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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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好了,你別動?!碧菩挠渍f著捏住了江天隅的下巴。 她和江天隅對視,看著那只不染凡塵的白色瞳孔。 江天隅沒忍住眼眸向下,躲開她的目光,修長的眼睫低垂,彎彎翹翹,看著撓心似得讓人癢癢。 收回手,唐心幼偏著頭,笑的像只狐貍,“沒跟女孩對視過?害羞了?” “嗯,不習慣?!苯煊缈此Γ残Φ拿佳蹚潖?。 “剛好,這邊光線也不好,我們出去吧,在外面看看。”唐心幼憋著笑,從倉庫走出去。 露臺涼棚下,江老爺子和周老兩人竊竊私語。 “你剛才看沒看那女孩的面相,我看著行為舉止應該是個老實穩(wěn)當?shù)暮⒆?。”江老爺子早年間縱橫商場,看人的眼光當?shù)闷鹨宦暥纠薄?/br> “我瞧著也不差,只不過一點,年紀輕輕的,我也沒聽說誰家有個出息的女弟子,可能就是個年輕人,拿玄學當個愛好……”周老話說到這里,江老爺子笑容垮塌下去了。 他被勾起了傷心事,江天隅眼睛中的那個妖邪,始終是個隱患。石頭網(wǎng) 江家小公子,天降奇才,是商海中一顆將星,帶著江家公司開疆拓土,揚帆,最招人喜歡的,他品行端正,相貌俊朗,非要說一個缺點,就是病懨懨的,冷了熱了都要大病一場。 “就這吧,你別動,你低一些?!?/br> 陽光下,唐心幼踮起腳尖,手扶在江天隅肩膀上,卻還達不到平視,江天隅只能陪著她彎下腰,為了不被取笑,江天隅強逼著自己睜開眼睛。 “怎么長這么高呀?!碧菩挠滓恢皇峙踝∷哪?。 露臺上兩位老爺子都看傻眼了…… “一晃眼,小公子真長大了?!敝芾涎谛Φ?。 “天隅是不是沒打傘,站在陽光下了!”江老爺子從藤椅上起身,手忙腳亂。 臨近正午,陽光正盛,江天隅的眼睛對著的陽光不一會兒就開始刺痛,這個癥狀從一出生就有,年幼的江天隅就曾向父親要求過,打算做一個眼球摘除手術(shù)。 江天隅的那只眼睛不過是畏光,平時仔細一點就是了,平時真的擔心,帶著獨眼眼罩遮光也能解決,江老爺子一直不同意做摘除手術(shù),江天隅不能在這么大的事上忤逆長輩。 不過江天隅下手狠,真是從小不變。 “忍一忍?!碧菩挠渍f道。 陽光下,江天隅眼睛中逸散出的邪氣煞氣被陽光驅(qū)散,瑩白的瞳仁中有一絲絲金光泛出,沒等唐心幼看清楚,江天隅眼睛疼得受不了,他閉上眼睛時,額頭已經(jīng)疼出虛汗了。 “不對!”唐心幼扶著睜不開眼睛的江天隅回到陰涼處,她思索著,江老爺子已經(jīng)從露臺走過來了。 老爺子健步如飛:“胡鬧,你身體什么樣你不知道嗎?” 面色蒼白的江天隅握住老人的手,也不多說,只是輕輕拍拍老人的手背,江天隅從來冷漠,就算是家人,都鮮少與他有肢體接觸,忽然被孩子握住手,江老爺子眼眶一熱。 “江老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江先生的眼睛顏色是生下來就如此嗎?”唐心幼問道。 不知道她何來一問的江老爺子看看江天隅,江天隅說:“您告訴她吧?!?/br> 江天隅沒說唐心幼許諾治療他眼睛的事情,昨夜他親眼見過鬼,家里人脈資源江天隅都清楚,只要老爺子請的那些玄學大師確實都有真才實學,玄學界的泰斗巨擘們,無能為力的事情,寄希望于何處都算病急亂投醫(yī)。 不過平時大師們說的天花亂墜,卻沒辦法讓他見鬼也是真的,唐心幼已經(jīng)做到了他們無法做到的事情。 “天隅出生在端午節(jié)夜里,那天晚上雷雨交加,產(chǎn)房天空一半紫光,一半是銀光,天隅出生那一刻,還有一道天雷落在產(chǎn)房上,只是這孩子沒早產(chǎn),他媽懷他的時候吃的營養(yǎng)品也都是最好的,無端的天生體弱,一睜眼,眼睛顏色就這樣了?!?/br> 江老爺子話中滿是嘆惋。 想通的唐心幼一拍手掌:“天雷!