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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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面卻很慌,也很怒啊,顧琳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兒,可大爹竟然把她帶來這個地方,極度混亂,外面的舞廳,這里站著的人,顧琳怎么能在這個地方? 我喘息著看著大爹,說:“她和這里無關,你讓她走!” 大爹卻依舊搖了搖頭,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后驟然就是一陣勁風,我大驚,猛的往前撲去,躲開身后的一拳,可沒想到腰間傳來一股大力,我被一腳直接踹倒在地上! 整個人撞擊地面,我疼的感覺骨頭都斷掉了。 大爹突然說了句:“雖然我聽不懂你剛才在說什么,但是如果你只是這個樣子,那你真的讓我很失望?!?/br> 我死死的抓著地面,手指甲都要翻蓋,心里面也很涼了,我慘然的笑了笑,心里面卻有些怨,怨大爹在逼迫我,用顧琳來逼迫我,可我又怕他真的做出來什么事情! 就在這時,突然一只腳直接踢中了我的側腰,我悶哼一聲,被踹出去好遠。 那男人聲音冷冽的說:“你打架都不會,像你這種人,我一個照面就可以讓你完蛋,你怎么有臉跟著來這里?” 我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 盯著面前這個男人,還有周圍的幾十個人,這里的人,打架都很陰狠,每一下都是要害!朝著死里打的力度! 捂著腰間的劇痛處,我死死的盯著他,沒有再去看大爹,剛才那個影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一定是顧琳! 按照大爹說的,我贏了才有話語權,不是大爹說想要我能管著這里就能,還必須要打的其他人都服! 深深的吸氣,吐氣,腰間的疼痛稍微緩和了一點兒,我捏緊了拳頭,朝著那人臉上砸了過去! 他一動不動,竟然沒有躲開,我心中微喜,就在我將要砸中他臉的時候,我沒有之前對那個紋身女那樣的心軟,反倒是更兇狠的加大了力道! 他突然嘴角抽了一下,就像是冷笑。 我心中一緊,他突然伸手,拳頭極快的在我的手腕上一砸,我面色微變,手直接就被撥開了,他剛好打在我的關節(jié)上,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一刻,他另一只手,猛的朝著我的鼻子上面就是一拳頭! 這個距離太近,我根本來不及閃躲。 鼻子挨了一拳,那種疼痛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刺痛了,而是我腦子一瞬間空白了一下,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溫熱的液體一下子就流了出去,嘴巴里面腥味一片。 我捂著鼻子,渾身發(fā)抖,可他卻根本沒有停頓下來,手肘朝著我的下巴往上一擊,咔嚓一聲脆響,我的上下門牙撞擊在一起,咬到了一點兒舌頭,頓時嘴巴里面也開始流血。 連續(xù)幾下之后,我直接被打蒙在地上,他卻一腳踩到了我的臉上,狠狠的踩著,并且用腳尖轉動了一下。 皮rou被鞋尖磨碎,他呸了一聲,一口難聞的濃痰落在了我的臉邊,惡心無比。 而這一幕,卻和我記憶之中的一幕,突然重合了一些。 這是何種相同的場景? 我死死的抓住了地面,手指甲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人群里面在哄笑,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白衣的身影。 我努力想要抬起頭,看到她的臉,伸出手,想要抓到她的影子。 可在我臉上那只腳,卻又用力了一點兒,把我的頭緊緊踩在地上。 一個冰冷,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說到:“你真的不配來到這里!也不配進入我們,當家的選你,你真的讓他丟臉!滾回家喝奶去吧!” “像是你這種垃圾,不能打,不能說,只會躲在安逸的家里面浪費糧食,還不如滾回去喝奶?!?/br> 說完了以后,他直接給了我脖子一腳。 我當時腦子嗡嗡作響,意識都模糊了一瞬間。 那一瞬間,我腦子里面就閃過幾個畫面。 大爹失望的看著我。 顧琳也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隱入了人群之中。 整個人在地上蜷縮,痙攣,我捂著脖子,疼痛讓我眼前模糊,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 那男人已經(jīng)朝著人群之中走過去了。 我盯著他看著,腦子里面也只能看見他這么一個人! 然后我猛的朝著他沖了過去!