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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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初吻真的是甜的。 都親完好一會兒了, 喻窈還沉浸在唇齒相依的甜蜜里, 目光呆滯, 下意識撥弄著自己的唇瓣。 孫馭霄不經(jīng)意瞥見她的反應(yīng),笑著挑眉:“你在干嘛?” 對啊, 她在干嘛? 喻窈動了動唇,“我”的口型維持了半天,找不到解釋的理由, 臉紅得像顆水蜜桃。 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 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他對她志在必得,但是也得從長計議。 有些話孫馭霄必須要對她說:“喻窈你記住, 如果有人剝奪你該有的權(quán)利, 一步也不能退。退讓得到的安逸只是假象, 把自己交給別人控制才是最危險的。我很感謝你這么喜歡我,但我不希望你去求誰。你爸對他的親生骨rou都狠得下心, 你的鄭阿姨能幫得了你什么?她都五十歲左右的人了,還要為你的事跟你爸爭吵, 這樣好嗎?” 喻窈很痛苦:“那就只能忍痛割愛了嗎?我不想因為亂七八糟的原因和你分手,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十天啊?!?/br> 孫馭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用這么極端, 這樣會很焦慮。可以把焦慮的時間拿去跟叔叔交差,然后該做什么做什么?!?/br> 他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知不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遠(yuǎn)?皇帝想伸手管, 手也沒那么長。戀愛是不能不談的, 學(xué)業(yè)也是不能不管的, 你要是因為這件事誤了學(xué)業(yè),賬依然會算在我們頭上。” 他是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要不是喻恩正強(qiáng)勢到霸道的程度,他也不會跟喻窈說這些。 他希望喻窈能勵精圖治,走上人生巔峰,這點(diǎn)和喻恩正的想法是一致的。 喻窈喜歡他說“我們”,這樣顯得他們同仇敵愾,說起話也口無遮攔了起來:“他真的好煩啊。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鄭阿姨說話也不管用,那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要是他把你逼走了,我就退學(xué),天天跟社會青年鬼混,抽煙喝酒打麻將,我氣死他?!?/br> 孫馭霄淡淡道:“你沒氣死他,就先氣死我了。” 喻窈聞言陰霾盡散,笑嘻嘻地蹭了蹭他:“那你生氣吧,我去吃魚了?!?/br> 可算是哄好了。 如果說她剛才是在強(qiáng)顏歡笑,那么現(xiàn)在就是真情實(shí)感地覺得快樂了。 以前只有孫馭霄那幾個發(fā)小對她好一點(diǎn),而且因為他們跟孫馭霄的這層關(guān)系,也不好跟她太親近。 但今天出來的有聊得來的女孩子,喻窈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在人前笑得這么開心。 分食的時候簡直是大型秀恩愛現(xiàn)場。 男生們有毒,比賽拿筷子剔魚刺,看誰單位時間內(nèi)挑出的刺最多,輸了的喝酒。 魚rou當(dāng)然是給女朋友吃。 結(jié)果女孩子們紛紛護(hù)短,有的幫男朋友喝酒,有的給男朋友吃rou。 滿院的歡聲笑語,沸反盈天。 沉淀在天空邊際的霞光被浮云攪散,迎來了黑夜,月亮的清輝和橘色的燈光混在一起,按每個人的輪廓拓出了瘦長的影子,樹葉輕晃,沙沙作響。 年輕人的推杯換盞,摻了十成的誠意。 酒足飯飽仍未盡興,他們玩起了狼人殺。 喻窈很聰明,是人類的時候總能準(zhǔn)確地揪出狼人,是狼人的時候藏得很深,表現(xiàn)得十分純良,出言蠱惑性相當(dāng)強(qiáng),連孫馭霄都被她屠了好幾次。 但她大殺四方后不張揚(yáng),聰明得招人喜歡。 孫馭霄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臉上,其間她也偏過頭看了他好多次,都跟他對個正著。 微醺時看心上人,總是覺得她格外美,他彎著唇用大臂撞了她一下,喻窈問他“你干嘛”,他吐息火熱地湊到她耳邊:“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魔鏡?” 喻窈:“?” 孫馭霄八成是真醉了:“問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br> 喻窈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梗,真的笑了。 這是什么土味情話? 孫馭霄笑容更甚,輕聲呢喃:“是你啊?!?/br> 今夜的風(fēng)有點(diǎn)初秋的味道,特別是喝了酒以后,好像更冷了。 打打鬧鬧,幾個小時飛逝過去,等意識到時候不早,地鐵和公交都停了。 叫車的話,不□□全,互相送來送去也麻煩。廂房里床也有,洗浴用品也有,都是花了錢的,而且金額不算小,他們索性就在這里過夜了。 