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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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從黑沉的夢鄉(xiāng)中蘇醒。 他睜開了眼,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這是一間vip病房,陽光正從窗戶在照射進(jìn)來,打在他蓋著的白色被子上,自己正穿著病服,被白色被子裹作一團(tuán),躺在病床上。 窗口邊正是醫(yī)院的圍墻墻頭,墻頭外正對著隔壁居民樓上的一處陽臺。一只三花貓正端坐在陽臺的防盜窗格上,垂在窗格外的尾巴晃晃悠悠地?cái)[動了一下、兩下、三下。 織田作之助正趴在他的床腳伏案疾書。 就放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里堆滿了廢棄的稿紙,床腳也有幾團(tuán)揉作一團(tuán)的稿紙散落在那里。 太宰治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后干脆雙眼放空地盯著自己頭頂?shù)奶旎ò?,發(fā)了好一陣子的呆。 太宰治(懵逼.jpg):什么情況這是? 太宰治的床頭掛著個夾著病歷的墊板。他盯了病歷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中度腦震蕩。 中度腦震蕩的癥狀是會出現(xiàn)短時的昏迷,但是昏迷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昏迷的時候表現(xiàn)大多為四肢的肌rou松弛、無力、腱反射消失。 一般病人這種意識障礙持續(xù)的時間比較短。同時醒了之后病人會表現(xiàn)為近事的遺忘,就是醒后不能夠敘述受傷的經(jīng)過,或者是傷前不久的事也不能夠回憶。但是長時間的回憶,比如往事仍然能夠記得清楚。 太宰治盡量不引人注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剛剛有點(diǎn)想吐。 他重新閉上眼,緩了緩自己眼前旋轉(zhuǎn)的天花板和病歷本之后,這才重新試著推演目前的狀況。然后他卡殼了。 目前狀況到了哪一步來著……?自己被送到醫(yī)院,說明[天人五衰]派人來過了,沈悅歡人呢?哦,對,好像是借機(jī)有了別的盤算來著。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了當(dāng)時的情況。 按理來說,如今正是對抗[天人五衰],將對方制定計(jì)劃的頭腦丟進(jìn)監(jiān)獄里去過與世隔絕的日子的關(guān)鍵時刻,織田作之助理論上來說應(yīng)該跟著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們一起行動,畢竟果戈里不可能會冒著斷手?jǐn)嗄_被自己的異能力坑的風(fēng)險(xiǎn),來暗殺自己。 換句話說,織田作之助還留在這里給自己陪床,完全是浪費(fèi)戰(zhàn)斗力。 是哪里出了差錯嗎? 太宰治面色茫然,腦子卻在高速運(yùn)轉(zhuǎn)。 理論上來說武裝偵探社和port mafia這會兒應(yīng)該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假裝打生打死的同時暗中聯(lián)手找到魔人究竟在哪里,能把對方弄死最好。 反正有沈悅歡的小藥丸在,就算是有[共噬]也不會讓社長和森先生真的就在四十八小時后當(dāng)場暴斃,他們的時間充足得很…… 不過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太宰治又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放棄了思考。 他太宰治完全可以摸魚到事件解決嘛!反正他這個中度腦震蕩完全算得上工傷! 而且織田作陪床的待遇簡直不能更棒——能隨時看到織田作剛出爐的稿子!熱氣騰騰的!剛寫完的!墨水都還沒有干的稿子! 這是什么人間天堂! 但是又一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太宰治看著織田作之助放下筆先接電話的行為,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畢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的話,織田作絕對不會放下手中正處于靈感爆發(fā)時的稿子,而去接電話的。 