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公主沒有脈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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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殺了司南公主,便相當于代表了整個白家,為二王爺頂罪了。到時候司南公主一死,白家便會落得謀逆皇室之罪,輕則抄家,重則誅族。 白瑾瑜雙眸一動,覺察到不對勁,轉(zhuǎn)頭便望見了正在起身的白素!白素是白瑾瑜看著長大的,她只看白素一眼,便能猜出她的想法! 白瑾瑜心頭一沉,腳尖點地,瞬間便來到了白素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中的長劍收入了劍鞘之內(nèi)! 白素抬起了猩紅的雙眸,猛地搖起了頭:“你做什么!你憑什么攔著我?我想要給我姨娘報仇,有什么不對!為什么不讓我親手殺了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白瑾瑜的眸色冰冷,壓低了聲音。 她說罷,生怕白素再說出什么來,猛地伸出手,捂住了白素的嘴:“我費了這般大的心力,想要將司南公主的死,栽贓在二王爺身上,你此事若時出來,便是替二王爺頂罪!” 白素猛地朝白瑾瑜推了過去,面上帶著一絲恨意,朝后退了半步:“我姨娘是她害死的,我憑什么不能親手殺了她!我愿意頂罪!大不了就讓朝廷的人把我殺了!我寧愿丟了這條命,去陪我姨娘!” 因為白素所處的地方甚是偏僻,除了狐貍他們外,再無人聽見她們在說些什么。 狐貍將鶯靈抱在懷中,眉頭微蹙,覺得白素多半是瘋了! 她丟了這條命?單是她丟了這條命便好了! 一旦她沖了出去,受到連累的,可是整個白家!嫂子千辛萬苦成為了白家家主,分明有辦法幫她報仇,還能保白家平安,這個瘋子在這添什么亂! 會連累白家的事,白瑾瑜自然也同白素說了,白素卻冷嘲了一聲,兩滴淚從眼中流了下來:“呵……會連累白家……你果然是怕連累到你的家主之位,怕丟了這個位置,才不讓我親手報仇!” 白素的這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你根本就不敢殺她!你只是讓屬下裝裝樣子,來給我看的而已!你怕二王爺不認罪,怕二王爺手下權(quán)勢大,再查到你的身上,對不對?你怕連累到你,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將我姨娘扶正,根本就沒有想過封我為嫡女! 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替我姨娘報仇!” 淚水一滴滴從白素的眼中淌了下來,她雙手抱住頭,凄厲地大叫了一聲,又朝后踉蹌地退了幾步,眸色紅的發(fā)脹! 因為她的聲音較大,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意,就連二王爺也猛地瞇起雙眸,朝白素的方向望了一眼! 白素眸色一利,猛地將長劍抽了出來,便又要去刺殺司南公主! 此刻,士兵已經(jīng)一劍刺入了司南公主的心臟之處,司南公主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呼吸微薄,若是一炷香時間之內(nèi),沒有大夫治療,她這條尊貴的性命,便真的要結(jié)果在這了! 司南公主面色青紫,眼睛瞪的滾圓,費力的抬起了頭,猶如脫水的魚兒一般,想要多吸進去一些氣,奈何吸人鼻子內(nèi)的,全都是她身上的鮮血。 白瑾瑜身影一閃,猛地握住了白素的手腕,點了她身上的一個xue道,白素渾身一軟,手中的長劍“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白瑾瑜為了防止二王爺起疑,便控制著白素的身子,同她過了幾個虛招,一招打在了她的胸膛之上,松開了白瑾瑜的身子,白素便猛地倒在了地上! 白瑾瑜雖同白素過了幾招,但她并未使用內(nèi)力,白素身上也不會有絲毫疼痛,她這般做,也只是想要二王爺誤以為白素要同她打斗,才會拔劍的,而非是因為司南公主! 狐貍雙手撓著頭,突然有些后悔帶白素來此了! 嫂子分明計劃的井井有條,白素除了添亂,簡直一點用也沒有! 二王爺眉頭一蹙,仍覺得不對勁,他正要繼續(xù)往下想,門外便響起了一陣陣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白瑾瑜的面色一沉,忙朝著殿門的方向望了過去。 “里面的人聽著,快些開門,否則我們便要硬闖了!” “我們是朝廷的人,快些開門!” 殿內(nèi)的人聽罷,瞬間警鐘大作! 朝廷的人來了?司南公主若是死在了這兒,他們也算見死不救,朝廷的人該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吧! 他們一個個被嚇的面色發(fā)白,朝著白瑾瑜的方向望了過去,等著白瑾瑜來做決定,究竟要不要開門! 丁煦羽眸底掠過了一抹暗芒,手腕一轉(zhuǎn),一根銀針朝二王爺刺去,便解開了二王爺?shù)膞ue道。二王爺xue道被解開后,雙腿一軟,一時不察,竟生生地自高臺上跌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白瑾瑜也命人打開了大殿的門,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身后跟了數(shù)千禁軍,冷著一張臉龐,便朝大殿內(nèi)走了進來,二王爺恰巧狠狠摔在了華服女子的腳下! 