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W oo 1 8 . v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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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jian臣的小情詩》/ 殘星 好幽深的眼睛。 當(dāng)那年輕公子低頭看她時,蕭詩晴心里閃過了第一個念頭。 如深潭般烏黑的雙眼正看著她,其中似隱藏著萬千謀算,卻又穩(wěn)如泰山、波瀾不驚。他身上的氣質(zhì)內(nèi)斂,卻讓人感覺異常深沉堅定,甚至凌駕于鄢懋卿等人之上。 蕭詩晴一剎那間竟對那目光產(chǎn)生了畏懼,卻又硬著頭皮開了口。 沒辦法,誰讓他正巧路過。既然自己已經(jīng)拽住他,便只能是他了。 “哥,你總算來找我了!”蕭詩晴抽噎道,“你快跟爹說讓他把我接回家吧,爹是小閣老的朋友,他不會允許小閣老的人這樣待我的?!?/br> 原本在擠眼淚的蕭詩晴,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穿越至幾百年前的朝代無依無靠,也就真的哭了出來,眼淚嘩啦啦地淌下,真真假假也難以辯駁。 那書生望著她拽住自己袖子的手,眼里尚帶著一絲疑惑,面色卻依然沉著,甚至沒有皺眉,表情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這時,羅龍文和鄢懋卿也趕來了,由于蕭詩晴是背對著他們的,他們只能看到她半跪在地上的背影和她隨著抽泣一聳一聳的肩膀。 “怎么回事?” 鄢懋卿率先走上前,問道。 “哥,我原本只是在街上偶遇兩位大人的,兩位大人卻誤以為我偷了他們的銀子,要將我?guī)У叫¢w老那里。我說我爹和小閣老是朋友,他們不信,也許是他們弄錯了……” 蕭詩晴一再搖晃著那書生的袖子,急切地望著他。 她這么說,也算是給了羅龍文和鄢懋卿面子。何況她也不敢把事情說得太明確,兩人畢竟是做官的,自己可得罪不起。 那書生抬頭看著羅龍文和鄢懋卿,終于輕皺了皺眉,目光中卻已閃過一絲了然。 *** “他是你哥?” 鄢懋卿瞧著那書生問道。 *** “是。” 書生定定地開了口。 蕭詩晴心中一驚,訝異他居然這么快就肯配合自己演戲,不禁感激涕零。 “你爹是什么人?”鄢懋卿半疑惑地問。 “我爹是湖廣巡撫顧璘顧大人,也不過就是在嚴(yán)家還未入京前,和你們的嚴(yán)世蕃大人有過五年的交情?!彼稠?,氣定神閑。 羅龍文和鄢懋卿俱是一怔。 “……湖廣巡撫?” 湖廣巡撫,從二品大員,萬萬不是羅龍文鄢懋卿兩個六七品小官可比的。何況,羅鄢二人俱是嚴(yán)家入京之后才跟隨的,現(xiàn)在人家說人家爹認(rèn)識嚴(yán)世蕃,他們也沒法否認(rèn)。 然而,二人原本計劃將蕭詩晴送到嚴(yán)家處,現(xiàn)在突然冒出一個攔路虎來,還說自己的家人就認(rèn)識嚴(yán)世蕃,怎么看怎么過于巧合。 “你有什么證據(jù)?” 鄢懋卿上下打量那書生,走近他跟前問道。 書生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條花犀,展開在二人面前。 湖廣巡撫的犀帶! 羅龍文和鄢懋卿對望了一眼,神色陰晴不定。 “這條犀帶是家父贈予在下的,在下如今進(jìn)京尋找家妹,為避免引人耳目,是以不常佩戴,卻一直留存在身上?!睍f道。 蕭詩晴也愣住了,羅鄢二人讓他拿出證據(jù)時,她確實替他捏了一把汗,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有這種東西。 羅龍文盯著他:“她即是巡撫大人的女兒,怎會獨自在京城流落?” 書生語氣不疾不徐,帶了些歉意:“家妹自小患了頭疾,腦子不好,學(xué)智也還停留在幾年前。去年家父進(jìn)京述職,小妹也一同跟去,沒想到仆人一個沒看好,跑丟了,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只得作罷。我仍不死心,趁著在京城學(xué)習(xí)的時間四處尋中,今天終于找到了她。” 年輕書生鎮(zhèn)定自若,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勢,只聽他頓了頓又道:“畢竟是巡撫家的千金,家妹得了這樣的病又一個人流落在外面,實在丟了巡撫家的臉面。