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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只做承少的心尖寶在線閱讀 - 第401章 香樟樹

第401章 香樟樹

    一向承安州的話只能選擇性的相信一小部分,所以他說承靖州在外面酒吧喝酒搞一夜風(fēng)流,她只用聽聽就好,不必當(dāng)真。

    若是別人告訴她,她可能還會相信,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可信度幾乎為零。

    “怎么?你不相信我說的?”

    承安州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諷刺,“不相信我現(xiàn)在可以帶你過去,興許還能來個捉j(luò)ian在床什么的,場面一定非常的刺激,要不要去感受一下?如果對老二已經(jīng)死心了,那就把心死的徹底一些,如何?”

    “承安州,你出去吧,我累了?!?/br>
    陸初一閉了眼睛,不再理會承安州。

    “你休息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承安州坐著沒動,反正他今天也沒什么事,就在這里看著她休息好了。

    陸初一沒睜眼,語氣不悅道:“你在就已經(jīng)打擾我了,請你出去。”

    “行,我出去。”承安州聳了下肩膀,倒是挺識趣,他站起身,“看在你現(xiàn)在是病人的份上,今天就順著你,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討利息?!?/br>
    承安州剛一離開,陸初一就睜開了眼睛。

    雖說她不相信承安州的話,但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承靖州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的治療有沒有效果?

    很想他,很想很想。

    不知道,他有沒有想他,有沒有想全全,全全一天天長大,他要是再不回來,全全都不認(rèn)識他了。

    陸初一嘆了口氣,垂眸看向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就先戴著,至少在離開蛇島之前不摘掉,不管怎樣,承安州都救了她一命,他又送了她價值連城的玉墜,就先戴著吧。

    “一寶?!?/br>
    陸老爺子等人推門進(jìn)來,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里的玉墜,眼睛一滯,大步走上前。

    “一寶,你脖子里這玉墜是……”

    “別說了,煩死人了,承安州剛才過來非給我戴上,還說如果我真要感謝他,就不許摘下來。爺爺,您說他是不是有病???”

    陸老爺子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老半天沒吭聲。

    陸遠(yuǎn)也盯著陸初一脖子里的玉墜,眉頭皺了皺,問:“爸,我怎么覺得這墜子跟您送給承安州的那個龍形玉墜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這是個鳳形玉墜,難道說是一對兒的?!”

    話說到最后,陸遠(yuǎn)驚訝不已。

    他大步走上前,捏起玉墜在手中仔細(xì)看了看,眼睛越瞪越大,“爸,肯定是一對兒的!不信您來看看!”

    陸老爺子卻輕嗤一聲,語氣淡淡道:“一個玉吊墜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br>
    “不是爸……”

    “行了!”陸老爺子顯然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他拉過椅子,在病床邊坐下來,習(xí)慣性的執(zhí)起陸初一的手,給她號了個脈,點(diǎn)點(diǎn)頭道,“回復(fù)的還不錯!”

    “嗯?!?/br>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爺爺?!标懤蠣斪佑终f。

    “記住啦!爺,您就放心吧,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康復(fù),活蹦亂跳了!”陸初一反握住陸老爺子的手,心里陣陣自責(zé),“倒是您,最近這段時間一定沒有好好休息,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好些。對不起,總讓您和爸爸他們?yōu)槲覔?dān)驚受怕?!?/br>
    “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zé)。人這一生,誰都會經(jīng)歷磨難,禍與福永遠(yuǎn)是相隨的。只要你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用一顆積極樂觀的心去對待,這樣即便是再大的困難,也都能夠解決。”

    陸初一用力點(diǎn)頭。

    “一寶,就只看到爺爺了,沒看到爸爸是不是?”

    陸遠(yuǎn)在旁邊站半天了,閨女都不跟他說句話,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吃醋了,而且還是吃自己老爹的醋。

    陸初一笑了,抬起手,柔聲撒嬌,“爸爸抱抱?!?/br>
    陸遠(yuǎn)的一張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立刻俯下身將她抱在懷里,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抱住了,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你告訴爸爸,你是愛爸爸還是愛爺爺?”

    “你們兩個我都愛!”

    “那最愛的是爸爸對不對?”

    陸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眼年過半百的兒子,確切說是他那對著他的臉的屁股,他抬手用力拍了一巴掌。

    “陸遠(yuǎn),老子是怎么教你的?你就這樣用你的屁股對著你老子的嗎?”

