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林家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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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萍將雞毛撣子拿了出來,便想要朝白瑾瑜的身上抽過去,丁煦羽忙將白瑾瑜放到了床上,緩緩走到了房外,周身清冷,寫滿了生人勿進(jìn),“砰!”的一聲,將門給關(guān)了上去,不讓杜萍進(jìn)去! 王婆子他們一幫女人們干完了手頭的針線活,閑的沒事干,見丁家又熱鬧了起來,便嘻嘻哈哈的,相繼走了過來,看起了熱鬧。 “娘,這些調(diào)料品并非是瑾瑜買的,她沒有動用你一分錢,是牧家的人送的?!?/br> 丁煦羽冷聲話罷,杜萍心中一動,整個人都快樂開了花,驚喜的笑出了聲:“哎呀,原來是牧家送的?。 ?/br> 別看牧家主這一副不喜言語的模樣,可牧家主心里面,可是極在乎她杜萍,在乎丁家的呢!瞧瞧,牧家主得知自己被誤關(guān)在水牢里一夜,立即便送來了這么多調(diào)料品,當(dāng)做對她的補償了! “煦羽,你可得好好看著這些調(diào)料品,待會兒,把他們?nèi)挤诺轿业奈葑永?,千萬別讓白瑾瑜亂動!我可不想讓她臟了牧家送我的東西!” 杜萍說罷,便得意的朝著丁家門外的一幫老女人們瞥了過去,繼續(xù)看起了這些調(diào)料品。 “瞧她這副得意的模樣,就跟忘了自己家還有一個半奴媳婦一樣,簡直笑死我了!” “就是,牧家就算是對他們丁家再好,丁家的白瑾瑜,也是咱們整個村里的笑話,哪里有真將半奴當(dāng)做媳婦的!” 王婆子斜瞥了杜萍一眼,笑容有些詭異:“杜萍啊,你們娘家現(xiàn)在可威風(fēng)了,我聽說你們娘家的人,現(xiàn)在可是正在游家呆著呢! 游家可是林家老爺子的手下,如今牧家和林家斗成這樣,聽說現(xiàn)在還在鎮(zhèn)子里面打呢!你現(xiàn)在究竟是向著牧家,還是向著林家啊?可別一個不小心,兩頭人都得罪了,什么好處都得不到!” 王婆子說罷,其他人也掩著唇,爭相笑了起來,杜萍聽罷,面色瞬間便不好看了。 她朝著這些女人們瞪了一眼,冷聲道:“你們懂個什么?我娘家是我娘家,我家是我家,我們和杜家早就斷了親了,當(dāng)然是向著牧家的!” “向著牧家?我看你是瘋了吧?連如今戎鎮(zhèn)的局勢都分不清楚,如今無論是其他兩大家族,還是鎮(zhèn)主,和其他的小家族,包括咱們村里頭的村長,可都是向著林家的! 過不了多久,牧家就會被踢出四大家族之列了,說不定連一大家子的命都保不住,你居然還要依附著牧家,以此為榮,你是瘋了不成?” 一個女人嗤笑著說罷,便牽著孩子的手,轉(zhuǎn)過了頭,離開了丁家門口,去別家串門去了。 杜萍眉頭一蹙,也將那女人的話聽進(jìn)了心里。 這……這若是牧家真不行了,她要不就和娘家人在一起,多去游家走動走動?游家可是林家手下的人,她若是讓游雪瑤嫁到丁家,也算是和林家攀上關(guān)系了。 可是這牧大小姐,若是嫁到了丁家 ,也挺能給丁家撐門面的…… 杜萍沉著一張臉,一陣猶豫不決,她想了許久,最后心便也向起了林家,決定等到明日早上,便弄一些好東西,去游家走動走動,恭祝游為被無罪釋放,然后再同游雪瑤多說幾句話,親近親近。 “唉,這牧家人,可真是夠不爭氣的,連靠都靠不住,害的我也在這東奔西走,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杜萍一邊去廚房里面走著,一邊冷著一張臉,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白瑾瑜躺在床上,聽著門外的動靜,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看來,杜萍這又是要找林家依附著了,隨她,只要她日后不后悔。要有自己在,牧家便不會倒。 “莫理她。” 丁煦羽坐在白瑾瑜的身側(cè),清冷的桃花眸微垂了下來,身側(cè)極冷。 白瑾瑜閉上了眸子,輕輕點了點頭,便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小歇了一會兒。丁煦羽見白瑾瑜睡著了,便也不再打擾于她,去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桌子旁邊,又去了廚房,準(zhǔn)備給白瑾瑜熬一些湯喝。 連青玉在北山之上的時候,已經(jīng)給白瑾瑜上了一些鬼門的秘藥,給白瑾瑜涂抹到了傷口處,那秘藥活死人rou白骨,距離白瑾瑜上藥到現(xiàn)在,不過半日的功夫,白瑾瑜的傷口便已經(jīng)結(jié)起了痂,有的地方,痂子也已經(jīng)開始脫落,生出了新的皮rou。 丁煦羽離開后不久,門便被一陣風(fēng)吹開了,連青玉身影一閃,便單膝跪在了床邊,朝著白瑾瑜行了一禮:“屬下參見門主。” 白瑾瑜睫毛微動,便睜開了眸子,朝著連青玉望了過去:“講?!?/br> “屬下和牧塵前去北山的時候,林家的私兵已經(jīng)將牧府大門攻破了,將牧府內(nèi)不少的東西,全部都給砸了個稀爛,這才離開牧府。 我回到了牧府之后,林家的私兵已經(jīng)撤退了,只是牧府一片狼藉……牧塵回去了之后,也不肯將那八十間鋪子的地契賤賣,鎮(zhèn)主便下令,將牧家的八十間鋪子,全部都給封了?!?