肯定要扁了。 只是,這承先生到底在鬧哪出??? 如果是裝醉,那為何還要等他過來送他到酒店? 可如果不是裝醉,那剛才警告冰冷的眼神又如何解釋? 小劉很是迷惑,抬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里面好像沒什么動靜。 雖然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了,可剛才承先生摔的那一下摔的不輕,不會出什么事吧? 小劉想了想,覺得還是問問,要真沒事,他再離開。 他敲了敲門,詢問:“大小姐,你和承先生都沒事吧?” 問這話的時候,小劉的耳朵就貼在門上。 不一會兒,里面?zhèn)鞒鰜硪魂噭屿o,接著門從里面拉開,荊一出現(xiàn)在門口。 “承先生他摔的那一下,沒大礙吧?” 幸好門口的地上鋪有地毯,不然就不好說了。 荊一搖搖頭,“他沒事,謝謝劉大哥,你回去吧,我得留下來照顧他。” “那也好,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大小姐你也早點休息?!?/br> 小劉離開后,荊一關(guān)上門,看著地上又睡過去的某人,她是真的生氣。 有本事喝醉成這樣,就有本事自己照顧自己,折騰別人,他倒是好意思! 看他明天醒來怎么收拾他! 荊一帶著怒氣,抓著承靖州的兩條胳膊,像拖麻袋似的,將他拖到床邊,又吃力地將他弄到床上,扯掉他身上濕漉漉的襯衣扔地上,身上臟兮兮的褲子沒給他脫,就把他塞進了被窩里,然后她去衛(wèi)生間找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她這邊剛一轉(zhuǎn)過身,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細長的眼尾瞇起,帶著一絲危險也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過了今晚,一切應(yīng)該就都能回歸到原來的軌道上了吧? 為了這一天,他處心積慮了許久,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荊一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條干毛巾,一條打濕的毛巾,小臉上仍舊憤憤然。 她先是一把把干毛巾扔在床上,而后將手里的濕毛巾展開,直接就拍在了那張又重新“熟睡”的臉上,咬著牙說:“捂死你算了!讓你喝酒喝成這樣!” “以后再敢喝這么多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一邊帶著氣用力地給他擦臉,一邊嘮叨,完全沒有留意到已經(jīng)從被子下面伸出來的手。 “叩叩叩——” 敲門聲在這時突然響起,那手倏地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