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你一直都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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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mama嗎?” 承全拉開門不是問“你有事”或者“你找誰”而是直接這么問,聽得廚房里的露出一陣嘴角抽搐。 以前吧,她覺得兒子的確很聰明,可畢竟是個孩子,傻乎乎的,有時候她只要稍微一騙他,他就立刻上當。 但現(xiàn)在他覺得,他仍然聰明,但這聰明中卻帶這些小jian詐,壞壞的,心眼特別多。 就比如現(xiàn)在,他這么問,肯定不是隨口一問,而必定是經(jīng)過思考了。 接下來承靖州肯定會說是的,我找你mama。 而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于是,他就會順理成章說,我mama在廚房,你進來吧。 如此,他讓承靖州進屋,就變成了光明正大。 承靖州望著承全,張了張嘴,略有片刻的思考,而后點點頭,“對,我找你mama?!?/br> “mama在廚房盛飯,我們要吃晚飯了?!背腥f著,人挪了挪,意思是我給你騰位置,你自己進去找他。 可承靖州卻沒明白他這動作是什么意思,一聽他說他們要吃飯了,頓時覺得他是不是在說我跟我mama要吃飯了,你要是沒什么要緊事你就別打擾我們吃飯,因此,他站在門外沒好意思跨進屋子。 陸初一本來是要去餐廳的,但她卻在廚房站著沒動,她想證明一下,她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準確的,有多高的接近度。 見承靖州傻愣著,直直地杵在哪兒,跟個電線桿似的,承全眉頭皺了皺,心想,怎么這么笨呢?幸好我沒有遺傳你,不然就不會這么聰明可愛了。 唉!mama笨,爸爸也笨,他們兩個在一起,幸好是生了他這么聰明的兒子,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們生的寶寶有多笨呢。 不過他心里不停吐槽,但嘴里卻沒將嫌棄表達出來,而是又朝一旁挪了挪,心道,我都這么明顯了你要是再不進來,我就把你直接關在門外,你想進來我都不讓你進了。 挪完后,他又說道:“mama在廚房盛飯。” 承靖州“哦”了一聲,再次朝屋里看了看,依然沒有要跨進屋里的意思。 承全十分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怎么這么笨啊!這都看不明白,真不知道m(xù)ama怎么會跟這么笨的人在一起還生下他。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跟mama要吃飯了?!?/br> 承全實在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嘛! 本來他還想著將“障礙”的難度系數(shù)設置高一些,現(xiàn)在看來,估計最低級的都過不了。 要是按照他的設計,他什么時候才能追到mama??? 唉這么笨的人,當他爸爸實在是丟臉,不要他了,還是給mama換個老公吧,葉叔叔就挺不錯的,是個醫(yī)生,人也聰明,長得也英俊高大,跟mama在一起十分的般配。 這么一想,承全再看承靖州的時候眼中就帶著nongnong的嫌棄了,他伸手拉住門,“沒事我就關門了?!?/br> 承靖州張張嘴,不甘心地朝屋內又看了一眼,他知道一寶肯定知道他現(xiàn)在就在門口,甚至她在廚房都能聽到他說話,可她卻不肯出來見他。 算了,還是不打擾他們吃完飯的心情了,免得最后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想到這里,承靖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點點頭,轉身離開。 “……” 承全“嘭”地拉上門,轉身就去廚房跟陸初一抱怨。 “mama,他怎么那么笨?。∥叶及验T打開,都給他讓路了,他怎么還不知道要進屋?。课叶几f了兩次你在廚房了!” 承全伸著兩根手指頭,說話的時候小眉頭皺著,特別的嫌棄。 陸初一轉身回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而后告訴他,“寶貝兒,他不是笨,他只是情商太低?!?/br> “情商?”承全皺皺眉毛,“情商跟智商難道不一樣?” 他只知道,一個人聰明的話,智商高,他的智商就挺高的。 好像沒聽說過情商,情商是什么?是成年人才會有的嗎? 