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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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魏謙:媳婦越來越像媳婦了,歡喜。 顧惜惜:呵呵。 ———————————— 晚上還有一次更新,愛你們,么么~ 第62章 魏謙請罪之后跪在燕舜面前, 一言不發(fā)。 燕舜有心等他先開口,誰知半晌都不見他吱聲,氣得冷笑一聲, 道:“魏大統(tǒng)領(lǐng),怎么, 還等著朕跟你說好話呢?” “臣不敢, 臣自知罪該萬死, 聽憑陛下發(fā)落!”魏謙低著頭,聲音倒是恭謹。 燕舜又笑了一聲,問道:“朕怎么敢發(fā)落你?朕三番五次召見, 你都抗旨不遵, 如今魏大統(tǒng)領(lǐng)比朕都尊貴, 朕琢磨著,是不是以后想見魏大統(tǒng)領(lǐng), 還得朕等著才行?” 魏謙便又不說話了。 燕舜啪地一拍桌子,怒道:“魏謙, 你是準備裝啞巴裝到底了了嗎?” 寢間里, 明浮玉忍不住向前連走幾步, 從簾幕的縫隙里, 緊張地張望著。燕舜涵養(yǎng)極好, 她從未見過他這么發(fā)脾氣, 想要看魏謙如何應(yīng)對。 魏謙聽見拍桌子,這才抬起頭來, 看了眼燕舜,立刻又低下頭去,低聲道:“陛下,臣自知闖了大禍, 不敢來見陛下?!?/br> 燕舜看見他這幅甘心認罪的可憐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冷著一張臉說道:“原來你也知道你闖了禍!朕還以為魏大統(tǒng)領(lǐng)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妄為呢!” “臣不敢?!蔽褐t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臣自知罪該萬死,只想盡快把事情辦完,好趕來向陛下請罪?!?/br> “罪該萬死?你的確是罪該萬死!”燕舜氣不打一處來,“你做的那些事,換一個人的話,腦袋都不知道掉了幾回!” 簾幕后,明浮玉放下心來。燕舜這口氣,一聽就是準備放過魏謙了,果然是年少時的交情,即便分了君臣,終歸與別人還是不同。 殿中的魏謙又是不做聲,燕舜等得不耐煩了,一拍桌子又道:“魏大統(tǒng)領(lǐng),給朕說說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罪該萬死的事?” 魏謙伏在金磚地面上,聲音很低:“臣一不該未奉詔令私自回京,二不該私自調(diào)動影衛(wèi),包圍碼頭,剿殺江家,三不該為報私仇,殺了梁牧?!?/br> “什么?”燕舜大吃一驚。 他全不知道梁牧的事,此時乍然聽聞,氣怒之下隨手抓起硯臺向魏謙身上一擲,罵道:“魏謙,你簡直無法無天!” 明浮玉飛快地向前幾步,只見那硯臺擦著魏謙的右耳過去,砸在他右肩又滾落下來,咚一聲悶響。 魏謙沒有動,也沒出聲,墨汁淋淋漓漓灑了一身,因為穿的是黑衣,卻也看不出來,他便低著頭,沉沉說道:“陛下息怒?!?/br> 燕舜眼睜睜看著硯臺從他耳邊擦過,此時早已后悔,三兩步轉(zhuǎn)出來走到近前,彎了腰一看,耳朵上臉頰上只是有些微紅,并沒有傷痕,肩膀上看著倒也還好,燕舜松了一口氣,想起方才他說的話,忍不住照著他重重踢了一腳,罵道:“好大的狗膽!皇親國戚,你也敢殺!” “梁牧意圖對她無禮,”魏謙抬眼看他,滿臉執(zhí)拗,“臣不能留他活在世上?!?/br> 明浮玉看著那一腳重重踢在魏謙大腿上,反而放下心來。魏謙是習武之人,挨一腳算不上什么,燕舜打了罵了,這事也就算揭過去了,只是懷山長公主那邊,接下來又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 燕舜聽魏謙毫無悔改之意,忍不住又踢了一腳,罵道:“你如今為了顧惜惜,簡直是瘋魔了!” 他想起明浮玉之前的話,有些擔憂,魏謙性子雖然古怪,但一向很有分寸,只是一涉及顧惜惜,立刻就方寸大亂,于國家大事,于他自己的前途,卻極是不利。 哪知魏謙立刻說道:“臣從來都是這樣,不干她的事?!?