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丁煦羽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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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煦羽眸色冰冷,未曾理會于她,直接推開了大殿的門,便將白瑾瑜丟在了床上,傾身而下,將她的雙手舉在頭頂,朝白瑾瑜的唇上吻了過去! 他的身上帶著怒氣,甚是霸道,容不得白瑾瑜掙扎拒絕。 直到白瑾瑜衣衫凌亂,面色發(fā)白,看起來似真的受了驚嚇,丁煦羽才停下了動作。 白瑾瑜的雙眸泛紅,第一次見到這般的丁煦羽,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丁煦羽閉上了眼眸,淡淡道:“放心,真正大婚之前,我不會動你。” 他說罷,緩緩睜開了黑曜石般深邃的眸,眸底帶著一絲冷漠:“但……若你再做出什么事,便不一定了?!?/br> 他伸出了手,輕撫了撫白瑾瑜的唇,從懷中拿出了藥膏,將其細(xì)心涂抹在了白瑾瑜的唇上,眸色微沉:“別再惹我生氣……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再傷害到你?!?/br> 白瑾瑜眉頭微蹙:“當(dāng)時是真的來不及告訴你,若是我不追上去要解藥,白芷怕是會喪命?!?/br>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有沒有考慮過我?” “我……” “生出要殺鄭鈺念頭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有可能失手,反被他所殺,或是與他同歸于盡?” “可是我以前……每一步,都是這樣拼過來的,賭過來的。” 白瑾瑜直視丁煦羽的雙眸,語氣認(rèn)真。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邊還有我,有我在……你只需安安全全的呆著便好,不必再冒險,我不想要你有任何危險?!?/br> “我想和你并肩戰(zhàn)斗。你知道的,我不是喜歡依附于你的人?!?/br> 丁煦羽嘆了口氣,眸中的冰冷消散,露出了一絲心疼無奈:“那你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他說罷,喉結(jié)微動了一動,強(qiáng)忍住了某種沖動,便離開了大殿,去沐浴了,自然,用的是冷水。 白瑾瑜躺在床上,將衣袖捋了起來,垂眸朝胳膊上的傷望了過去。 摔下懸崖落了不少傷,雖中途涂了藥膏,如今已經(jīng)結(jié)了痂,傷口依舊觸目驚心。 或許…… 是她真的太沖動了。 白瑾瑜轉(zhuǎn)頭望向窗外,看著那一棵迎風(fēng)晃動的桃花樹,下意識伸出了手。一陣微風(fēng)刮過,恰巧有一片桃花瓣落在了她的掌心內(nèi),散發(fā)著點點馨香,甚是好聞。 白瑾瑜將桃花瓣攥在了掌心內(nèi),因太過疲憊,便閉上了雙眸,睡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白瑾瑜睜開了雙眸,眉頭微蹙,突然想起了白芷的事! 對了,白芷的解藥! 白瑾瑜立即便下了床,披上了紅衣,在頭上隨意扎了紅色發(fā)帶,任由耳邊一縷發(fā)垂至肩頭,來不及打理,便立即出了東宮,尋起了丁煦羽。 宮女原正在打掃落葉,她見白瑾瑜來了,忙屈膝朝白瑾瑜行了一禮。 “奴婢見過娘娘?!?/br> “太子呢?” “他正在書房內(nèi),同陛下議事?!?/br> “多謝。” 白瑾瑜話罷,便腳尖點地,直接運起了輕功,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紅衣翩躚,一如驚鴻,令宮女看癡了眼。 “真好看?!?/br> 宮女怔怔說罷,這才低下了頭,繼續(xù)掃起了落葉。 —————— 宮子墨著了一身龍袍,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了丁煦羽身側(cè),眸色微沉:“楚河,大明此次大亂,多虧這丫頭了,若不是她穩(wěn)住局勢,你還未帶著解藥過來,這大明便得亂了?!?/br> 丁煦羽身著白衣,墨發(fā)高束,垂眸飲了一口茶,笑容清冷:“誰都比不上她。” 宮子墨望著丁煦羽,長嘆了口氣。 這孩子,如今性情變成了這般,唯有提起那丫頭時,才會恢復(fù)一絲昔日的模樣。 “楚河,你可知道,瑾瑜身上有孕之事?” 宮子墨說到這句話時,白瑾瑜恰巧到了書房,她站在書房門口,差點便栽在了地上。 丁煦羽:“……” 宮子墨看丁煦羽的模樣,便知他尚不知此事,便將李杰的話,同丁煦羽復(fù)述了一遍。 “當(dāng)時瑾瑜還有嘔吐征兆,她回到了大明之后,朕見她過于累了,便沒有讓太醫(yī)給她診斷,朕正準(zhǔn)備……” 宮子墨倒是一副正經(jīng)模樣,再認(rèn)真不過,他正在說著,太監(jiān)便到了宮子墨身旁,道太子妃在外面,問宮子墨可要讓其進(jìn)來。 宮子墨點了點頭,白瑾瑜便入了書房,走到了宮子墨身側(cè),微微屈膝,朝他行了一禮:“瑾瑜見過父皇?!?/br> “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宮子墨話罷,太監(jiān)忙搬來了一張?zhí)珟熞?,放在了白瑾瑜身后?/br> 隨著白瑾瑜緩緩坐下,丁煦羽單手托著下巴,淡笑著朝白瑾瑜望著,眸底帶著一絲了然。 他自然知道,白瑾瑜懷孕是假的,不過為了哄騙趙世南罷了。 他只是好奇……這丫頭會如何和父皇解釋。 爾后,白瑾瑜便將自己欺瞞眾人的原因說了出來,又道:“若不這般,趙世南不會讓我回來。” 說罷,她見宮子墨嘆了氣,眉宇間帶著些失落,雙眸一動,笑道:“不該父皇莫急,遲早會有的?!?/br> 丁煦羽面上的笑意燦爛了幾分,慵懶地在椅子上斜坐著,瞇起了桃花眸。 這丫頭說的不錯,遲早會有的。 爾后,白瑾瑜又同宮子墨說了幾句話,便單獨將丁煦羽從書房內(nèi)帶了出來,正色道:“煦羽,告訴我宮山月和白芷在何處?!?/br> “我沒有關(guān)押他們?!?/br>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瞇。 他說的是實話,他剛剛見到宮山月,宮山月便帶著白芷離開了。 “你可知道,他們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東。” “東邊……” 白瑾瑜眸色微動,細(xì)細(xì)思索了起來。 “我?guī)湍銓に麄儭7判?,看在你的面上,我不會拿宮山月如何?!?/br> 丁煦羽將白瑾瑜抱入了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眸色發(fā)深。 丁煦羽是個說到做到的,第二日,他便命人向外散播了消息,道宮內(nèi)種給太子妃的草藥白芷,因?qū)m人未曾照料好,如今死了一半,但有人尋到了能救治白芷的解藥,只要宮人回宮自首,他不會怪罪宮人。 只要宮山月不傻,便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百姓們坐在茶館之中,將這句話復(fù)述了一遍后,滿目不解。 “什么白芷,什么宮人,殿下這又是何意?” 眾人議論之時,一個藍(lán)衣男子微瞇了雙眸,將茶緩緩放在了桌上。 他身旁坐了一個白衣女子,女子身上的毒雖被暫時壓制住了,卻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的很。 宮山月轉(zhuǎn)眸望向白芷,眸底掠過了一抹深意:“白芷,你可要入宮?” 他不知自己該不該信宮楚河這個混賬,但為今之計,也只有信他。 白芷一雙眼睛睜大,面上浮現(xiàn)了一絲虛弱而恬淡的笑,點了點頭。 她相信,那個姑娘不會傷害她的。 —————— 半個時辰后,宮楚河便和白芷一起,出現(xiàn)在了宮門口,白瑾瑜卻是一早便在此處等著他們了。 她走到了白芷身邊,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了解藥,將其遞給了白芷:“白芷,解藥?!?