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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跌落神壇后狂到?jīng)]邊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家主之位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家主之位

    紫伶知道,事已至此,就算是她將解藥給了白茉莉,白茉莉仍會要了她的性命,與其如此……還不如好好出一口惡氣!

    是啊,她是丫鬟,她身份卑賤,逆來順受,但那是她沒有辦法,如今她手中握了小姐的命,若她還逆來順受,還不如直接死了!

    不知紫伶對白茉莉做了什么,很快,宅院內(nèi)便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而此刻,白瑾瑜已經(jīng)和丁煦羽去過了多個旁系家中,白瑾瑜的做法很是簡單粗暴,若有不服者,直接殺!若是服從,待她成為白家家主后,便給其職位和錢財!

    白瑾瑜的做法和老太太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便是她的心更狠,竟真的殺了不下十個旁系家主!白瑾瑜的雷霆手段,很快便在各旁系中傳開,膽子小些的,只要白瑾瑜一到他們家中,便立即臣服了!

    跟一條命比起來,老太太給的那些銀子職位,又算的了什么?當務(wù)之急,還應(yīng)先保住性命!

    不過幾個時辰,白瑾瑜便走遍了上百個旁系家中,他們皆已經(jīng)臣服,且同白瑾瑜簽訂了契約,答應(yīng)今晚的事不得外傳,若是他們明日反悔,白瑾瑜便會帶兵,直接滅了他們?nèi)澹?/br>
    白家老太太若是知道此事,今夜定不會就此安寧,但她此時已經(jīng)睡去了,對此事毫不知曉,而白晚……因為中了白瑾瑜的毒,也不敢前去主家叨擾,將實情告訴老太太。

    這寂靜和深沉的夜,隨著老太太的安眠,不知要改變多少人的命運,皇城也不知會發(fā)生怎樣的動蕩。

    一切準備就緒,白瑾瑜生怕出什么變故,也未曾安睡,而是隨丁煦羽一起,去了玉字輩家中一趟,直到天亮,三人仍坐在大堂之內(nèi)議事,未曾入眠。

    白玉坐在白瑾瑜的對面,微瞇起了雙眸,朝著窗外望了過去:“大小姐,天色亮了?!?/br>
    白瑾瑜深吸了口氣:“是啊,天色亮了?!?/br>
    三年了,這場勾心斗角的戰(zhàn)斗,總算是……要拉上了帷幕。

    白玉倏忽站起了身,眸色認真,單膝跪在了地上:“屬下恭送白家家主回府!”

    白玉的雙眸泛紅,聲音鏗鏘有力,聲嘶力竭!

    白瑾瑜攥緊了拳頭,菱唇微勾,卻有些發(fā)冷。

    “白夜,老太太,容云,這一切,該結(jié)束了?!?/br>
    ————

    今日是白家選舉家主之日,幾百旁系家主,盡來到了白家之內(nèi),坐在了高臺四周的白玉椅子之上,每位家主都帶了不下于十人,除此之外,還有四大家族的人受邀前來,白家丫鬟小廝魚貫而入,備足了好酒好菜。

    “大少爺如今雖淪為了重犯,按照常理來說,眾人定不會選大少爺,但不知老太太昨日有沒有暗中動手腳……”

    “噓,這事可不是你我的身份能議論的,小心惹禍上身?!?/br>
    兩個丫鬟一邊走著,一邊低語議論了起來。

    酒菜糕點瓜果上齊了之后,白婆子便攙扶著容光煥發(fā)的老太太,扶著她走到了高臺上,坐在了高位,容云著了一聲華服,眸色無喜無悲,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后,坐在了她的身側(cè)。

    若是細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容云的雙眸有些空洞,似是少了些什么。她原待人雖是疏遠,但面上好歹還帶著客道的笑意,此時卻是連笑都懶得笑了。

    自從白夜出事之后,她的心也死了一般,往日里這白家的瑣事,容云還會cao持幾分,如今她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落在了老太太的手上,老太太本就不喜容云,如今更是覺得她這主母做的不稱職,對她增了幾分厭惡。

    今日,南家主母及南薔,以及南子衿等人,全都來到了此處,他們雖面上不說,但心中卻心知肚明,就算是白夜出了事,但有老太太在此處撐著,這家主之位,還是會落在白夜的身上。

    白瑾瑜如今雖有了幾分實力,但她同老太太比起來,著實是太過稚嫩了,不是老太太的對手。

    此刻,一頂黑字馬車,緩緩地停在了高臺一旁,所有人心中一動,都轉(zhuǎn)過了頭,朝著黑色馬車望了過去!

    白玉剛剛從馬上下來,丁煦羽便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輕輕掀開了車簾,帶著白瑾瑜一起,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南子衿單手托著腮幫子,朝著白瑾瑜身上瞅著,眸底掠過了一抹淡笑。

    唔,今日可是個熱鬧時候,也不知這丫頭……能不能當上白家家主,若是她能當上白家家主,由她開頭,日后爭奪家主之位的嫡女,怕是只會多,不會少。

    南子衿心中是想要白瑾瑜做上這個家主的,只是……

    南子衿喝了一口酒,神情復雜的朝著白家老太太望了過去,嗤了一聲。

    這個老太婆可不是個安分的啊。

    白瑾瑜從丁煦羽的懷中下來,不顧旁人的目光,便朝著老太太走了過去,屈膝行了一禮:“瑾瑜見過老太太,見過母親?!?/br>
    容云眸色冰冷,淡淡地朝白瑾瑜望了一眼,她原是不想搭理白瑾瑜的,但她見此處來了這般多的人,也不好不做反應(yīng)。

    容云朝著白瑾瑜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老太太更是只垂眸喝著茶,就連看都不看白瑾瑜一眼。

    若是旁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到這般的無視,怕是早就羞的臉龐漲紅了,白瑾瑜只是淡淡一笑,便站直了身子。

    自從白夜出事之后,老太太在她面前,就連裝都懶得裝了,白瑾瑜和老太太,儼然已經(jīng)成了仇人。

    白瑾瑜剛剛轉(zhuǎn)過了頭,想要尋個位置坐下,老太太便將茶水放在了桌上,抬起了渾濁的雙眸:“九長老便是你罷?”

