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娘子,你怎的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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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南雖不是什么好人,但自己畢竟是同他一起長大的,也曾經(jīng)合作過,看著他痛苦,她說不上心疼,但也開心不起來。 “除了記得你是我的娘子之外,我什么都記不清了……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 趙世南的聲音發(fā)顫,緩緩蹲下了身子,額頭上青筋直爆!面色煞白如紙! “來人?!?/br> 白瑾瑜眉頭一蹙,輕喚了一聲,便有兩個宮女推開了殿門,朝白瑾瑜行了一禮。 “奴婢參見太子妃。” 她和丁煦羽雖未行大禮,但宮子墨已經(jīng)認了白瑾瑜,這宮內(nèi)的人嘴巧,盡稱白瑾瑜為太子妃。 “去熬一些解毒醒腦的湯藥來?!?/br> “是?!?/br> 丫鬟說罷,朝白瑾瑜行了一禮,便轉(zhuǎn)頭離開了此處。 約一刻鐘后,趙世南雖還是頭疼欲裂,卻比之前好了些,他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薄唇緊抿,緊緊地抱住了白瑾瑜的手腕,那張俊美無匹的臉龐上盡是慌亂。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娘子,你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趙世南,大元趙家嫡子,如今大元的皇帝?!?/br> 白瑾瑜垂眸朝他望著,淡淡地道。 “不……不是!不對!” 趙世南額頭上滾落下了大滴的汗珠,將白瑾瑜抱的又緊了一些,白瑾瑜手腕上,儼然已經(jīng)多了一道青紫痕跡! 白瑾瑜眉頭緊蹙,看在他神志不清的份上,也就由著他了。 這時,一個宮女在門外同白瑾瑜問了聲安,白瑾瑜應(yīng)允她進去后,她便端著一碗解毒湯,朝白瑾瑜走了過去。 宮女按照白瑾瑜的吩咐,將解毒湯放在桌上后,眉頭微蹙,朝著趙世南望了一眼,又眸色發(fā)冷,看了白瑾瑜一眼。 太子妃當(dāng)著太子的面,和旁的男子拉拉扯扯的,一看便不是什么安分東西,還真能同良后相媲美。 宮女面上雖是恭敬,眸底卻掠過了一抹嘲諷,轉(zhuǎn)頭便要離開此處。 “站住?!?/br> 白瑾瑜的聲音冰冷,抬起了雙眸,朝著宮女望了過去。 宮女的雙腿一僵,頓住了腳步,淡淡一笑:“太子妃還有何事?” “在哪兒嘲諷誰呢?你可知……我這把劍下面……死了多少人?” 白瑾瑜一邊將解毒湯端了起來,喂給趙世南喝,一邊淡淡的道。 宮女扯了扯唇角,輕笑著道:“奴婢可沒有嘲諷太子妃,奴婢只是見太子妃和旁人男人拉拉扯扯,心中覺得詫異罷了?!?/br> “你是宮楚河以前的貼身宮女罷?” 白瑾瑜望了一眼她腰間的腰牌。 “正是,若當(dāng)初非當(dāng)太子出事,只差一步之遙,奴婢便能坐上女官之位了?!?/br> 宮女的笑容雖是謙遜,眸中卻有幾分傲色。 她說罷,緩緩轉(zhuǎn)過了頭,微抬起下巴,笑望著白瑾瑜道:“我若能坐上女官,有了些身份,不定還能當(dāng)上太子的妾呢,只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太子是回來了,卻又不知在哪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呢……” 白瑾瑜淡淡一笑,挑眉道:“你對楚河有意?看我不喜?” “姑娘是個聰明人,太子殿下風(fēng)流倜儻,不知惹的多少女子傾心,你知道這整個東宮內(nèi),有多少女子恨你嗎?他們表面上雖對你恭恭敬敬的,但是背地里……” “此事便不用姑娘提醒,我這個人不喜歡耍什么心機手段,誰若有了不該有的念頭,我為了省事,一般會直接殺了?!?/br> 白瑾瑜話音剛落,那宮女雙眸猛地瞪大,嘴角淌出了一抹鮮血,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在她的胸膛上,儼然插著一把鐵劍!而趙世南不知何時到了宮女的身后,正握著那把鐵劍的劍柄! 他將鐵劍從宮女的身體里拔了出來,笑著道:“娘子,我動作快嗎?” 趙世南那雙原漆黑深沉的眸中,此刻盡是亮光,握著長劍,朝白瑾瑜走了過去。 白瑾瑜:“……” 她也只是嚇嚇這宮女罷了,沒有真的想因為幾句話殺她。 “娘子,日后誰若敢欺負你,我絕不會饒了她!” 趙世南滿目的認真,似是在等著邀功請賞一般。 白瑾瑜深吸了口氣,無奈瞧他一眼,便命人將宮女的尸首拉走了,爾后,她便坐在了丁煦羽的身側(cè),無論趙世南說些什么,她都不做理會。 “娘子,是我說錯什么,做錯什么了嗎?你怎的不理我?” “娘子,你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會一直一直守著你的,我會乖乖聽話的,你千萬別不理我?!?/br> “我就只有娘子了,除了娘子之外,我誰都不記得了,你若是拋下我了,我不知該去哪兒了?!?