所以,我也才扮成這副模樣進(jìn)京,為得是不想張揚出去?!?/br> 羅龍文和鄢懋卿這下終于啞口不言。 其實,即使那書生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們也還是半信半疑。但這書生是不是湖廣巡撫的公子并不重要,是不是蕭詩晴的哥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條犀帶,以及,他決定幫她。 他既然能拿出犀帶,雖然不一定表明他與顧璘就是親父子,但至少能表明他與顧璘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 況且顧璘也算是嚴(yán)家的老朋友了,羅鄢二人萬一真的把人家的女兒送給了嚴(yán)家,惹了巡撫大人,說不定嚴(yán)世蕃那邊也不會高興。 見羅鄢二人說不出話,那書生跟他們抱了抱拳,道:“放心,對于今天的事情,我絕不會告訴家父,也請二位大人莫再提起此事。我們就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都給對方一個面子?!?/br> “……如此,是我等的不是了。” 終于,羅龍文率先抱拳回禮道。 “還請公子代我們向巡撫大人問好。” 鄢懋卿也道。 書生滿面微笑:“一定?!?/br> ***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yuǎn),蕭詩晴長長舒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站起來。 “謝謝?!?/br> 她好奇地問那書生:“你爹真是湖廣巡撫?” “不是。”他笑著搖搖頭,“其實我只是顧大人的學(xué)生,來進(jìn)京趕考的。” 蕭詩晴恍然地看著他,贊嘆于他的臨危不亂,又對他再次道謝。 說罷,便轉(zhuǎn)身打算離去。 “慢著?!?/br> 只聽那書生卻叫住了她,不咸不淡地道:“你撞碎了我的墨具,是否應(yīng)該賠給我銀子?” 剛才蕭詩晴情急之下拽住他,他原本抱在懷中的墨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蕭詩晴慢慢又轉(zhuǎn)回了身,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玉佩已經(jīng)被那個馮保搶走了,她身上是一個銅板都沒有。 “怎么?” 見蕭詩晴不說話,那書生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蕭詩晴道:“其實……我是一個人從外地來的,身上實在沒有錢……” 見對方臉色變了,蕭詩晴尷尬地打住了話頭。 書生上下打量著她,看這少女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城里的正常百姓,要不也不會被羅龍文那些人就這么拐走。 “你沒有家人?” 他突然問道。 蕭詩晴被問得一愣,對方敏銳地?fù)糁辛艘?,她心中忍不住一酸,抿了抿唇,點點頭。 書生看她半晌,忽然只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走吧?!?/br> *** “去哪兒?”她不解。 “我在外城一家驛館里租了間房,那里還算便宜。你可以隨我一同住進(jìn)那里,我身上也還有些銀子,若是為你墊付,可以湊合個三五日?!?/br> 書生說道。 蕭詩晴抬頭看他,他語氣依然清清淡淡的,那清亮目光波瀾不驚,深邃幽黑,卻遮不住眼底的和善。 她一怔,對方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我一定會還你錢的。”蕭詩晴追上他的腳步承諾。 “不急?!?/br> 他淺笑著點了點頭。 *** 書生的決定是先去買墨,蕭詩晴跟著他走在大街上,在一家鋪子前停了下來。 “我進(jìn)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br> 蕭詩晴在外面站著不一會兒,就看見他從里面出來,兩手空空。 “你的墨呢?”蕭詩晴問。 “我沒買?!?/br> “為什么?” 他看了那商鋪一眼,淡淡道:“普通的墨,放眼全國就算是南直隸也不過每斤五兩,就算是上等的墨,至多每斤六兩,這里,卻要賣將近八兩?!?/br> “我方才問了,內(nèi)城中這個地段賣墨的商鋪除去他這一家,只剩兩家,其余的小商戶早在幾個月前就關(guān)門了。一看便可知,這是那店主聯(lián)通其他權(quán)貴壟斷墨業(yè),抬高物價,壓榨百姓?!?