    她的聲音很輕,也就只有白瑾瑜能夠聽得清。

    白瑾瑜腳步一頓,眸底掠過了一抹冷意。

    她雖是不知,老太太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但她也沒有細問,只回頭望了老太太一眼,便離開了此處。

    老太太渾濁的眸微瞇,猛地攥緊了拳頭,掌心中的香檀珠,瞬間化作了齏粉。

    賤人,這個賤人,野雜種!原來……原來真的是她!

    老太太眉頭一蹙,咳嗽了幾聲,被氣的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白婆子心中大駭,忙跪在了老太太身旁,用衣裙蓋住了地上的血跡。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讓旁人看出來,老太太的身體出問題了!

    容云淡淡地掃了老太太一眼,對此毫不關(guān)心,便移開了眼睛,不再望她,老太太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帕子,眸色陰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將染血的帕子丟到了白婆子的手里。

    白婆子將帕子塞到了衣袖里面,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走到了老太太身邊,低聲道:“老太太,王公公到了。”

    老太太聽罷,剛剛抬起了眼簾,便看見王公公帶著數(shù)千人組成的儀仗隊,坐著轎輦,朝著高臺處走了過來。

    轎輦緩緩地落在了地上之時,白婆子已經(jīng)攙扶著老太太,到了王公公的身邊。

    王公公手中拿著一道圣旨,微微彎腰,笑的滿臉褶子:“老太太,圣上知道今兒個是白家的大日子,便派老奴來給老太太祝賀,白家這空缺的家主之位,今日總算是有人坐了!”

    王公公這話別有深意。

    白夜如今乃是朝廷欽犯,就算是成了家主,也無法回到白家來,坐在那太師蟒椅上。如今能呆在白家,坐在太師蟒椅上的人,只有白瑾瑜一人而已。

    老太太多望了王公公一眼,神情一時有些冷。

    王公公知道,老太太是聰明人,定猜到了圣上的意思,知道圣上是想要白瑾瑜做這白家家主的,他只淡淡一笑,也沒有多言,爾后,他便將圣旨打開,開始宣了旨。

    四大家族眾人瞬間跪倒了一片,整個白家,除了老太太以白瑾瑜,丁煦羽外,再無一人站著。

    在這大元,向來強者為尊,并非必須跪著接旨。既然皇帝沒有親自到來,老太太沉著一張臉龐,沒有下跪,王公公也是不敢說些什么。

    圣旨上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圣上給白家的賞賜,及一些賀詞,另又給白家個別旁系家主,封了些職位,又將白瑾瑜晉升為從四品女官。

    只要腦子不糊涂,都能猜得出來圣上是在向著誰,這些晉升的旁系家主,無非都是沾了白瑾瑜的光而已。

    眾人謝恩之后,老太太嘴角勾起了一絲冷嘲。

    皇帝究竟想要在這野種身上得到什么好處,竟對這野種這般好?

    好,好好!就連皇帝都想要這野種繼承家主之位么?他們白家好歹也是數(shù)百年的大族,雖位居大元,被尊為大元四大家族之一,但也并非能讓大元皇帝左右!

    只要他們白家愿意,無論是大明還是大宋,白家都能占據(jù)一席之地,她今日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逆了皇帝的意,也要讓她的嫡孫繼承家主之位!

    絕不能……絕不能讓野種繼位!

    白家老太太渾濁的雙眸一瞇,喉嚨中一陣腥甜,差點吐出了一口鮮血,她深吸了口氣,將鮮血咽了下來,面色從容不迫,微微低頭,朝著王公公行了一禮。

    “勞煩王公公了,大禮馬上便要開始了,王公公還請上座?!?/br>
    王公公將圣旨合上,笑著點頭,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朝老太太行了一禮,便離開了此處。

    老太太朝著白婆子使了個眼色,白婆子便將圣旨從石桌上拿了過來,遞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拿著圣旨,渾濁的雙眸微瞇,冷冷地望了白瑾瑜一眼,將圣旨放入了懷中。

    白瑾瑜同老太太四目相視,淡笑道:“老太太,這圣旨怕是陛下頒給我的?!?/br>
    “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便能拿得到的?!?/br>
    老太太面上含笑,猶如普通的老太太一般,面上帶有幾分慈祥。

    她已派白晚在各大旁系家中走了一遍,就算她孫兒遠在天涯海角,乃朝廷重犯,只要有她在,這家主之位,便落不到一個野種身上!

    “只要愿意去搶,總是有可能的?!?/br>
    白瑾瑜的笑意不達眼底。

    白晚早就已經(jīng)來到了老太太的身側(cè),只是面色有些不大對勁,一直不敢直視老太太的眼睛,除了行禮外,再未同老太太說過一句話,老太太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白晚未曾過來通知她,她便覺得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