/br> 燕舜見他到這時候還護著顧惜惜,越發(fā)感慨憂心,慢慢走回書案前坐下,放軟了聲音:“退思,朕與你相交多年,這句話朕不以天子的身份對你說,只以故交的身份對你說:須知情深不壽,強極則辱,你太過在乎她,也許不是什么好事。” 魏謙從前也曾在書上看見過這句話,原本并不覺得如何,此時聽燕舜說來,不知怎的,突然就忐忑起來。情深不壽,可他如何能不在乎她?這世上,他只剩下她了。 魏謙抬起頭,看著燕舜的眼睛,澀澀地說道:“臣謝陛下指點,只是臣生性愚鈍,寧可一條道走到黑,也絕不更改心意?!?/br> 燕舜看了他許久,搖了搖頭:“瘋子?!?/br> 簾幕后,明浮玉也在心里說了聲瘋子。魏謙這次惹出來的事情不算小,就算燕舜有心維護,也未必能護住,可看魏謙這幅毫不在意的模樣,難道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 又聽燕舜說道:“你救人就救人,為什么把顧惜惜扣住不放?晉陽大長公主和鎮(zhèn)遠侯夫人一齊進宮找朕要人,如今還在太后的慈寧宮里,你準備怎么辦?” “臣立刻遣媒上門提親,”魏謙想起白天里顧惜惜說的話,唇角不覺微微翹了起來,“無論大長公主和侯府提什么要求,臣都答應(yīng),等定了親,她便是留在臣那里,也是名正言順?!?/br> “胡說!”燕舜瞪了他一眼,“從沒有未成親就霸著人不放的道理,況且就算你想娶,大長公主也不可能答應(yīng)!” “可是她答應(yīng)了?!蔽褐t臉上的笑意根本掩飾不住,聲音也帶著喜悅,“陛下,她今天親口答應(yīng),會跟我成親?!?/br> 燕舜滿心狐疑:“是你威逼人家的吧?” “沒有,臣怎么會!”魏謙急急分辯道,“臣怎么舍得威逼她?是她親口答應(yīng)的,她還跟臣……” 他原是說滑了嘴,差點把那些親密的事情說出來,此時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打住。 明浮玉掩好簾幕,沉下了臉。折騰來折騰去,到底還是要嫁,好一個玩弄人心的丫頭! 燕舜見魏謙突然停住不說,臉上又有些扭捏羞澀,哪里猜不出來?哂笑一下,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盤,你躲起來卿卿我我,留著朕在這里替你應(yīng)付大長公主,朕堂堂天子,什么時候成了替你辦事的?” 魏謙臉上一紅,忙道:“謝陛下!” 燕舜輕嗤一聲,板著臉說道:“梁牧那里,做得干凈嗎?” 懷山長公主最是捧高踩低,先前一直圍著燕淮打轉(zhuǎn),對燕舜不過是面子交情,燕舜對她自然也沒什么親戚情分,如今聽說魏謙殺了梁牧,燕舜并不惋惜,唯一擔心的,就是會不會查到他頭上。 魏謙忙道:“臣做得很干凈,沒留下任何證據(jù)?!?/br> “那也沒用,略微一猜,就能猜到是你?!毖嗨吹?,“朕只當沒聽你說過此事,不過,若是被懷山抓到了你的把柄,朕也不會護著你。” “是!”魏謙放下心來,有心向燕舜示好,連忙又道,“臣已經(jīng)連夜審問了從江家抓來的人犯,審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江中則與吳四海已經(jīng)聯(lián)手,預備共同對付朝廷?!?/br> 燕舜冷冷說道:“不知死活?!?/br> “臣還審出來,時駙馬聯(lián)合了其他幾房的人手,預備趁朝廷下手時,內(nèi)外夾攻,拉下江中則,他自己上位?!蔽褐t道,“陛下,臣以為,須得提防時駙馬潛逃回東海?!?/br> “好。”燕舜道,“楊氏那里,抓緊動作。” “是!”魏謙立刻應(yīng)下。 “不過退思,東海那邊,你得盡快過去?!毖嗨丛掍h一轉(zhuǎn),“一則避避風頭,二來江中則既然連顧表妹都敢動,只怕顧侯也不安全,那是你的岳丈,你須得盡心護好。再者東海的形勢你最熟悉,官場、商場只怕有不少人跟江中則有勾結(jié),須得你去布置籌劃,到時候一網(wǎng)打盡?!?/br> 魏謙皺著眉,許久都沒有答應(yīng)。他是必須得走,可是他走了,她怎么辦? 燕舜猜到了他的心思,神色一冷:“退思,你要明白,你首先是朕的大統(tǒng)領(lǐng),其次才是你自己?!?/br> 魏謙心中一凜,忙道:“臣安排妥當后,即刻出發(fā)!” 