一半紫光,一半銀光,那天是不是有什么大的妖物斗法?” 周老垂眸,略微一想:“對,那天是華夏御守金龍隕落的日子,有一只大妖現(xiàn)世,金龍半神之軀,拼著金身被妖物侵蝕,和妖物同歸于盡?!?/br> “妖物侵蝕……半神龍神,金龍在世上還有沒有信物?”唐心幼忙追問。 “有一片金鱗,一直由我代替玄學界供奉,為什么會提及金龍信物?”周老有些疑惑。 捧住江天隅的臉:“江天隅家中氣運鼎盛,面相福澤深厚,本來就不該招致邪靈窺伺,他眼里藏著東西邪氣外漏,煞氣盈滿,道理上來說,經(jīng)年累月受邪煞侵蝕的身體,就算是張?zhí)鞄熮D(zhuǎn)世,也該變成容易招邪祟,見邪祟的體質(zhì)了,但是江天隅不一樣,一般的鬼怪不敢靠近他?!?/br> “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周老像是遇見知己,哪怕是中元節(jié),幾個體質(zhì)特殊的弟子帶著江天隅去鬼市逛街,江天隅眼睛像是被罩住了,怎么都看不見鬼怪,眼見為實,他都看不見,只能認定玄學界人士都是騙子。 “他的眼睛對著太陽,是金色的,正金色不該是妖怪敢用的顏色?!碧菩挠椎?。 “金光?我們怎么沒見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周老眼睛放出光芒。 江老爺子聽的云里霧里,卻明白照這個思路,他兒子有了新救法兒。 “龍神受了重傷,選在福壽昌盛的江天隅的眼睛,筑巢溫養(yǎng),我猜的對或不對,周老拿龍鱗過來,一試便知?!碧菩挠椎难劬σ膊煌瑢こ?,才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細微處。 “如果是龍神,天隅的性命……”江老爺子笑逐顏開,他迫不及待想聽到一個好的結(jié)果。 “凡人的軀體,靈氣溫養(yǎng)神靈不夠,十二年神靈蘇醒一次,吸食人類精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往年害怕壯大妖邪,不敢用的天精地華,現(xiàn)在都能給天隅用上,幫助龍神早日蘇醒,從天隅眼睛中移居,自然破解?!敝芾隙挷徽f,已經(jīng)給徒弟打電話,讓人抓緊把龍神的鱗片拿過來了。 龍神隕落以后,玄學界式微,要不是這二十年沒什么大妖作亂,玄學沒用的老骨頭們,早就被折騰個干凈。 欣喜若狂的周老偷瞧了眼淡定自若的唐心幼,“小友一眼看破玄機,將來前途無量呀,敢問師承何門?” “乾陽山。”唐心幼自報家門。 “乾陽山?乾陽山不是破敗了嗎?”周老疑惑,曾經(jīng)乾陽山風頭無兩,但是現(xiàn)如今也只剩下三五個歪瓜裂棗弟子,守著山門,靠著景區(qū)營業(yè)過活。 第11章 “乾陽山破敗了?”唐心幼想著從前,她和師父兩個人坐鎮(zhèn),年年流水,就夠別的門派饞的口水流出二里地了…… “說起來你是乾陽山哪位?乾陽山就在本市城郊山上,我去過幾回,好像沒見過小友……”周老細細回想,捏著胡子說道。 “我是早些年入門的俗家弟子,除了乾陽山傳承,還學了家傳絕學,算是雜學?!碧菩挠纂S口扯道。 被抱錯以后,收養(yǎng)唐心幼的人,剛好是位算命先生。 不過一杯茶的功夫,周老的弟子已經(jīng)趕過來了,雙手捧著龍鱗,交給周老。 那是一片一尺見方,花瓣狀下窄上寬的鱗片,金光燦目。 龍鱗一靠近江天隅的眼睛,上面閃爍的金光就被吸收進眼睛里了。 “這是?”周老看著龍鱗上屬于龍神的光芒消失,除了龍神本人,當世沒有誰能這么快煉化神明的力量。 掰開江天隅的眼睛,唐心幼聚精會神的看了看其中的紋路,“被龍神吸收了,瞳仁上的金光更多了?!?/br> 白色的瞳仁上流轉(zhuǎn)的金光已經(jīng)能具體化,隨便的rou眼都能看見。 送佛送到西,唐心幼囑咐道:“可以給江小先生身上佩戴一些陽氣熾盛的東西,適當?shù)难a充天材地寶,溫養(yǎng)龍神利國利民,江小先生這一遭不是劫難,反而是大造化,龍神飛升,說不定還有功德能拿?!?