/br> 連青玉雙手抱拳,將牧家如今的情形,都同白瑾瑜說了一遍,白瑾瑜猛地睜開了一雙陰冷的眸子,雙手攥緊了被子,聲音低沉喑?。骸傲旨椰F(xiàn)在已經(jīng)這般猖狂了嗎?居然連牧家的宅子都敢砸!” “如今整個戎鎮(zhèn)內(nèi)的人,都因為那一塊傳說中有奇效的玉石,同林家結(jié)成了一個派別,林家也因為那一塊玉石,只手遮天,任憑林家在戎鎮(zhèn)內(nèi)翻江倒海,鎮(zhèn)主坐視不管……門主,牧家,還要不要保?” 連青玉一雙眸子中再無笑意,只是刻骨的冰寒。 “我還要在戎鎮(zhèn)內(nèi)呆許久,牧家必須要保,連青玉,你可知林家和牧家,為何會發(fā)展為世仇?” “屬下聽說,這是多代的恩怨了,兩家內(nèi)有血海深仇,理不清道不明?!?/br> “血海深仇……怪不得,看來林家這一遭得勢,不將牧家的人趕盡殺絕,是絕不會罷休的了,我們在戎鎮(zhèn)內(nèi),一共有多少人?” “現(xiàn)在還有三千六百人?!?/br> “你立即帶著這三千六百人,埋伏在洪村附近的麻林里去,再去吩咐牧塵,讓牧塵想辦法,將所有林家的人,以及林家的私兵,全都引到麻林里,將林家之人一舉滅門!” 白瑾瑜眸色微沉,面上帶著一抹陰冷。既然林家這么想要改變?nèi)宙?zhèn)內(nèi)的勢力分布,那她便先下手為強,如了他們的意!讓林家徹底在戎鎮(zhèn)內(nèi)消失,以他們被滅族為代價,讓牧家晉升為戎鎮(zhèn)三大家族之首! 連青玉心中一喜,忙道:“門主,林家手里的那件寶物,我們還要拿到手嗎?” “我之前想要那件寶物,只是想拿到手后,研究一番,尋到克制那件寶物的方法而已。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那件寶物,只是一塊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玉石罷了,本就無用,又談何克制。” “屬下明白了!” “明日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牧塵將林家全族的人,都引到麻林,等到他們都到了麻林之后,你來丁家通知我。” “是!” 連青玉點了點頭,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房間的門,也很快便被一陣風(fēng)合了上去。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第二日的早晨,林家似是刻意想要游家的人將動靜弄大,以此來打牧家人的臉,便讓游為在游家設(shè)宴三日,今日,也正是設(shè)宴的第二日而已。 設(shè)宴的由頭,便是慶賀游為含冤昭雪,無罪釋放,而就在今日早晨,劉家少年也在家中被人暗殺,尸體被丟到了亂葬崗,家中的幾十兩黃金,也歸于了游家人手里,游家人如今有林家護(hù)著,簡直如魚得水。 今日早晨,杜家老爺子便帶著杜茹和杜青,以及杜家的一眾得寵的小輩,又帶了許多禮品,笑瞇瞇的來到了游家,同游為寒暄了起來。 游為瞇起了一雙眸子,朝著杜家老爺子抱了抱拳,笑的客道:“老爺子,杜家昨日都來過我們游家一次了,今日又來拜訪,著實是讓我受寵若驚!快!給杜老爺子看座!” 很快,便有一個男人,搬了一張?zhí)珟熞?,放在了杜老爺子的身邊,杜老爺子看著游家這一番熱鬧景象,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胡子,坐在了太師椅上,長嘆了口氣:“好在你們游家沒事了,不然還真讓我過意不去。” “老爺子說的這是什么話,我之前遭人污蔑,被壓入牢房,的確和丁家有點關(guān)系,但杜老爺子三番兩次的來拜訪游家,我也早就看清杜老爺子的心思了,杜老爺子可是自己人,日后可斷斷不能提這等混賬話了!” 游為眸子一轉(zhuǎn),也知道和杜家交好,在這洪村里面對自己有好處,便說話很是客道。 “好好!唉,我原本答應(yīng),要給丁家那小子四間布莊鋪子,讓他代為打理的,現(xiàn)在我們杜家,想要同丁家斷了往來,那四間鋪子,也定然不能交給他打理了,但我們杜家又不想要食言,游為,你給老夫出個好主意吧!” 杜老爺子輕嘆了口氣,看起來略有些煩惱傷神。 游為想了一想,笑瞇瞇的道:“杜老爺子,您不如直接改變主意,說要將那四間鋪子賣給丁家?這樣丁家出了錢,這四間鋪子,和杜家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杜家也不算是和丁家人合作。 而丁家人,又實實在在的掌管了那四間鋪子,也不算是杜老爺子食言!” “哎呀!這事我怎么就沒想到?待會兒我便派人去丁家,將這件事給他們說個明白,從此以后??!我們杜家,便徹底和丁家斷了往來了!杜萍那個混賬女兒,我這老頭子也不認(rèn)了!” 杜家老爺子如今為了攀附上林家,簡直是什么臉面也不要了! 游為樂呵呵的笑著,轉(zhuǎn)過眸子,朝著游雪瑤望了一眼,如今游家得了劉家的金子,游雪瑤身為游為的女兒,也跟著水漲船高,身著錦羅綢緞,戴著金石玉器,前來向她提親的小家公子絡(luò)繹不絕,但她卻整日里陰沉著一張臉,再不復(fù)往日的單純模樣。 她恨!她好恨! 如今的她,已經(jīng)被李三爺給玷污了,就算是她嫁到了那些富貴人家里,他們知道了以后,也一定會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