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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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jian臣的小情詩》/ 殘星 賭場之行結(jié)束的第二天, 蕭詩晴就去福祿客棧告訴了小環(huán)酒樓搬遷的事, 小環(huán)父女得知了這個消息后, 表示感激不盡。 要搬遷過去的那家酒樓, 原先就是開在工部名下的,說白了也就是在嚴世蕃的名下, 只是這么小的事情,作為首輔之子的嚴世蕃自然不會親自出面,若傳出去也有損權(quán)貴的威嚴。 嚴世蕃便讓鄢懋卿和蕭詩晴出面,帶著小環(huán)父女去那家酒樓參觀了。 小環(huán)父女見了鄢懋卿,表現(xiàn)更拘謹了。蕭詩晴身邊雖然不是上次那個“小閣老”, 也是朝中足足三品大員,小環(huán)記得,蕭詩第一次來到她的店里時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少女, 天知道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事情, 才能認識這么多達官顯貴。 “究竟是哪位大人的恩典, 給了我們這么好的酒樓?!?/br> 見到了酒樓輝煌的裝潢,小環(huán)的爹再次問道。 鄢懋卿哼了一聲道:“是工部某個大人, 具體不便透露。只是這次, 若不是蕭姑娘好心幫忙, 你們還沒這個便宜撿呢?!?/br> 鄢懋卿第一次見到蕭詩晴時,她還是個落魄的民女,沒想到這幾年時間一過, 嚴世蕃居然肯為了她放出一棟酒樓, 因此對蕭詩晴的態(tài)度也恭敬了不少。 鄢懋卿心道, 當初自己的計策還真沒落空,說不定,這蕭詩晴以后還真能成為嚴世蕃的夫人。 這酒樓那么大,光靠小環(huán)和他爹兩個人也忙不過來,因此除了換老板,廚子、跑堂等雜工也都是原來的。 反正這里原先的老板已經(jīng)賺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鄢懋卿又代嚴世蕃給了他一筆錢,便讓他擇日回鄉(xiāng)了。 *** 送走了小環(huán)父女,蕭詩晴來到了隔壁的雅間。 嚴世蕃自然就在隔壁等她。 雅間里布置得奢華精巧,嚴世蕃坐在屏風后的桌邊,悠悠地飲著一杯清茶。 “事情都辦妥了?” 蕭詩晴點頭: “我們也回去吧?!?/br> “急什么,”嚴世蕃瞧了她一眼,“這家酒樓飯菜的味道是我名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想不想品味一下?” 嚴世蕃這是要請她吃飯? 蕭詩晴一怔,但想著也沒什么事,就答應了。 很快便有幾個小廝端上一盤盤美味佳肴,又斟滿泛著醇香的美酒擺在桌上,菜的豐盛,跟嚴府不相上下。 “給蕭姑娘看座?!?/br> 嚴世蕃命令一聲,小廝們便搬了張雕花木椅到蕭詩晴身后。 一桌子的飯菜很快擺滿了,嚴世蕃在一旁側(cè)頭看著少女大快朵頤,佳肴本就可口,蕭詩晴吃得很香,不覺間,粉嫩的唇上沾上了一抹油星,看上去倒褪下幾分清雅,多了幾分可愛。 嚴世蕃自己也不吃,只是把手臂搭在一旁椅子上,問: “菜還合口味嗎?” 蕭詩晴連連點頭。 *** 正在這時,雅間的門開了,嚴辛走到嚴世蕃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 嚴世蕃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了,微抬著眼皮,淡淡掃了蕭詩晴一眼,而后道: “你在這里坐著,我去辦點事?!?