我照舊高舉起來了拳頭,朝著他后腦勺擊打而去! 頓時人群之中大喊,那小子爬起來了! 那個男人驟然回過頭,他嘲諷的說了句:“小子,我教你一點,打架不要把手抬那么高!” 說著,他又是剛才一樣的動作,朝著我的手腕砸去。 我的另一只手,卻猛的伸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眉頭一皺,另一只手也來抓我! 而我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抓到了兜里面的彈簧刀! 他要抓到我肩膀的前一瞬間,我已經(jīng)抽出來刀,刀尖呼哧一下彈了出來。 我毫不猶豫,直接一下插中了他的手掌! 一聲刺耳的慘叫,我猛的抽出來了刀! 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連著滾出去了好遠,捂著鮮血直流的手吼叫。 人群頓時sao動了起來,大罵我無恥,竟然用刀! 我根本沒有搭理他們,朝著那男人沖上去,一腳踢中了他的腰,然后連續(xù)幾腳下去,他慘叫的聲音都弱了很多,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猛的抬起頭,滿臉猙獰的對著周圍吼了一聲:“我有刀,你們也可以有!來啊,誰來上!看誰先要了誰的命!”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了起來。 突然,有一個人開始拍手,另一個人說了個好字。 我回過頭,卻看見大爹旁邊的二叔,還有三叔,表情都滿意了起來,看著我。 人群里面沒人說話了,大爹突然招了招手。 示意我把人放開。 我喘息著拿開了腳,接著看著人群里面,聲音沙啞的說:“出來吧,誰還要打!” 人群散開了,走出來的,就是一個白衣身影。 我渾身顫抖,抬頭往上看。 可我卻懵了,她的衣服和顧琳是一個款式,甚至頭發(fā)也是一個樣子。 只不過,她的模樣,卻并不是顧琳,只是遠觀很像而已。 大爹喊了句讓所有人散開。 那女人則是走到大爹身邊,喊了句爸。 她是大爹的女兒? 這會兒我腦子開始發(fā)昏,鼻子還在流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我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昏迷的時候,意識很模糊,耳邊一直有人在說話。 “周然這孩子,股子里面有股瘋性,只是不會那么容易表現(xiàn)出來,他在意的人或者事物出事兒的話,他就會不要命去保護?!?/br> “哎,老大,真的非去不可么?” “是啊老大,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讓我們該放下的放下,平平和和的過日子,你怎么就放不下呢?” 耳邊有三個聲音,一個是大爹的,另外兩個則是二叔,三叔的。 大爹聲音很平靜,沒有嘆息,也沒有波動,淡淡的說到:“有關于這件事情類似的,我從來沒有阻攔過你們。你們忘了老四死的時候么?我們多少人,干了多少人?” 耳邊的聲音安靜了很多。 我分辨的出來大爹的聲音,也分辨得出來二叔和三叔的,二叔聲音厚重,三叔聲音陰冷。 這會兒,那個厚重的聲音又嘆了口氣,說:“你不讓我們一起去。” “你們?nèi)绻チ?,我還怎么讓周然來接手這些,沒人會聽他的,要不了多久我們這些兄弟,就沒了。” 那個陰冷的聲音也嘆了口氣,說:“周然的確不錯,可你說的他那些事情,這個孩子很不穩(wěn)定?!?/br> 耳邊的聲音變得微弱,我腦子又開始發(fā)昏,身上抽著疼。 當我醒來的時候,屋子里面光線很暗,大爹,二叔三叔都不在,我悶哼了一聲想要坐起來。 耳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你別亂動,針管歪了?!?/br> 啪嗒一聲輕響,燈亮了,刺目的白光讓我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我才恢復過來,扭頭看去,今天白天那個叫大爹爸爸的女孩兒,就坐在我床邊,不過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運動衣,并且頭發(fā)束在了腦后,脖子上能看到紋身,她撇了我一眼,說:“我爸已經(jīng)走了,讓我守著你,把二叔三叔的電話給你。還有,二叔三叔有事兒的時候,會直接找你的?!?/br> 說著,她就丟給我一張紙,上面寫了兩個電話號碼。 并且她也起身,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我愣了一下,喊住她,問她大爹去了哪里?二叔三叔有什么事情會找我? 她停頓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可眼神中卻全都是恨意。 并沒有回答我,她消失在了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