正好四間廂房,兩個人住一間,男生跟男生睡,女生跟女生睡,有個照應(yīng)。 有對這個安排不滿意的男生,被女孩兒們?nèi)浩鸸ブ?,罵怕了,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連說了兩聲“得”。 還有管女朋友作息的,也被她們批了一通。 四個姑娘跑到一間房里,聊到深夜,凌晨三點(diǎn)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有兩個又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喻窈正處在熱戀期,只要跟孫馭霄在一起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得不得了。 別說是睡三個小時,就算是通宵不睡才行。 孫馭霄跟室友說了一聲,拜托他們收拾一下殘局,和喻窈先撤了。 這下可以單獨(dú)行動了。 喻窈不想這么快回學(xué)校,兩個人就在路邊想有什么地方適合情侶去。 快到國慶了,審片更加嚴(yán)格,這個檔期沒有什么高熱度的電影。 她是真想和他一起看電影,看完討論劇情,而不是在電影院里摸黑搞事情。 電影院pass。 其他場館和景點(diǎn)大多需要網(wǎng)上預(yù)訂,現(xiàn)在訂來不及了,總不好拿寶貴的時間去公園散步,和老人家搶地盤吧? 那,去網(wǎng)吧打游戲? 她不會啊…… 要他教的話,沒煩死他,倒煩死正常打游戲的人了。 喻窈在這兒冥思苦想,孫馭霄已經(jīng)買來了豆?jié){油條,并把吸管遞到了她嘴邊。 她心不在焉地接過來嘬了一口,嘀咕了一句“兩個人干什么都好沒意思”。 孤軍奮戰(zhàn)的時候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shí),干的都是正事,習(xí)慣了就好,不會覺得枯燥,反而會感覺時間不夠用,恨不得把二十四個小時掰成四十八個小時來用。 后來跟著孫馭霄,她體會到了一群人構(gòu)建的快樂,熟悉了喧嚷熱鬧,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會迎來撲面而來的、能令世界爆炸的聒噪。 兩個人的確不太夠。 沒別的意思。 可孫馭霄不這么想,只見他眼神一變,眼中寫滿了“你再說一遍,什么都好沒意思?”。 喻窈連忙改口:“只要是和你一起,干什么都充滿了樂趣?!?/br> 一聽就是現(xiàn)編的假話,孫馭霄裝作毫不在意,口是心非地說:“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吧,我沒事兒?!?/br> 好委屈好可憐哦。 喻窈作為一名資深學(xué)霸,真誠建議:“那不如,我陪你去上課吧。” 剛才絞盡腦汁想了一堆可以去的地方白想了,最初說不想回學(xué)校,最后合計了半天還是決定回學(xué)校。 陪他上課也沒什么不好的,既能了解他的專業(yè),又能宣示主權(quán)。 其實(shí)高中的時候,第一學(xué)期的競賽課她選的是生物,孫馭霄選的是數(shù)學(xué),沒想到造化弄人,現(xiàn)在反過來了。 好像就是因為他們互蹭對方的課,喜歡上了彼此鉆研的學(xué)科。 孫馭霄聽她這么說笑了,捏著她的鼻子搖了搖:“沒睡醒嗎?要是今天有課,我們還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嗎?” 只怕是昨天就匆匆趕回學(xué)校了,壓根不會因為沒時間觀念而在外面過夜。 睡眠不夠腦子果然不大靈光,喻窈懊惱地閉了下眼,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rèn)自己一時犯下的蠢:“我只是表達(dá)一下我想去蹭你專業(yè)課的愿望?!?/br> 孫馭霄還是笑著的,欣然答應(yīng):“好啊,回頭把你課程表給我一份,我對一下時間,滿足你。想蹭課還不容易?” 給她一塊豆腐讓她一頭撞死得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孫馭霄倒是真心覺得只要是跟她一起,干什么都可以:“就逛街吧。” 孫馭霄說逛街那就是真逛街,認(rèn)真的,不只是逛商場。 他們穿過胡同,踏上一條開滿餐館的路,途經(jīng)一所中學(xué),一家三甲醫(yī)院,過了兩個天橋,這就走過三個地鐵站了。 翻山越嶺,終于到了正兒八經(jīng)的商業(yè)街,他開始一家店一家店地逛。 書店、雜貨店、甜品店…… 然后在化妝品店陪喻窈玩了一會兒指甲油,給她買了瓶洗面奶,聽導(dǎo)購瞎忽悠,又買了面膜、卸妝水、cc,心血來潮拉著喻窈去隔壁專柜挑了支口紅,說女孩子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到最后,喻窈走不動了,非鞋店和服飾店不進(jìn),進(jìn)門就坐。 孫馭霄看出來她累了,把她拽到星巴克養(yǎng)精蓄銳。 喻窈真的快哭了,她要對逛街產(chǎn)生陰影了。 她可能是極少數(shù)不喜歡逛街的女孩兒之一吧。 除了跟孫馭霄吃了兩頓正餐,她今天幾乎沒停過。 夜幕降臨,她拿出手機(jī)一看,走了快三萬步了。 回程之前孫馭霄非常體貼地在足浴中心門口問:“泡個腳?” 喻窈萬萬沒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大保健,竟然是在男朋友的陪同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