/br> 他對嚴辛使了個眼色,推門而出。 隨著嚴世蕃起身,一路跟隨著他的四個暗衛(wèi)也悄然離席,跟在了他的身后。只留下不明所以的蕭詩晴坐在原地。 *** 酒樓的樓梯上,嚴世蕃和嚴辛高高俯瞰著一樓的場景。 “少爺,那就是柳盛?!?/br> 嚴辛在嚴世蕃耳邊悄聲說著。 嚴世蕃順著嚴辛的目光望去,果然有一個青年,手中捧著一瓶酒,正踉踉蹌蹌地穿梭在人群中,模樣極為失魂落魄。 嚴世蕃微微勾起了唇角。其實他本只是為了蕭詩晴的事才來到這家酒樓的,也沒想到在此能遇見柳盛。 嚴辛笑道:“看來,這柳盛是上次被冬叔警告過之后,徹底頹廢了,正借酒消愁呢?!?/br> 嚴世蕃冷笑幾聲:“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讓他徹底消消愁?!?/br> 嚴辛道:“是?!?/br> 說著,嚴世蕃和嚴辛就已走下樓梯,前者沖自己的暗衛(wèi)使了個眼色,四個勁裝男子便飛速進入人群,一把扣住柳盛的肩。 “什么人?”柳盛回過頭,卻被暗衛(wèi)一把捂住嘴。 柳盛掙扎著發(fā)出“唔……”的聲音,卻奈何不了四個身強力壯的暗衛(wèi),四人拖著他,進入了最近的一個雅間。 *** 嚴世蕃早已經(jīng)在那房間里等著了。 柳盛被暗衛(wèi)狠狠一推,跌到房間角落里。他慢慢靠墻站了起來,望著悠然坐在椅子上那個重羅綢緞的男子,大口地喘著氣:“你……你是嚴世蕃!” “我的家人已經(jīng)被你們趕出城,meimei也在你的手上,你還要怎樣?” 柳盛大喝。 當日嚴冬對蕭詩晴所言,他不過是“呵斥了柳盛幾句”,讓他不再來鬧事,然而如今柳盛所說的,卻與嚴冬大相庭徑。柳盛因失去所愛,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嚴冬也只有用這些手段,才能完全摧毀此人。 “事情還沒完呢?!?/br> 嚴世蕃輕輕撫著手上的翡翠扳指,目光中只有幽深平和,不帶一絲情緒。 他就像念出最普通的對白一樣,淡淡問道: “敢到我嚴世蕃的府邸撒野,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柳盛氣得哆嗦著指他,不斷破口大罵:“嚴世蕃……你個小人!你個十惡不赦的jian賊!你活該被千刀萬剮!” “封了他的嘴?!?/br> “是?!?/br> 嚴世蕃命令一下,便有個暗衛(wèi)拿著把匕首走近了柳盛,寒光一閃,匕首往他的喉嚨刺去。 只聽這時,一個少女的清喝聲響起: “嚴世蕃!” 整個大明,也沒幾個人敢這么叫他,嚴世蕃一聽,就知道是蕭詩晴來了。他背對著他,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 那暗衛(wèi)也因而停下手中的動作,柳盛總算保住了這條命,冷汗?jié)裢噶艘律馈?/br> 因嚴世蕃許久未歸,發(fā)覺到事情不對的少女闖進大門,見那書生狼狽而無力地靠在墻上,不禁快步上前,訝然道: “柳盛?” “嚴世蕃,你要做什么?” 蕭詩晴走到嚴世蕃面前,揚聲問道。 男子聲音平板硬冷:“不干你的事,出去?!?/br> 蕭詩晴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嚴世蕃的決心旁人不能輕易更改,卻依然沒動腳步。 “蕭詩晴,這事輪不到你插手?!?/br> 見她不動,嚴世蕃再次提高了聲調(diào)。 蕭詩晴見了如今的場面,已經(jīng)意識到嚴世蕃要做什么,她咬咬牙,不自覺挪著步子到了他身邊。 柳盛再怎么拂嚴世蕃的面子,過錯也不致死。 