承全對“情商”這個東西十分陌生。 “嗯……”陸初一略微想了想,盡量讓自己用簡單的話語來解釋一下這個東西究竟是什么,畢竟兒子還小,說太多他也不一定懂,“情商也就是eq,是情緒智力的簡稱,它主要是指人在情緒、意志、耐受挫折等方面的能力。最新的研究顯示,一個人的成功,只有20%歸諸智商,80%則取決于情商?!?/br> “mama,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意思是一個人聰不聰明跟取得成功沒多大關系?” “聽說過乞丐與狀元的故事嗎?我記得我跟你講過。” 陸初一微笑著蹲在地上,雙手扶在承全的肩膀上,“全全,天才如果不努力,也不會取得任何成就的。” 承全似懂非懂,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mama,我知道了,雖然我智商很高,但我也不能驕傲不前,是這個意思嗎?” “是?!?/br> “那我懂了,他能成為大老板那么有錢取得了成功,說明他情商和智商都還不算太低?!?/br> 陸初一點頭,孺子可教也。 可下一秒,卻聽承全到:“但是mama,他雖然在事業(yè)上很成功,可在感情上卻是個失敗者,所以這又說明他智商和情商都低。因此可以得出結論,他就是個智商低情商也低的人,因此,他是個笨蛋?!?/br> 陸初一,“……” 這是什么狗屁結論??? 陸初一很無語,站起身,端著飯菜去了餐廳。 承全跟在她屁股后面,“mama,我分析的不對嗎?你是不是不贊成我說的結論?” “沒有,你分析得有理有據(jù),一點沒錯,mama怎會不贊成?” “才不是,mama你分明就是不贊成。”承全在椅子上坐下來,“mama,你是不是覺得他不是個笨蛋?不然你就是找了個笨蛋老公,這說出去讓你挺沒面子的,所以你不希望我說他是笨蛋,對不對?” 陸初一是真心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扭頭看著坐在餐桌前的小小人兒,“承全,你真的很聰明,mama的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猜中了!” “我當然聰明啦!而且我情商還很高呢!情商是eq對嗎?我eq很高!” 看著這么不謙虛的兒子,陸初一真是啞口無言。 她轉身又進了廚房,讓他自己繼續(xù)沉浸在我很聰明我智商很高,我eq很高的世界里吧,反正這世界與她無關。 晚飯后,時間還早,承全嚷嚷著要去樓下散步,陸初一當然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但并沒有拆穿他。 一道樓下,承全就四處張望,明顯是在找人。 陸初一故意問:“全全,你在看什么呢?找人嗎?” “沒有mama,我在看為什么今晚散步的人這么少呢,是因為天氣熱起來的緣故嗎?” “有可能吧,不過人少不好嗎?這樣散步清凈,你說呢?” “嗯?!?/br> 承全沒再說什么,雖然沒有大幅度的東張西望,但眼珠子卻骨碌碌地轉個不停。 還真的走了???笨蛋!大笨蛋! mama今天晚上分明做了他的晚飯,是他自己白白浪費了吃mama做的美味可口的飯菜的機會,這怨不得任何人! 哼,笨死了! 陸初一一直在偷偷觀察著小家伙的一舉一動,他原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但其實,她都不好意思說他了,動作那么明顯,大有掩耳盜鈴的姿態(tài)。 不過,承靖州是真的走了? 依照她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就這么輕易走的。 應該是在某個地方躲著,怕他們看到他把他趕走所以躲了起來。 或者,只是去辦什么事,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回來。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反正他都不會真的離開。 母子兩人散步了近一個小時,這才返回家中。 重新沖了個澡,各自回到各自的書房看書。 晚上九點鐘,陸初一去叫承全睡覺,等把孩子安頓好后,她卻悄悄下樓。 “出來吧,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br> 陸初一靠在自己的座駕上,望著某處,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兒,從樹影里走出來一個人。 承靖州顯得有些局促,兩只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好,他張了張嘴,聲音略有些沙啞,叫她,“一寶。” “我……”他想解釋自己為什么沒有走,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是了解他的,不然不會直接下樓來。 “承靖州,你覺得我和你之前有一個兒子,就一定還能夠回到以前那樣嗎?”陸初一問。 “我……” 承靖州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就連耳根都跟著紅了起來,臉跟火燒一般,讓他無地自容,無言以對。 這的確是他異想天開,他怎可能在那樣傷了她的心之后還妄想跟她回到從前,回到她的身邊呢? “你兒子呢?你過來找我和我兒子,就不怕你兒子傷心或者生氣?”陸初一又問,仿佛沒看到他憋得通紅的臉是的。 承靖州的嘴唇蠕動著,好一會兒才說:“他,他不知道我回云城來了。” “哦?”陸初一笑了,“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直接給他帶個弟弟回去?你不怕他打弟弟虐待弟弟?” “不,不是的一寶,延年他不會那樣,他是個很聽話很懂事的孩子?!?/br> 提起承延年,承靖州的臉上露出了濃烈的懊悔和痛苦的神色,他用力咬著嘴唇,似是不愿回憶過去的某些事,可又回憶了。 陸初一盯著他,只當他是舍不得大兒子又想要小兒子,可真不是一般的貪心! 她心中冷笑,看來她的猜測沒錯,他這次回來,目的不純! 他果真是想將全權從她的身邊帶走! 但,可能嗎? 休想!兒子是她的,誰都帶不走! 陸初一沒說話,只是冷眼盯著承靖州。 良久,承靖州像是在痛苦的泥潭中掙扎著爬了出來,他的額頭和鼻尖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抬眸與陸初一對視,這才告訴她一些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全全他……不會說話?!?/br> 陸初一聽得詫異,神色一怔,那孩子不會說話?不應該啊,她后來有見過那孩子,會說話的。 承靖州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他舔了下干澀的嘴唇說:“是一次意外,從那之后他就不會說話了,醫(yī)生診斷為自閉癥?!?/br> “自閉癥?!” 陸初一極為震驚,她是學醫(yī)的,很清楚這種病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多么大的災難。 自閉癥分為先天性和后天性的,如果是先天的,在孩子大約兩歲的時候應該就會有明顯的癥狀,那時候如果沒發(fā)現(xiàn),應該是后天的吧? “先天的還是后天的?” “后天的。” 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 “那他現(xiàn)在由誰照顧?他母親蘇米?” “不是!” 提起蘇米,陸初一明顯察覺到來自承靖州身上驟然騰起的殺意。 難道說剛才他說的那次意外跟蘇米有關? 但承靖州沒說,陸初一也不好直接問,反正她覺得自己早晚會知道,也不急于這一時。 “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你,想見他?”承靖州意外,又有些不可思議。 陸初一反問:“怎么?你不想讓我見他?” “不是!我……我以為你不喜歡他?!?/br> “是不喜歡,因為他是你唯一的兒子?!?/br> 陸初一說話夾槍帶棒的,這股氣憋在她心里好久了,如果不讓她把這口惡氣吐出來,她會一直不舒坦。 承靖州的臉當即又紅了,“對不起一寶?!?/br> “你沒有對不起我!” “我對不起你和兒子,我竟然說出那樣混蛋的話,我……” 陸初一打斷他的話,聲音冷冰冰的,“承靖州,你憑什么認為你傷了我之后再來找我,我就會跟你復合,重新開始?我陸初一是那么賤的女人嗎?” “不是的一寶,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只要你和兒子能……” 承靖州突然不再出聲,后面的話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 他是不舍得的,可又有什么資格? “能怎樣?”陸初一冷笑著,“能幸福,能過得好好的,你會離開?” “我……”承靖州張張嘴,最后又垂下頭。 “承靖州,你一直都是這么的自私!” “對不起?!?/br> “你覺得我需要你這三個字嗎?承靖州,你在我心口留下的傷口,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愈合,反而一天天一年年還在潰爛!這種痛,你能體會嗎?你體會不了,你永遠都體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