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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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璐說的這個人,居然是詹妮。我親眼見過李凱和詹妮在研究室里工作默契的樣子,他們兩個人是那么的認(rèn)真,細(xì)致。甚至有人走到他們的面前,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比起謝染,詹妮的條件無疑優(yōu)越了很多。但即使詹妮有這個意思,李凱對謝染死心塌地,他又怎么能夠回頭。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別想李凱的事情了,頭疼,還是好好研究如何找到張曉楠了。周璐,你以后別再用那樣的話氣我了。別說法律不允許,就是允許。我也不可能娶兩個妻子的?!?/br> “周然,想不到你臉皮還真厚,給你一個竹竿你就往上跑了。我也就罷了,還真想我meimei也嫁給你呀!”周璐突然狂笑了起來,她的笑讓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轉(zhuǎn)瞬,周璐卻停止了大笑。眼淚瞬間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周璐很少在我面前哭過。雖然傷心起來,我卻感到手足無措。 “周璐,好好的你哭什么?”我問。 “周然,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你說你要娶我,可是,你現(xiàn)在有這個想法嗎?艾麗已經(jīng)牢牢的將你迷住了,你的眼里還裝得下誰?”周璐哭泣著,將我緊緊地抱住。 我已經(jīng)無語了,周璐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個女人。我是跟她說過,我會對她負(fù)責(zé)的??墒亲詮陌惓霈F(xiàn)之后,這句承諾的分量便變得越來越輕了。 “周璐,我們還是先去找張曉楠吧!”我輕輕的拍打著周璐的后背,聲音有些哽咽。是時候跟周璐敞開了,不然的話,幾個人都會在痛苦里糾纏不清。 周璐松開了我,擦了一下眼淚。只是幽幽的說道。 “周然,我周璐離開了你,一定能夠活到瀟瀟灑灑。可是有一個人卻不能了,你想過顧琳沒有。二媽的身體不好,是誰在背后替你照料無怨無悔。還有,是誰曾經(jīng)發(fā)誓要保護(hù)她一輩子,甚至為她坐牢也無怨無悔?!?/br> 周璐的話像一根根針扎在我的心上,我不僅僅負(fù)了周璐,更加負(fù)了顧琳。我一向以正人君子自詡,誰有想到我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小人。 “周然,你也不必自責(zé)。人與人靠的就是一個緣分,如果不是老天開了一個玩笑。我和你真的是兄妹的話,估計你現(xiàn)在也見不到我了。就算是有緣無分吧!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周璐這一刻顯得非常鎮(zhèn)定,鎮(zhèn)定得讓人驚訝。 周璐越是鎮(zhèn)定,我越是心痛。我淡然的說道。 “周璐,你別說了。你對我怎么樣我心里清楚。先去找曉楠吧!” 我默默的啟動了汽車,按照周璐所指的路線,汽車往前疾馳著。此刻,我不僅僅擔(dān)心著張曉楠,更擔(dān)心著艾麗和李凱。艾麗的心思縝密,加上周璐剛才估計用話刺激她。我擔(dān)心艾麗一時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 還有李凱,雖說設(shè)計圖已經(jīng)完成。但競標(biāo)的當(dāng)日,李凱必須到場。如果李凱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即使是拿出再好的設(shè)計圖來,也未必能夠獲勝。設(shè)計是一方面,完美的解釋更是一大關(guān)鍵。 周璐卻一心只惦記著她的孿生meimei,不怎么主動跟我說話。我的心里莫名的糾結(jié)著,周璐坐在副駕室。我突然看到她露出痛苦的神色,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我趕緊將車靠邊停下。 “周璐,你怎么了?” “我突然感覺背部被誰使勁的抽了幾下,幾乎是鉆心的疼痛。周然,可能曉楠正在挨到?!敝荑达@得非常痛苦。都是心靈感應(yīng)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我現(xiàn)在卻開始憎恨了起來。周璐和張曉楠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干擾了彼此的生活。 “周璐,我的車?yán)镉兄雇此?,要不你吃一粒?”我用紙巾擦拭著周璐的額頭,相對周璐而已。我應(yīng)該算是幸運多了。至少我爸爸陪了我十幾年,我媽還健在。而周璐的母親卻在她剛剛出生便撒手人寰。而她才知道了生父是何人時,甚至準(zhǔn)備相認(rèn)。生父卻不幸被獄警擊斃了。 周璐喝了一粒止痛藥,疼痛緩解了一些。周璐將接收器放在了駕駛臺上,之后便閉著眼睛睡覺。接收器里顯示張曉楠的位置距離此處大約二三十公里,其實早已駛出了蓉城市區(qū)。路況漸漸地變得復(fù)雜起來,道路凹凸不平,險象環(huán)生。 若非我的車技了得,汽車幾次險些沖入路基下面。周璐被汽車的顛簸震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問我到了哪里。 我將接收器遞給了她,據(jù)此不過六七里路了。在往前駛,便是一處廢棄的礦山廠。一棟三層的樓房屹立在眼前,接收器里顯示,張曉楠就在那棟搖搖欲墜的三層樓里面。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和周璐將汽車停在了一處石堆的后面。然后,兩個人幾乎是貓著身子,往三層樓靠近。 到達(dá)了三層樓的樓下,接收器的箭頭朝上指著,據(jù)此不過二十米。我跟周璐交換了一下眼色,便竄入了樓梯,往樓上摸去。 令人驚訝的是,整棟樓房似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動靜。而接收器的紅色箭頭,卻一直執(zhí)著的往上指著。我和周璐,一直走到三樓。三樓有十幾間小屋,想必是當(dāng)時礦場的工人所住的宿舍。沿著一條狹長的走道,終于來到了一個像會議室的大廳。 大廳空空蕩蕩的,空無一人。而接收器的箭頭則指向了一張大桌,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包。發(fā)射器估計就在那個小包里了。我心說不好,我和周璐分明已經(jīng)中了別人的圈套。待我和周璐想轉(zhuǎn)身退出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站滿了人。 “周然,終于把你請到了。今天新賬老帳,該一并算清了吧!”說話的居然是張黑虎,城郊村地下賭場的老板。 “張黑虎,張曉楠呢?”周璐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張曉楠。 “周璐,你放心。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如果真動了她,張飛鷹也不會放過我的。我今天就是想向周然討一個說法。我開我的賭場,他做他的工程。我們河水不犯井水,他為什么要斷我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