    陸遠(yuǎn)被打得生疼,手沒舍得松開自己的閨女,扭頭對自己的父親道:“爸,我看您是吃醋了吧?一寶說她最愛的是我,您心里不舒服了,可您也不能打我啊,我是一寶的爸爸,她最愛的人是我,這是毋容置疑的事情。”

    陸老爺子抬手又是一巴掌,“看來是老子沒教育好你,今天教育也還不晚。”

    說話間,手又揚(yáng)了起來。

    再不躲開,屁股都要開花了。

    陸遠(yuǎn)趕緊松開閨女,捂著屁股跳著躲開,躲在病床的另一邊,像個小孩子似的沖著自己的父親嚷嚷道:“爸,您太過分了!我一會兒告訴媽去,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您還打我!”

    “你是個三歲小孩子嗎?還跟你媽告狀呢,丟不丟人!”

    “在父母的眼中,我不管多大,永遠(yuǎn)都是個孩子!”

    陸遠(yuǎn)振振有詞。

    陸初一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爸爸和爺爺大眼瞪小眼的爭吵,感覺特別有意思,這似乎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見他們兩個這么逗。

    爸爸一直都是個話不多的人,對爺爺更是十分的尊敬,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撒嬌過,大嗓門說過話都幾乎沒有,但是今天,他卻孩子似的,跟自己的父親說在父母的眼中他永遠(yuǎn)都是個孩子,多可愛呀!

    她可愛的爸爸,也同樣可愛的爺爺。

    一轉(zhuǎn)眼,爸爸都年過半百,爺爺也到了耄耋之年,時間眨眼而過,如今,連她也是做mama的人了。

    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這是誰都逃不過的宿命。

    她雖知道如此,卻還是忍不住的難過,爺爺奶奶老了,爸爸mama也在變老,總有一天他們會與她分開,而這次的分開,此生都不會再有重逢的機(jī)會。

    只是想想,她都忍不住想哭。

    怕被他們看到,陸初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眼眶里包著淚,她不敢讓它們流出來,一雙手藏在被子下面,用力的捏在一起。

    “一寶累了,你出去!”

    陸老爺子看陸初一閉上眼睛,以為她累了,就讓陸遠(yuǎn)出去,他要自己留下來。

    “我不出去,我要陪著我閨女。”

    陸遠(yuǎn)拉了把椅子,在另一側(cè)坐下來。

    一老一少一中,就這樣祖孫三代靜靜地呆在同一個房間里,誰也沒再說話,各有心事。

    時間在他們的沉默中悄無聲息的溜走。

    ……

    一周后,陸初一的身體基本上已經(jīng)康復(fù),早就不想在床上躺著了,得到準(zhǔn)許可以下床活動,她就跟被放風(fēng)的兔子似的,撒歡兒的跑,她自己跑就算了,還帶著承全一起跑。

    “全全,mama帶你去看看各種各樣的蛇,mama要從小培養(yǎng),這樣你長大了見到蛇也不會再害怕了。”

    “一寶,你可不能胡來,你這樣會嚇著全全的,他還小,萬一嚇著了,后果很嚴(yán)重?!?/br>
    “我兒子哪有那么小的膽子,媽您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嚇著的,再說,他這么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br>
    陸初一不聽陸太太的,抱著承全就跑了,陸太太叫都叫不住,趕緊讓陸仁跟她一起。

    陸仁追上去一把將承全從她懷里搶過來,“一寶,你這大病初愈,能不能注意一點(diǎn),你萬一把我外甥摔壞了怎么辦?”

    陸仁是個妹控,也因此愛屋及烏,變成了外甥控。

    承全到了二舅的懷里,高興得手舞足蹈的,陸初一卻不樂意了。

    “二哥,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都不愛我了?!?/br>
    “此話怎講?”

    “你擔(dān)心你外甥被摔壞,你都不擔(dān)心我。”

    陸仁瞥她一眼,“你皮糙rou厚的,摔一下不礙事?!?/br>
    陸初一跺了跺腳,哼了一聲,“不跟二哥玩了!”她拔腿跑開。

    蛇島上的樹木郁郁蔥蔥的,一轉(zhuǎn)眼,陸初一就看不到了。

    陸過追了幾步,但她眨眼就消失在了視線里。

    “一寶你小心點(diǎn)!”