/br> 她羨慕的拍拍江天隅的肩膀,修三千福報,不見得有一絲功德,功德加身的人都是天地能感知的好人,財運昌隆,福運深厚,出入平安。 當年唐心幼勞心勞德,出生入死,才修出一丟丟功德。 吸收了龍鱗金光,周老抱著暗淡的龍鱗,一時間不知道是悲是喜,這一片龍鱗是全玄學界的主心骨,說沒就沒了,但是取之龍神,用之龍神,也沒什么好不舍得的。 得到龍鱗中的力量,剛才眼睛劇痛的江天隅頓時舒適了不少,神色舒展開,甚至平和地打了一個哈欠。 江老爺子愛子心切:“龍神要多長時間才能移居別處?” 不是老人家不待見龍神,只是這位龍神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住進江天隅的眼睛,還三番兩次差點要了孩子的命,是個親爹都不會喜歡。 周老先生凝神靜氣,誰也沒本事左右龍神,只能等龍神恢復,自己移居,周老說道:“這說不好……” 思忖片刻,唐心幼見解相同,她道:“聽周老說這位已經(jīng)封神,強行從江小先生眼睛中抓出來,招致神怒,會遭報應的,順其自然吧。” 等等?周老心底駭然,這位小姑娘為難的是報應嗎 難道重點和難點不是在對抗神明嗎?龍神在江天隅的瞳仁中筑巢,她能打破巢xue,用手段把神明揪出來? 小姑娘怕沒想到這一層,一定是這樣。 周老慈愛的眼神落在唐心幼的身上,小姑娘能有現(xiàn)在的眼力手段,已經(jīng)是前途無量了。 看著兒子剛才還滿布痛苦面頰平靜下來,江老爺子問道:“天隅,你沒事了?” “嗯,是……很困,想睡……”江天隅瞌睡越來越重。 龍神在他眼睛里吃飽了犯困,他是受到龍神的影響。 “唐小姐?!苯煊鐝娦斜犻_眼,卻止不住的點頭犯困。 “新宅的事情,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辦。” 善解人意的唐心幼話聲一落,江天隅就倒在了她身上,身材高挑的人壓了下來,有點沉。 睡意之間,江天隅嗅見一縷清香,像是桃木劍上帶著的木香,又透著女子身上的溫軟,不等他留戀,睡意就把他扯向更深的夢境。 壓在身上的男人,沉是有點沉,唐心幼還能應付,就見一個纖弱的女孩,一搭手,就把一個身高一米□□的男人抱了起來,“江先生,把他放哪?” 剛想叫人幫忙抬兒子的江老爺子:“……” “這邊。”不知道什么原因,叫人的話梗住沒說出口,把人帶到江天隅的臥室。 安置好江天隅,唐心幼就告辭了。 江老爺子將她送出家門,看見車子上的劃痕,主動幫忙送修,唐心幼留下了修理的錢。 離開江家,唐心幼歡天喜地摸著五十萬的支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唐心幼先是兌換了支票,預定了賓館,才想起來是時候買小裙子了,不能靠清潔符頂了。 附近就有商場,路程不遠。 …… 這一晃時間就到了晚上,唐心幼晚飯自己跟自己干了好幾杯,吹著涼風回酒店。 路上,唐心幼總感覺身后有人跟著她,她也懶得回頭。 到了公交站站牌,路邊等車的人只有唐心幼自己,身后三個人圍了上去。 那是三個青年,流里流氣的。 “小jiejie一個人呀?不如陪我們晚一會兒呀?”一頭支棱黃毛的瘦子說道,他看著來車的方向,揉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夜里上霧,路那頭,霧靄沉沉,一輛公交車,從迷霧中緩緩駛來。 “咱們夜班公交車有444路嗎?”三人中的一人問道。 “有吧?但是好像不是紅色的呀?你看那車漆刷的,跟上棺材面一樣不仔細?!?/br> 像是錯覺一樣,周圍的路燈都暗淡了許多。 微光下唐心幼瓷白的面孔轉(zhuǎn)過來,她聲音幽幽的,“想玩?來呀?” 她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公交車停下了,她走了上去。 瘦子難得遇見這樣絕色的女人,一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