心中千回百轉(zhuǎn),該如何安排,才能保她平安?他硬著頭皮,向燕舜說道:“臣有個癡心妄想,不知道當不當說。” “既然是癡心妄想,那就別說了。”燕舜道。 “可是臣又不得不說,”魏謙急急道,“臣想請陛下做媒,為臣向鎮(zhèn)遠侯府提親?!?/br> “想也別想!”燕舜一口回絕,“朕親口答應(yīng)的退婚,如今又讓朕給你做媒,朕可沒有你那么厚的面皮?!?/br> “可是,”魏謙的黑眼睛亮亮的,“臣除了陛下之外,再沒有可托付的人?!?/br> 燕舜被他這句話說得心腸軟了,想了想才道:“皇后與你也是舊識,朕可以替你問問她,看她愿不愿意做這個媒人?!?/br> 魏謙立刻說道:“臣的私事,并不敢勞動皇后殿下,若是陛下不方便,臣再另外想辦法吧?!?/br> “隨你吧,”燕舜擺擺手,“既然顧表妹答應(yīng)嫁你,大長公主那里,就讓她自己說去,你盡快放人,別給朕添亂?!?/br> 魏謙便又不說話了。 燕舜猜到他還是不肯放人,氣得拂袖而去:“朕如今是管不了你了,你的事,你自己折騰去!” 他走進寢間,明浮玉接住他,輕聲道:“陛下,我去勸勸魏統(tǒng)領(lǐng)吧?!?/br> “罷了,隨他去,”燕舜道,“過兩天等他走了,再想法子把顧惜惜送回去,左右一個要娶一個要嫁,rou爛在鍋里,也不防事。” 明浮玉到底還是不放心,只道:“我只怕沒那么容易。陛下既然不想見他,我去打發(fā)他走?!?/br> 她轉(zhuǎn)出前殿,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魏謙,道:“平身?!?/br> 魏謙默默地站起身來,低著頭沒做聲。 明浮玉又道:“退下吧,陛下要安歇了。” 魏謙轉(zhuǎn)身往外走,只聽明浮玉說道:“魏統(tǒng)領(lǐng),須知你有今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別為了一個女人,前功盡棄?!?/br> 魏謙擰了眉,回頭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明浮玉看著他,慢慢說道:“陛下也不可能一直擔待你,魏統(tǒng)領(lǐng),你好自為之?!?/br> 作者有話要說: 魏謙:挨打挨罵都無所謂,放人是不可能的。 魏謙:永遠都不可能。 ———————————— 加更奉上~ 第63章 魏謙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里, 珠灰色的紗帳低低垂著,內(nèi)里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顧惜惜睡得熟了。 魏謙在床前的繡墩上坐下, 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挽起紗帳, 低頭看著顧惜惜的睡顏。 眼皮低垂著, 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密密的,像羽毛一般,讓他有點心癢癢的, 想摸一摸。 于是他果然伸了手指, 輕輕地碰了一下。 睫毛微微地動了動, 蹭在他指腹上,有些輕輕的癢, 也像是羽毛撓著他一般,不過她的人還是睡熟著, 呼吸綿長, 氣息甜香。 魏謙伏得低了些,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氣息, 嘆了口氣。 讓他怎么舍得離開? 然而皇命難違, 況且為了她的安全, 也必須盡快除掉江中則。 只是單留她在京中,又讓他如何放心? 魏謙下意識地將她一綹頭發(fā)捏在手心里, 繞過來,繞過來,慢慢地纏滿了手指,心中猶豫不決。 他原是想, 這輩子再不離開她半步的,可如今,又不得不離開。 涼滑柔軟的長發(fā)繞在手指上,像月老的紅線,牢牢地牽著他,魏謙心中一動,輕輕抽出彎刀,將那綹長發(fā)一揮而斷。 跟著解了自己的發(fā)髻,也割下一綹,又將兩綹長發(fā)細細地綁在一起,打成一條辮子。 顧惜惜在半夢半醒之間,微微睜開眼睛,借著床前微弱的燭光,瞧了魏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