想到這里,少女放下平日的強硬語氣,語氣中泛起一點懇求,小聲道: “別殺他……” 見到柳盛這么個人居然值得蕭詩晴懇求自己,嚴世蕃心中沒由來地起了一陣煩躁。 他蹙起眉:“誰說我要殺他了?我只想讓他長長教訓。” 聽到嚴世蕃不殺自己,柳盛也似松了一口氣,靠著背后的墻軟下了身子。 “你保證?!?/br> 蕭詩晴還有點不放心。 嚴世蕃點頭。 見她仍站在原地,嚴世蕃放緩了語氣,安撫道: “你出去吧,我很快就回去?!?/br> “……” “聽話?!?/br> 嚴世蕃硬了語氣,一字一句。 男子的黑眸直盯著他,蕭詩晴拗不過,只得轉(zhuǎn)過身,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嚴辛,帶她回雅間,別讓她進來?!?/br> 嚴世蕃又吩咐一聲,少年便跟著蕭詩晴的腳步出了房間。 *** 暗衛(wèi)們長年跟在嚴世蕃身邊,早已摸清了主子的脾性,估摸著嚴辛已經(jīng)帶蕭詩晴回到了原來的雅間,才有人問道: “小閣老,柳盛怎么處置?” 嚴世蕃站起來,輕蔑地掃了柳盛一眼: “扔到輯事司,做了?!?/br> 角落里的柳盛霍然抬起頭,歇斯底里地吼道: “嚴世蕃,你不是說不殺我嗎?” 書生的眼中滿是絕望,頭發(fā)散亂,眼里都結(jié)出血絲來。 不過熟悉嚴世蕃為人的人也都應該知道,他的保證,通常一文不值。 望著那雙絕望的眼睛,嚴世蕃只是輕笑了笑。 “那是因為她在?!?/br> 不用他指名道姓,眾人也知道他說得是蕭詩晴。 幾個暗衛(wèi)把柳盛駕了起來,嚴世蕃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走出了房間。 這柳盛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居然當著蕭詩晴的面侮辱他,真當他沒法子殺他呢? *** 解決了柳盛,嚴世蕃便回到雅間,蕭詩晴也真沒想到嚴世蕃能狠心殺他,何況他已經(jīng)跟她保證過,便不再懷疑。兩人又逛了逛,便一同回了府。 不過因著陳書月的事早已傳遍了朝廷,對于另一個當事人柳盛,朝中一直有人暗中觀察,打算伺機而動。那便是徐階和徐璠父子。 徐璠一直暗中觀察著柳盛從嚴府離開的后續(xù)生活,想著拿此事做嚴黨的文章,誰知這幾天柳盛居然音訊全無了,再一打聽,才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 結(jié)果只有一種可能。 徐璠越想,脊背越發(fā)涼。他不由自主又想到了蕭詩晴。他哪里知道近幾年蕭詩晴和嚴世蕃關(guān)系的變化,他只覺得,若是蕭詩晴長此以往在嚴府住下去,那遭殃得遲早是她自己。更可怕得是,她還身處危險卻不自知。 徐璠心里不是滋味,他找到徐階,再次提出了想把蕭詩晴帶出嚴府的想法。 “若想辦法讓蕭詩晴離開嚴世蕃,我們不僅可以保證她的安全,還可以利用她,掣嚴世蕃的肘。” 這是一箭雙雕之舉,徐璠心中一直牽掛蕭詩晴,認為她只是暫時被嚴世蕃蒙蔽了雙眼,等她認清事實真相,會知曉他們才是正義。 徐階自然清楚兒子的意思:“我們先前就想過這個辦法,可問題是蕭詩晴自己不愿意出去呀?!?/br> “嚴家權(quán)勢滔天,府內(nèi)守衛(wèi)森嚴,你怎么把蕭詩晴帶出來?” 徐璠抬起雙眼,目光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可那后面卻壓抑著蠢蠢欲動: “若我說要去嚴家向她提親呢?” ※※※※※※※※※※※※※※※※※※※※ 感謝【隨便寫寫】送出的地雷~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