    “放心吧,我沒事!”

    陸初一回了他之后,就一直跑一直跑,一路跑到了通往島外的浮橋上。

    承安州說今天會帶她去看承靖州,但她不想讓家里人擔(dān)心,就沒跟他們說,跟承安州約好了在橋頭碰面,然后他帶她去找承靖州。

    跑到橋頭,承安州的車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承安州在車頭靠著抽煙,見她過來,端起手腕讓她自己看時間,“陸初一,知道我一個小時多少錢嗎?”

    身體還沒完全康復(fù),一口氣跑了差不多兩里路,陸初一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膝蓋喘個不停,歉意地說:“對不起,有些事耽誤了?!?/br>
    見她喘成這樣,承安州卻又說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誰在屁股后面追你了?”

    “沒有,我不是怕你等著急嘛!”

    “已經(jīng)遲到了,我多等五分鐘稍等五分鐘有什么區(qū)別?上車!”

    承安州沒好氣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幾乎是將她拎著塞進(jìn)了車內(nèi),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

    調(diào)整好呼吸后,陸初一的臉紅紅的,但已經(jīng)不喘了,她問:“承靖州現(xiàn)在治療的怎么樣了?”

    “老樣子。”

    “這么久了怎么還是老樣子?”

    “他不配合,我能有什么辦法?要不,就讓人天天揍他,把他揍老實(shí)了,也許就好了,可這樣你舍得?”

    陸初一當(dāng)即搖頭,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舍得!不許你讓人揍他,他現(xiàn)在是病人,你不能欺負(fù)他!”

    承安州沒接她的話,欺負(fù)不欺負(fù),全看他的心情。

    要是老二今天見過她之后還瞎折騰,那他真就要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了。

    醫(yī)療基地距離蛇島并不遠(yuǎn),也在一個小島上。

    陸初一發(fā)現(xiàn),承安州這個人特別的喜歡島嶼,各種島嶼他都有,這就跟女人愛首飾和包包一個道理,這個男人喜歡島嶼。

    有錢人啊,沒錢哪買得起一個又一個的小島。

    而且這每個小島都是完全不同的建造,每個小島都像是一個獨(dú)立的王國。

    “這個島叫什么名字?”陸初一問,她只是單純的很好奇,畢竟蛇島的名字是因?yàn)閸u上蛇多,故而取名蛇島,這個島上據(jù)承安州所說,除了人類這種高級動物之外,沒有別的常駐動物,所以她才很好奇這個島的名字。

    承安州沒回答,反而是問她,“你覺得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不過,這里面是你的醫(yī)療基地,不會是醫(yī)島吧?”

    “是叫一島,但不是醫(yī)療的醫(yī),而是陸初一的一?!?/br>
    “???”

    “別自作多情。”承安州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這是我第一個買下的島嶼,所以就取名一島?!?/br>
    陸初一笑了,“那豈不還有二島,三島,四島?”

    “你怎么這么聰明呢!”

    陸初一無語,他分明在拿她尋開心,而她還傻傻地以為他是認(rèn)真的,真可惡!

    她偏頭看向一旁,不再繼續(xù)這個無聊的話題了。

    承安州睇她一眼,卻自己說道:“這個島上有大片香樟樹,老二說香樟樹的名字本身就好聽,所以這個島就叫香樟樹?!?/br>
    一個島,名字叫香樟樹,真是夠奇葩的,叫香樟島都比叫香樟樹要好聽。

    車子停了下來,已經(jīng)到了。

    陸初一沒等車停穩(wěn),就迫不及待地從車?yán)锵聛怼?/br>
    承安州皺眉,不悅地看她,“你慌什么?老二還在睡著,你這會兒也見不到他。”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就冒冒失失的,再摔著就不管她!

    陸初一看看時間,“這都什么時候了他怎么還在睡覺?”

    “晚上別人都睡他不睡?!背邪仓萁忉?。

    陸初一擰眉,這怎么能行呢,他本來就是病人,要是再睡顛倒休息不好,這病要是能好才怪呢!

    “他晚上不睡覺他都干什么呢?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他干什么?逃出去泡酒吧,泡女人唄!不信你進(jìn)他房間看看,保準(zhǔn)這會兒他的床上有個身材超棒的女人?!?/br>
    “不可能!”

    “不信你就去看看。”

    都過來了,陸初一當(dāng)然會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