影朝著‘士兵’們使了一個眼色,他們趁人不備,便通過暗道,悄悄地離開了此處! 白素此刻卻還是不得安生,她面色陰沉,又要將長劍抽出來! 白瑾瑜衣袖一揮,便將她手中的長劍奪走,丟在了地上! 長劍失手,白素嘲諷地抬起了雙眸,眸色猩紅:“你沒有看見嗎?司南這個賤人身上有皇帝給她的暖心鏡,這暖心鏡保了她一條命,現(xiàn)在她還有一口氣在,根本就沒有死! 剛剛你若是未下令開門,我便能一劍刺死她了!我錯過了這般好的機會,如今她身邊圍了這么多朝廷人馬,我若是拼死過去,依舊能要了她的命,你卻將我的劍給奪了! 你不就是怕我殺了司南公主,連累到你嗎?在這一副為我好的樣子,假惺惺的做什么?你惡不惡心?” 白瑾瑜眸色淡漠,冷冷地朝著白素望著,菱唇輕啟:“素素,你瘋了。” 她今日一改乖巧模樣,變得極不正常。 舒妃已經(jīng)帶著朝廷人馬前來了,她的計劃便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否則便是引火燒身,白家數(shù)百家旁系,偌大的家族,足足數(shù)萬人,都要陪葬。 就算是司南公主僥幸活下來了,自己依舊有手段要了她的命,但不是現(xiàn)在。 可素素……為何偏偏等不了呢? 實際上,白素并非是等不了,而只是想借著這個由頭,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罷了。 她嫉妒白瑾瑜!嫉妒白瑾瑜事事都比她好,她再也不想要看見白瑾瑜好了! 白素今日混淆是非,將白瑾瑜貶的一無是處,她那一顆逐漸扭曲的內(nèi)心,也從中得到一絲快感!這才是白素真正想要的! 白素神情瘋癲,癱在白瑾瑜的腳下,一邊搖著頭,一邊喃喃道:“為什么要阻止我!你為什么要阻止我!” 無論白素再說些什么,白瑾瑜都只是冷冷地朝她望著,一概不做理會。 舒妃娘娘乃是司南公主的生母,小國進貢來的傾國美人,如今雖已三十幾歲,看起來卻只是二十幾歲的相貌,同司南公主生的有三分相似。 舒妃在宮內(nèi)原也受寵,卻遠遠比不上蘇瑾兒,自從蘇瑾兒出事,一些嬪妃被皇帝殺害之后,舒妃身邊便沒了對手。 如今的她,雖不能說萬千寵愛于一身,但卻能稱得上圣寵正隆。 她身上著的流紫閃金曳地長裙,此刻正被二王爺壓在了身下,二王爺身上摔出的鮮血,很快便染透了她的裙擺,紫裙一時染了紅色,只是紅色分布有些不大均勻,舒妃面色一沉,朝后退了半步。 在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下,舒妃一腳便朝著二王爺踢了過去!二王爺身子失力,一連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一時連爬都沒能爬的起來! 他剛剛摔下來時,眼前一片漆黑,此刻終于逐漸恢復(fù)了視力,他五指成爪,緊攥著地面,抬起了一張儒雅的面龐,便看見了舒妃娘娘,二王爺身子一顫,忙撐著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見過舒妃娘娘?!?/br> 二王爺乃是當朝王爺,按理來說,見了妃嬪只用稍一抱拳便好,完全不用行叩拜之禮。 但司南公主生死不明,他還未揪出幕后之人,無論他愿不愿意,都只能背鍋,只要舒妃娘娘能夠相信他的話,同他一起查明真相,莫說下跪了,就連廢他一只胳膊,他都是愿的! “公主呢?” 舒妃并沒有興致同他廢話,也根本不在乎他為何在此,只關(guān)心司南一人而已。 因這大殿實在過大,舒妃娘娘一時沒有看見司南公主,也是難免的。 司南公主在離宮之前,多留了一個心眼,吩咐宮女去尋了舒妃,宮女因臨時接到差事要忙,便讓人代她到舒妃那稟告了,這一來二去的,要傳的話竟變了味,成了公主遇見了危險。 舒妃當即便請示了皇帝,帶了上千禁軍過來,也算是歪打正著。 二王爺額頭上流下了幾滴冷汗,顫抖著手,朝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司南指了過去! 舒妃敏感地察覺到,二王爺所指的方向,乃是血腥味最濃的地方,她怔怔地抬起了頭,朝著北邊的一片血泊望了過去,便見血泊之內(nèi),躺了一個人影。 她面色發(fā)白,踉蹌地朝前走了幾步,她在看清司南身上的衣裙時,眼前一黑,瞬間癱在了地上! 若非有宮女扶著,她這一摔,多半會直接摔出血來。 “司南,司南……” 舒妃雙眸發(fā)直,猶如瘋癲了一般,朝著司南的方向爬了過去,宮女要來攙扶她,她一掌便打在了宮女身上,足用了十成的內(nèi)力,宮女身子狠狠地跌在了地上,身上留下了一灘鮮血,歪了腦袋。 宮女們被嚇的面色發(fā)白,忙朝一旁退了過去,再沒有一人敢來扶她! “太醫(yī)!宣太醫(yī)!若是司南公主有了三長兩短,我要你們?nèi)寂阍?!?/br> 舒妃的聲音凄厲發(fā)顫,哪兒還有半分皇妃的尊貴?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要保全司南公主的命! 舒妃來的時候,是帶了一個太醫(yī)的,太醫(yī)聞言,看清了司南公主的方位,匆忙朝她跑了過去。 太醫(yī)來到司南公主身邊后,顫抖著手,便替司南公主把了脈。 “啟……啟稟娘娘……公主沒有脈搏了……” “混賬!公主分明帶了皇帝賞的暖心鏡的,皇帝說能保她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