/br> 白芷將其接到了手中,對著白瑾瑜彎了雙眸,把解藥放入了懷中。 從始至終,丁煦羽一直站在樹上,垂下冰冷的眸,朝著宮山月望著。 一旦宮山月做出任何于白瑾瑜不利之事…… 丁煦羽手腕一轉(zhuǎn),手中的銀針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泛著一道藍(lán)光,一看便是浸了劇毒的。 宮山月似也注意到了丁煦羽,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丁煦羽一眼,嗤笑一聲,又同白瑾瑜說了幾句話,便帶著白芷一起,轉(zhuǎn)頭離開了此處。 就在這時,宮山月似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淡淡道:“meimei,日后若大明有人欺你,你便來告訴我?!?/br> 他的部下都還在,手下兵力也不比宮楚河少,隨時可以謀反,就算是拿不下大明,也能給予重創(chuàng)。 很明顯,他這句話是針對丁煦羽說的。 白瑾瑜幫宮山月尋到了妻子,于他恩情極重,宮山月已然將白瑾瑜當(dāng)做了親meimei來看待,不容得白瑾瑜受到欺負(fù)。 丁煦羽眸色冰冷,正準(zhǔn)備說話,宮山月已帶著白芷離開了此處,不見了蹤影。 他身影一閃,躍到了白瑾瑜身側(cè),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瞇起了眸:“日后少同他接近?!?/br> 白瑾瑜沒忍住笑了:“他不過將我當(dāng)meimei,這你也能醋?” 丁煦羽的眸色微沉,松開了白瑾瑜的腰,便獨自朝宮內(nèi)走了過去。 吃醋? 他宮楚河怎會吃醋?不過……怕她遇到危險,提醒一番罷了。 “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不等著我,我便三日不理你。” 白瑾瑜的聲音很輕。 丁煦羽腳步一頓,眸色發(fā)冷,卻還是朝著白瑾瑜伸出了手。 白瑾瑜沒忍住笑出了聲,朝丁煦羽走了過去,將他的手握緊:“這般怕我不理你?” “呵……不過閑的無趣,隨便牽一牽罷了。” 白瑾瑜只是笑著,也不同他爭執(zhí)些什么,便同他一起來到了大明宮內(nèi),剛剛?cè)肓藢m,丁煦羽便同白瑾瑜道了別,離開了此處,同宮子墨一道批閱奏折了。 白瑾瑜還未踏入東宮,鶯靈便朝白瑾瑜跑了過來,淚水彌漫,快哭花了一張臉龐。 白瑾瑜忙蹲下了身子,蹙眉道:“怎的了?” 這丫頭,怎的又哭了? 鶯靈擦了擦眼睛,用力擠出一絲笑來,卻帶有幾分苦澀:“我不想打擾jiejie的,可是除了jiejie以外……我沒有人說話了?!?/br> 鶯靈逐漸長大,心事也逐漸多了起來,白瑾瑜也是女子,此事她能理解。 白瑾瑜伸出了手,幫她試了試眼角的淚。 鶯靈垂下眼簾,低聲道:“我問狐貍,我們什么時候成親……他未曾應(yīng)我。我又問他,他夢中喊的皇姐是誰,他便冷了一張臉,讓我莫要問……” 她的聲音雖輕,白瑾瑜卻能感受的到,其中的隱忍和顫抖。 白瑾瑜知道,鶯靈真的喜歡上了狐貍,而且那喜歡……正在與日遞增,如今不定化作了愛意。 但從狐貍的種種行徑來看,他對北齊的記憶,說不定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了,若他真的對北齊那位長公主的感情更深,鶯靈又該如何是好? 早知道會有今日的結(jié)果……當(dāng)初她不會選擇將鶯靈帶在身邊。 白瑾瑜伸出了手,將鶯靈抱入了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別哭,我去尋他說說……” 狐貍今日所做之事,說來是有些過分。 鶯靈點了點頭,便跟在了白瑾瑜身后,一同朝狐貍所住之處走了過去。 白瑾瑜敲了敲門,在得到狐貍應(yīng)允后,便走入了房內(nèi),鶯靈則站在了門外,等候著白瑾瑜出來,因窗戶開著,里面的聲音,鶯靈倒是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