/br> 說罷,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助長貪官污商之事,我不做。” 蕭詩晴一怔,這書生方才的機敏果斷令她佩服,沒想到在這方面卻是出乎意料地耿直。她還沒說話,便聽他招呼自己:“走吧,先回客棧。去了城外便宜一點的地方,我再去買。” *** 蕭詩晴跟著這書生一路出了繁華的內(nèi)城,后者在一個價格正常的店鋪里買了墨,便帶著她繼續(xù)南行。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蕭詩晴走得腳跟直疼,才終于到了一家客棧的門口。 二人所在的一條破舊的小街,客棧就擠在一座座雜貨鋪中間,門簾很小,如果不仔細(xì)留神,幾乎看不出這是一家客棧,大門的漆都已剝落也不見刷新,上方一塊小匾,寫著“福祿客棧”四字。 “就是這里了?!?/br> 書生說著,便帶著她進(jìn)了客棧。 客棧里的陳設(shè)與其說是簡單,不如說是簡陋,一樓大廳里是用餐的木桌椅,數(shù)量幾乎屈指可數(shù),東面一座柜臺,二樓是供旅客住的房間,這就是蕭詩晴所見到的全部設(shè)施。不過她顯然不會計較這些,和書生到飯桌前坐下。 “有水嗎?”蕭詩晴迫不及待地問。 她真的很渴,自昨天就滴水未進(jìn),又趕了大半天路。 書生一招呼,便有個小丫鬟捧著碗水到了桌前。 “客官請用。” 蕭詩晴捧起那碗水,幾口就喝干了。 一連喝了三碗,蕭詩晴才感覺緩過來,擱下碗長出一口氣,對那書生道:“不管怎樣,真的謝謝你了。” 他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無妨。” 蕭詩晴奇道:“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 書生還是用先前慣用的語氣道: “在下張居正?!?/br> *** 張居正! 蕭詩晴雙眸霍然睜大,她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腦海里閃過歷史課本上出現(xiàn)過的名字。 即使她對明代歷史不甚了解,也知道這是萬歷年間首輔的名字。 張居正被蕭詩晴看愣了?!肮媚?,怎么了?” 她連連搖頭,又道:“現(xiàn)在是哪年啊?” “哪年?你不會真患了頭疾吧?!睆埦诱α顺鰜?,“今年是嘉靖二十一年啊?!?/br> 嘉靖……如此說來,自己真是穿越到明朝了…… 蕭詩晴發(fā)愣的當(dāng)兒,先前那個端水的小丫鬟走到了兩人桌前: “二位客官好。”小姑娘看著比她二人還要小幾歲,帶了些緊張和拘謹(jǐn)與他們打招呼,“我叫小環(huán),是這里老板的女兒。二位客官要吃點什么?” 張居正看向蕭詩晴:“有什么想吃的?” 蕭詩晴不知道這里都有什么飯菜,再者也不好再隨便花他的錢,便道:“看你的,隨便點吧?!?/br> 張居正點點頭,對小環(huán)說了幾道菜。 小環(huán)記著菜名,卻不敢多看張居正,垂下了眼眸。 蕭詩晴在旁邊已看透了小姑娘的心思,張居正長得豐神俊朗一表人才,他只是正常跟她對話,小姑娘已害羞地暗暗用手絞著衣角了。 這時,正好一個穿著布衣的客人坐到了蕭詩晴他們對面,等張居正點完菜后,小環(huán)便像得到了釋放,逃似的趕去給那人點菜了。 蕭詩晴搖了搖頭,也沒空多在意這些事,對她來說,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自己來到大明朝之后該如何生活。 穿越之前,她只是個普通高中生,歷史知識僅限于課本上學(xué)得那點,什么明清資本主義萌芽以及王陽明、李贄的一些思想。但這些知識都沒有實用價值,對于她能在大明生存下來的幫助,幾乎為零。 更何況對于明朝她所知甚少,基本只知道當(dāng)今皇上叫嘉靖,其他不甚清楚。 若是在明朝安安穩(wěn)穩(wěn)生活一輩子,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困難。蕭詩晴心想,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自己的玉佩。玉佩關(guān)系到自己穿越的秘密,找到玉佩,自己或許就能穿越回去了。 玉佩究竟在哪里?那個馮保又逃到何處去了? ※※※※※※※※※※※※※※※※※※※※ 張居正、馮保都是成長型角色,后期不會像現(xiàn)在的性格一樣。 更┆多┆書┇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