/br> 趙世南站在白瑾瑜的身側(cè),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慌亂和焦急。 “娘子,是不是我剛剛殺人,惹你生氣了?日后若沒有你的允許,我絕不再不殺人了!” 白瑾瑜抬起了頭,朝著趙世南望了過去,恰巧同他四目相對,從趙世南的眸中,看到了一抹驚恐。 白瑾瑜垂下了眼簾,嘆了口氣:“我沒有生氣,你安安分分地坐著,莫要再說話了,吵的我……有些心煩意亂?!?/br> “好,我聽娘子的?!?/br> 趙世南松了一口氣,忙坐在了白瑾瑜身側(cè),再不敢亂動。 白瑾瑜倒了一杯茶,朝著趙世南遞了過去,趙世南小心地伸出了手,將其接過,垂眸抿了一口:“多謝娘子……” 白瑾瑜沒有吭聲。 趙世南以前雖做過許多錯事,但是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只認得自己,也依賴于自己,自己還是……待他好些罷。 省的他……等到神智恢復(fù)后,再記自己的仇,設(shè)法來整自己,畢竟這男人,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第二日清晨,白瑾瑜在此處守了丁煦羽一夜,趙世南也在此處等了白瑾瑜一夜,連眼睛都未合上,一雙眼睛熬的通紅。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趙世南忙站起了身,便打開了房門。 門外不是旁人,正是狐貍和依辰。 狐貍看見是趙世南開的門后,被趙世南嚇的心臟差點跳了出來,一連朝后退了幾步! “嫂子,怎么讓他來開門?嚇?biāo)牢伊恕?/br> 狐貍說話的當(dāng)頭,依辰背著藥箱,眉頭猛地蹙了起來,朝著趙世南望了過去:“瑾瑜丫頭,敘舊的話,師叔便不同你說了!你先同師叔說說,他是怎么一回事?我瞧著是中了迭香的毒啊……” 白瑾瑜心中一喜,忙站起了身,走到了依辰的身邊:“師叔,他的確是中了毒,但是我不清楚那毒喚作什么,我設(shè)法幫他解了一些毒,但余毒未清,后來……他便神志不清了?!?/br> 依辰猛地握住了趙世南的手腕,給他把起了脈,過了會兒,依辰搖了搖頭,便將趙世南推到了一邊,朝著丁煦羽走了過去。 “無事,只是人會神志不清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師叔先救性命攸關(guān)的,這若是晚了……這小子可真是要睡上一輩子了!” 依辰這般一說,白瑾瑜心下更緊張了起來,忙跟在了他的身后,朝著丁煦羽走了過去。 依辰坐在了丁煦羽的床頭,給他把了把脈,眉頭猛地蹙了起來,長嘆了口氣:“他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但是……在解毒之前,他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才會昏迷不醒,現(xiàn)在只有慢慢調(diào)養(yǎng)身體,才是上策。 到了這個程度,他能一直活著,已是極不易了,至于能不能醒來……丫頭,真的要看命了?!?/br> 依辰的聲音很輕很輕,白瑾瑜的腦海中嗡的一聲響,只覺眼前一黑,便怔怔地坐在了凳子上,渾身發(fā)冷。 “師叔,你……你說什么?” 白瑾瑜的聲音極輕,似是一陣風(fēng)便能將其吹散。 依辰將丁煦羽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白瑾瑜身側(c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低聲道:“你也莫慌,師叔會盡力救他的……” 白瑾瑜猛地握住了依辰的手腕,雙眸無神:“師叔,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這……丫頭,你最好要有心理準(zhǔn)備,他外表看起來雖同常人無異,但是他的體內(nèi),已經(jīng)……” “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嗎?” 白瑾瑜的雙手發(fā)緊,眸中帶著紅血絲,雙手發(fā)顫的厲害。 依辰長嘆了口氣,拍了拍白瑾瑜的肩:“師叔現(xiàn)在去開一個藥方,按照這個藥方熬藥,先給他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再說。” 白瑾瑜怔怔地點了點頭失魂落魄地在凳子上坐著,一直到依辰轉(zhuǎn)頭離開,她也未曾再說一句話。 狐貍伸出了手,趁著別人沒有看見,擦了一把眼睛,冷嗤了一聲:“哥哥吉人天相,怎么會醒不過來?嫂子,你莫擔(dān)心,說不定過一會兒他就醒過來了!” 白瑾瑜一直低著頭,未曾說話,若是細細看去,會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眸,此刻紅的嚇人。 趙世南走到了白瑾瑜身后,眸中帶著一絲心疼,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柔聲道:“娘子,你不要傷心了,好不好?他肯定能醒來的,半個時辰前,我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白瑾瑜心中一動,猛地抬起了頭:“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