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這個賤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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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眸色警惕,身影一閃,便直接上了一棵大樹,站在了樹干之上,此處樹葉茂盛,正巧遮住了白瑾瑜的身影,若是她不動,定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 爾后,白瑾瑜便看見九占著了身蟒袍,手臂上纏了紗布,正被丫鬟攙扶著,正沉著一張面,朝著前面走著。 在他的身旁,則跟了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雖只著一身簡單的青衫,卻因常處軍營,身上的氣場強大,令人不敢小覷,再加上他容顏俊美,四周的丫鬟,都禁不住多望他幾眼。 “韓羽,昨日朝堂上的事,你聽說了罷?” 九占腳步一頓,停在了樹下。 白瑾瑜一低頭,恰巧能看見他那雙陰翳的眸。 “縱然長公主有落塵公子護著,但落塵公子如今不在這兒,長公主的死因,還不是任我們說么?先殺了九紅鸞,再一個替罪羊,偽造些證據(jù),到時落塵公子將替罪羊殺了,這件事也就算了了?!?/br> 韓羽單手負后,面容帶著正色。 “萬一沒能瞞過落塵公子的眼呢?貿(mào)然將九紅鸞殺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此事暫且不談,屬下有件事想先問問王爺,小七……她近來如何了?” “她被安置在別苑,一切都好?!?/br> “我上次給她買的簪子,王爺可幫忙帶到了?” “恩?!?/br> “她可歡喜?” “她很歡喜?!?/br> 九占說罷,韓羽垂下冷淡的眸,薄唇勾起了一絲笑紋,低聲道:“歡喜便好……” 那是她最喜歡的花樣,他繪了圖,特意尋工匠打制的。 她說過,她最喜歡杜鵑了。 即使白瑾瑜離韓羽很遠,依舊看出了他眸中的思念和溫柔。 白瑾瑜心中猛地一動。 煦羽這個時候,會不會也在想著她呢…… 她和他,已經(jīng)三四個月,都沒見過面了。 自從他們相識到現(xiàn)在,還從未分別過這么長的時間。 她心里……著實難受的厲害。 爾后,韓羽又和九占說了些事,便離開了此處,按照九占的吩咐去辦事了,因為此事同白瑾瑜無關(guān),白瑾瑜也沒有跟著韓羽。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九占冷嗤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支金簪。 上面雕了一朵杜鵑,做工精致,上面還刻了一個七字,能夠從中看出韓羽的細心認真。 他垂下眼簾,看了那金簪一眼,將其隨手扔在了草叢內(nèi)。 “晦氣!” 冷笑著說罷,九占便離開了此處。 白瑾瑜猛地瞇起了眸。 九占為何要將發(fā)簪扔了?難道他沒有將其交給韓小七? 還有,他為何會說這支金簪晦氣? 這時,白瑾瑜心中猛的一動。 原本要給死人的東西,拿在手中才會晦氣,難道…… 在九占將云山夷為平地的時候,韓小七已經(jīng)被炸死了?九占為了讓韓羽為他賣命,才道韓小七還活著? 九占的身影不見后,白瑾瑜才輕輕從樹上躍下,走到了草叢內(nèi),尋到了那一支金簪,將其拿在了手中,身影一閃,離開了三王爺府。 若韓小七那年真的死了云山,云山上……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只要她能尋到證據(jù),向韓羽證明,韓小七當初已經(jīng)被九占炸死了,韓羽定會倒戈于他們,說不定……還會幫他們殺了九占。 白瑾瑜雇了一輛馬車,到達云山遺址后,已經(jīng)是當日晌午了。 車夫等她下車后,手中握著馬鞭,一邊掉著頭,一邊道:“姑娘啊,這兒早在三年前,便已經(jīng)被炸毀了,去年鐵礦也都被挖完了,如今這處雜草叢生,根本就沒人過來了,你來這兒,是為了什么啊?” 白瑾瑜雙眸微動,朝前走了幾步,往四周望了過去。 云山地界很大,地上盡是挖的坑洞,雜草叢生,到處都是堆積的碎石,云山四周是一大片樹林,里面不時發(fā)出一陣沙沙聲,不知是不是有野獸居住。 “我尋人?!?/br> 白瑾瑜淡淡道。 “尋人?除了云山邊境,住了一個瘋子,哪兒還有別人啊。” 車夫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讓白瑾瑜猛地抬起了眸! “云山邊境住著人?” “是啊,不過我也是聽說的,不太清楚……” 車夫話音未落,白瑾瑜便腳尖點地,不見了蹤影,直朝云山邊境而去! 