果不其然,在織田作之助接通電話的一瞬間,中島敦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織田先生,太宰先生醒了嗎?”中島敦的聲音里帶著點(diǎn)驚慌,“亂步先生因?yàn)樯玳L的倒下有些過于緊張,面對中也先生的時候直接把對方拉進(jìn)坡先生的書里了!!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小鏡花說,給社長和port mafia首領(lǐng)延緩[共噬]發(fā)作的藥還在中也先生的身上??!” 太宰治聽完后捂住了自己的臉,發(fā)出了一陣呻/吟,把接通了電話的織田作之助差點(diǎn)兒嚇了一跳。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究竟是把什么事情給忘記了——他忘記告訴同事們沈悅歡把能夠緩解[共噬]的藥交給中原中也了! 太宰治(垂死病中驚坐起.gif):好你個江戶川亂步!原本打算拿你當(dāng)殺手锏的!結(jié)果完全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容易就被放倒了! * 中原中也黑著臉站在書中的世界,看著江戶川亂步?jīng)_他做了個鬼臉,隨后利落地揪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個犯人。 “喂,偵探社的。”中原中也舉起手里的小瓷瓶,沖江戶川亂步晃了晃:“帶我一起出去,這可是能夠保證你們社長性命的藥?!?/br> 江戶川亂步頓了頓,轉(zhuǎn)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中原中也一番,最后還是走了回來。 “我當(dāng)然知道?!苯瓚舸▉y步聳了聳肩,“而且之前把藥給太宰的就是你……或者說你家那位吧?后面太宰又把藥/粉混進(jìn)了社長每天喝的茶葉里,之后社長才中的[共噬]……正因?yàn)槿绱?,社長才能勉強(qiáng)維持著自己的意識,積蓄自己的體力。” “你知道?知道你把我拉進(jìn)來干嘛?”中原中也皺起眉頭,一臉不爽地雙手環(huán)胸,氣勢洶洶地問道。 “當(dāng)然是把戲演得更真一些?!苯瓚舸▉y步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來,“我可以隨意決定什么時候出去,這里對于我而言,不過是認(rèn)真起來還是在玩的區(qū)別而已?!?/br> “所以我將你拉進(jìn)來,不過是為了放松幕后黑手的警惕,認(rèn)為反正我們在書中,對他們的計(jì)劃起不了任何作用?!苯瓚舸▉y步解釋道,“但實(shí)際上,我們隨時都能夠出去——” “太宰當(dāng)局者迷不一定能夠立刻想得到,但沈君旁觀者清,他一定能夠預(yù)測到這一點(diǎn)?!苯瓚舸▉y步說道,“目前是太宰作為對手在同魔人博弈,而我跟沈君作為旁觀者當(dāng)然是能夠縱觀全局……所以這是我跟沈君之間的默契。” “那悅歡的煙斗是怎么回事?”中原中也從懷中摸出那只白色的不知名材質(zhì)的煙斗,“他的武器為什么會在敵人手中?” “應(yīng)該是有人的異能力叫他投鼠忌器,不敢動用異能力,又因?yàn)橐恍┢渌?,這才叫人拽下了這只煙斗。”江戶川亂步頓了頓,揪出了一個犯人,順藤摸瓜地抓住了他的共犯,又干脆躲在中原中也身后,看著中原中也一個過肩摔利落地放倒了惱羞成怒握著刀捅上來的家伙。 “還有他搞不定的異能者?”中原中也摔完人之后神色莫名地看向江戶川亂步。 “你在說什么傻話?”江戶川亂步翻了個白眼,“他當(dāng)然有搞不定的異能者——” “跟他的異能力相同或相反的異能力可不就是他的死xue?如果產(chǎn)生異能特異點(diǎn)的話,他就又會被拋去別的世界,到時候他所有的計(jì)劃都會被打亂,布局會變得一塌糊涂,我們對[天人五衰]的所有優(yōu)勢會被全部抹消?!?/br> “這么嚴(yán)重?”中原中也有些擔(dān)憂,“但你們也會被卷進(jìn)去吧?” “所以我們?nèi)齻€總會有一個留在局外?!苯瓚舸▉y步說,“如今太宰入局,我和他在局外,但很快我也要入局了?!?/br> “沈君的任務(wù)很重?!苯瓚舸▉y步最后說道,“但只有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輕?!?/br> 中原中也一愣,他還想再問,但江戶川亂步卻怎么也不肯再說了。 他言辭犀利地把犯人們刺激得嗷嗷叫喚,過激的甚至直接揮舞著武器朝他攻擊,但江戶川亂步靈活地躲閃開去,借助中原中也的力量愣是把那群犯人們揍了個人仰馬翻。 “加油哦,酷炫帽子君,我是無所謂的,但你能不能出去,就看你打倒的是犯人還是普通人啦。要想出去就只能打犯人,打普通人可是不作數(shù)的哦。”江戶川亂步一邊看著中原中也大戰(zhàn)殺/人/犯,一邊不知從哪里摸出了吃的小零食卡擦卡擦吃了起來,仿佛并不是置身于[登場人物超過一千,其中半數(shù)都是殺人魔]的小說世界,而是在電影院看著某部動作電影一樣。 “你這是【臟話】逼我給他們?nèi)o干·趴·下!”中原中也抽空回罵了一聲,“好你個武裝偵探社的,拿我當(dāng)苦力嗎?!” * 江戶川亂步(貓貓無辜.jpg):我明明是為了給你減負(fù)嘛,不然你就真的要打一千多個啦。 中原中也(暴怒.jpg):減負(fù)是你這種減法嗎?!你不是一開始就不要把我拉進(jìn)來比較好嗎?! * 沈德鴻并沒有見到獵犬的隊(duì)長福地櫻癡。 接待他的是曾經(jīng)跟他打過一場的副隊(duì)長大倉燁子。 “好久不見啊,雁冰*?!贝髠}燁子倒是挺開心的,“難得看到你出國……這次是有什么任務(wù)嗎?” “倒不是任務(wù)啦?!鄙虻馒檱@了口氣,“是私人事務(wù)哦私人事務(wù)——” “上頭給我放了假,所以我們來這邊查一查我堂弟的死因?!彼D了頓,又說,“而且他不離手的煙斗[落鳳]不見了?!?/br> “你堂弟?”大倉燁子一愣,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堂弟是小悅歡吧?他死啦?!” “不錯,據(jù)說是[天人五衰]干的,根據(jù)當(dāng)時目擊證人的口供,動手的是個空間異能者,為了不造成異能特異點(diǎn),我堂弟沒有用異能力,但對方可不在乎這點(diǎn)小事?!鄙虻馒檱@了口氣,“我堂弟的心臟被整個兒擰爆,血液把胸膛給全灌滿了,尸體簡直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么殘忍的事兒——” “大倉小姐您應(yīng)該也知道,明明我堂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奶媽而已?!?/br> “對啊,誰會對一個奶動手啊?!贝髠}燁子痛心疾首,“那可是奶?。∵€是能當(dāng)場接斷肢的奶??!誰干的?那個什么天人五衰的空間異能者對吧!我回頭就想辦法給小悅歡報(bào)仇!就直接把那家伙變回卵/子/吧?!” “可不是嗎?”沈德鴻憋住了自己想笑的心思,“我們那邊少了個奶,科長和書記都心疼的要死,如果你們沒有辦法給人抓出來的話,我們可就要親自動手了?!?/br> “喂喂,就算那里是租界,那可也是我們的地盤?!贝髠}燁子警告道,“你們別亂來,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會看在交情的份兒上對你們手下留情?!?/br> “別開玩笑了?!鄙虻馒櫳裆珖?yán)肅,“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奶——” “要么一周的時間里把人給抓到,死活不論,要么一周之后,我們親自動手?!鄙虻馒櫿f,“我堂弟可是在你們地盤死的!他除了找了個黑道男朋友以外,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都沒做過!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br> “行了行了?!贝髠}燁子咂了咂嘴,“我會告知隊(duì)長的——” “抓到人就通知你們?!彼龖?yīng)承道,“絕對不會讓對方給跑掉的!” ※※※※※※※※※※※※※※※※※※※※ 沈哥開始改劇本了,沈德鴻是他劇本的執(zhí)行人。他直接從獵犬那邊下手,打算借助官方的力量來直接以力破巧,但是覺得獵犬好像有哪里不對,所以提示過沈德鴻,對獵犬要警惕,所以沈德鴻最后說[無論是科長還是書記都心疼的要死],說明他如果被扣在了這邊,之后就是整個種花異能特務(wù)科大軍壓境。 大倉燁子沒聽懂,以為是沈德鴻給他們下找出兇手的最后通牒,但是躲起來的福地櫻癡聽懂了,放棄了弄死沈德鴻壓下消息的打算。 換句話說,這是在逼福地櫻癡交出果戈里,反正只要果戈里沒了,福地櫻癡作為公職人員沒法隨便動,費(fèi)奧多爾有太宰和亂步盯著,一個西格瑪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再搞事情。 所以弄果戈里是沈哥的首要目標(biāo)(絕對不是因?yàn)楣昀锬米吡怂穆澍P哦)。 *雁冰是沈德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