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梧桐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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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莫爾?”我疑惑地喊他。 “我要調(diào)息療傷了,今日想把剩余藥力煉化完?!彼糁T說,“午食也不必等我,你自己先吃就好。我這內(nèi)功練得慢,那時不見得能收功。” “我約了努娜申時來,本就想等你傷好些再走,正好以此借口多拖延些時日,你也不必把消息早早告訴她?!蔽野研睦锏拇蛩阒v出來,想了想又覺得哪里不對:“你開門,金絹我還沒拿出來?!?/br> “東西我放廳里的桌上了。其他的一切你拿主意就好。” 我回頭看看桌上放著的布絹書冊和珠寶,只覺得處處透著詭譎,張了張嘴,想想到底還是他療傷緊要,于是說了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那你好好療傷,晚食我喊你?!遍T口站了會想不出所以然,他也沒在回聲,行功不宜打擾,我就收起桌上東西上了二層臥房。 躺在榻上小憩了會,晌午時吃過送來的飯菜,收到努娜答應赴約的回復后練了會劍,隨即又反復翻看孟邊的札記,想從中找出些孟邊的弱點,萬一將來和他對上也好有些準備。但心里靜不下來,總是不踏實,最后還是跑到廳堂,挨在蘇莫爾臥房門外枯坐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院外想起敲門聲,才恍然發(fā)覺到了申時。將努娜迎進廳堂讓座,又給她倒了杯水,“在下平日食飲粗簡,不曾常備茶酒,努娜姑娘見諒了?!?/br> 努娜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熱水,彎著碧綠明眸,笑意卻進不到眼底,“凌公…哦不,該叫凌姑娘才對?!?/br> 我笑道:“江湖人士,不必在意則個。無非是個稱呼,姑娘隨意就好?!?/br> “凌姑娘風姿卓越又武藝高強,品行率性灑脫,當真人中龍鳳?!迸扔值溃骸拔饔虿槐戎性火?,飯食做得再好,那也是入不了姑娘的口,想來只有那些特制的湯羹美點才能養(yǎng)出像姑娘這般精細的腸胃。所以凌姑娘在這里也是不得不粗簡,不得不受委屈了。” “謬贊了。在下從小在山上窮苦慣了,自從來了這西域承蒙努娜姑娘厚愛,美酒美食不曾有缺,可惜這窮酸肚皮享不了大魚大rou的福。見笑見笑?!?/br> “凌姑娘記得努娜的心意便好?!迸仁樟诵σ?,怕是沒什么耐心再繞彎子打機鋒了,“想我努娜對凌姑娘不曾有過苛待,也算盡心盡意。有些事不妨明說,千萬不要鬧了誤會。” “這是自然。努娜姑娘昨日回去定也想得清楚明白,在下肯定是要離開西域的,而且本人對火月教也無任何企圖,昨日不小心誤入了孟邊的溶洞,才起了沖突?!币娕缺滩ò愕木G眸閃了閃,我含笑繼續(xù)道:“而蘇…就是咱們那位悍匪朋友,他受了傷還在靜養(yǎng),暫且就全憑在下做主了。” “誤入?悍匪朋友?孟邊的府邸地處偏僻,洞口外兩里內(nèi)都是迷陣,莫不是凌姑娘和那悍匪白日無事,大雪紛飛中隨意郊游到那?”努娜開口諷刺道。 “姑娘說笑了,不知姑娘可知那紅發(fā)少女?” “朵佳?” “正是朵佳。事前幾日,我與那位朋友親眼見名叫朵佳的少女殺害了幾名悍匪,后來昨日我二人發(fā)現(xiàn)少女蹤跡,這才一路跟到迷陣中,在下略通陣法,走出陣時就進了溶洞,誤打誤撞取了些東西,幸虧碰上了努娜姑娘,不然我等定是逃脫不得?!蔽覍ε葲]什么誠意的拱拱手,“多謝姑娘救命之恩?!?/br> 努娜哼笑一聲,摒棄了身為商人常戴在臉上的假面具,懷疑之色明晃晃地掛在面上,“罷了,江湖中誰人沒些不可告人之事。努娜未曾料到凌姑娘平時深居簡出不聲不響的就將我摸透了,而我除了知道姑娘女扮男裝外其它一概不知呢。想來我再問也是白搭,只希望姑娘能將東西交給我,再告知畫劍堂相關(guān)事宜,努娜定會不遺余力幫助姑娘?!?/br> “在下與姑娘本就無利益沖突,能夠互利互益那是再好不過?!?/br> 我心里放不下蘇莫爾,也不想跟她沒完沒了地周旋,只要目的達到便可。于是直接拿出兩塊金絹交給她,又攤開布巾,把珠寶露出來給她看。當然昨夜琢磨出布絹玄機時,我已經(jīng)依照金絹的針孔排布拓出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有備無患。面上還裝作不解道:“努娜姑娘說的當是這些個了吧?!?/br> 見努娜盯著金絹,珠寶只是一掃而過,我明知故問道:“看姑娘神色,這金線織就的絹布,比這珠寶還值錢?莫不是里面另有玄妙?” 努娜將金絹收起,假笑道:“凌姑娘何必這般作態(tài)?若無價值,何須冒大險帶出來?” “那這珠寶不是努娜姑娘需要的東西?” “昨天我見你那位朋友的狀況不容樂觀,可別是中了孟邊的毒,不然那可就難辦了。這些珍寶還是凌姑娘自己留下多買些好藥給你那位朋友吧?!迸仁掌鸾鸾伨従彽?。 聽完她這句話,我心里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那我們的悍匪朋友可該高興了,他可寶貝這些個東西?!蔽覍⒅閷毷蘸茫朴频睾攘丝谒?,實則已是坐立不安,心里是又怕又急——我總算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那畫劍堂之事…”努娜顯然心里早有準備,我不會一次將事情都告訴她,但仍不死心地幽幽試探。 “畫劍堂之事我那位朋友比我清楚。等他傷好些,我再請姑娘來做客?!蔽伊滔卤佑植荒偷毓肮笆?,“還望姑娘能多多關(guān)照我們?!?/br> 努娜臉色變了變,道:“凌姑娘若需要什么藥材也可找我,希望我們的悍匪朋友能夠早日痊愈。”她見再問不出什么,也不逗留,裊裊離去。 送走努娜,關(guān)緊院門,我?guī)缀跏沁\足了輕功奔到廳堂,再也顧不上蘇莫爾是不是真的在運功療傷,我猛拍臥房的門,焦急地大喊:“蘇莫爾!蘇莫爾開門!”而屋內(nèi)回應我的只是靜默無聲。 他絕對不是在調(diào)息! 我將凝聚真氣拍開房門,只見蘇莫爾頭面朝里蜷縮在榻上一動不動,原本穿戴整齊的新衣,領口大開,大半個健美的肩背露了出來,上面布滿了道道出血的抓痕,他蜷曲弓背的姿勢使得一節(jié)節(jié)脊骨凸起,其上赫然連著一條紫紅的印記,叁相交映仿佛給人一種整條脊椎隨時要破皮而出的錯覺。這…這分明是中了‘情浮散’那yin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