半刻鐘后,白瑾瑜便到了邊境,她在這兒來回尋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在一片碎石旁邊,看見了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這處實在是太過隱蔽了,若非白瑾瑜運氣好,就算是尋上一日,也難尋得到。 茅草屋的四周,還圍了一圈樹枝,充當柵欄,在靠近南方的方向,還有一扇用樹枝扎的木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能推開。 這時,白瑾瑜突然望見,在茅草屋的旁邊,竟種了好幾株的杜鵑花。 她微微一怔,便聽見了茅草屋內(nèi),響起了瓷器破碎的聲音! “你不就是幾年前,給了我一錠金子嗎?我給你送了這么多年飯了,早就抵得上那錠金子了,又有哪兒對不住你的?如今想給你另尋個活路,也是為了你好,你竟然敢咬我!” 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茅草屋內(nèi)傳了出來! 白瑾瑜雙眸微動,推開了木門,朝里面走了進去,站在了茅草屋外面。 茅草屋的門大開著,里面約有十平米大小,只放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里面臟污不堪,地上擺了一個破碗,里面盛了一碗稀粥,便是今日送來的飯。 一個身著破舊紫衫,上面沾了許多泥土,身材嬌小瘦弱的女子,此刻蜷縮在桌子旁邊,低著頭沒有言語。 她的衣衫雖是破舊,但料子卻都是最上等的綢緞,只有王宮貴胄家,才能穿得起。 在她面前,則站了一個身著粗布麻衫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子喚作王薄,人如其名,長相雖是清秀,臉型卻有些尖酸刻薄。 王薄算是韓小七的遠房表姨,當初韓小七沿街乞討時,她不見現(xiàn)身,等到韓小七到韓國公家當差,手中掌了權(quán)勢后,王薄才現(xiàn)了身,想要攀附韓小七。 韓小七見她家里面生活的實在困難,再加上有些親戚在,便給了她二十錠金子,讓王薄拿回去養(yǎng)家。 王薄借著這些金子,原能過上富裕生活,誰知她生性蠢,四處張揚,最后被鄰居盯上,二十錠金子,被偷的只剩下了一錠。自此以后,她便逢人便說,韓小七只給了她一錠金子,為人甚是小氣。 后來,她一直在韓小七面前哭窮,韓小七不知她的真面目,便又接濟了她許多次,再往后,韓羽向韓小七求婚,韓小七便離開了韓國公府,搬到了云山。 她在上山前,原想要尋王薄一趟,過去道別,卻見王薄在家里,正和一些男男女女賭錢,便沒有去打擾王薄,轉(zhuǎn)頭離開了。 后來,王薄賭沒了銀子,便四處去尋韓小七,卻怎么也尋不到,直接她到云山上撿碎石頭,想著砌一堵墻時,正巧遇見了韓小七。 當時三王爺剛剛用炸藥,將云山夷為了平地,韓小七不幸被炸藥炸中,渾身血流不止。 王薄怕麻煩,原不想管她的,韓小七這時卻睜開了眼睛,望向了王薄,拼著最后一絲力氣道:“想辦法……讓我在云山上生活下去,我要等他,日后……我給你許多金子……” 韓小七說這話時,后腦流血不止,神識已經(jīng)趨于混沌狀態(tài)了,因為腦部受損,許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王薄見有好處,立即便尋人,在云山廢墟上蓋了一間茅草屋,把韓小七抬了過去,因為王薄舍不得再花銀子,便只給了韓小七一些水喝,沒給她請大夫,以至于她痊愈之后,一直神不清。 但是有些事情,韓小七卻是記得的,她記得自己的金子都藏在哪兒,也知道金子是好東西,有金子便有飯吃。 王薄每次來給她送飯,她都在王薄的威脅下,給了她一些金子,喜的王薄合不攏嘴。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韓小七的金子卻用完了,王薄見她拿不出金子來了,自己又欠了一屁股賭債,便想著韓小七生的不錯,想要將她給賣到青樓去,奈何韓小七卻不肯跟她走,她情急之下,拉拽了韓小七,韓小七卻狠狠咬了她一口,她便將一個盤子,砸在了韓小七的身上! 剛剛白瑾瑜在院外,聽見的那陣瓷器破碎的聲音,正是盤子落地發(fā)出來的! 而此刻蜷縮在地上,渾身臟污的女子,正是韓羽一直在找的韓小七! 此時,王薄見韓小七一直不言語,冷笑了一聲,猛地拽住了韓小七的頭發(fā),迫使她抬起了一張臉頰,陰陽怪氣道:“韓小七,你今天就算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給你送了三年飯,你都已經(jīng)拖累我三年了,總不會還想拖累我一輩子吧?” 韓小七臉上很臟,一雙大眼睛卻漆黑明亮,帶著一絲倔意。 白瑾瑜在聽見韓小七這三個字頭,心頭猛地一沉! 韓小七…… 這時,韓小七又狠狠咬了王薄一口! “該死的,你這個賤奴才!” 王薄的聲音甚是尖酸,就在她抬起了手,一巴掌朝韓小七臉上打去時,白瑾瑜身影一閃,猛地握住了王薄的胳膊! 她雙眸冰冷,側(cè)目望著王薄,身上寒意徹骨! “你……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