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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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正臉色,嚴韶寧轉(zhuǎn)身向旁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結(jié)界外那些形態(tài)古怪的無臉人的云景行問道:“師父,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總不能一直待在結(jié)界里,跟這群無臉人耗下去吧。 陸清絕說道:“這些都是人,打不能打,殺不能殺,在找到辦法讓他們恢復神智前,就只能等?!?/br> “只能等?”嚴韶寧皺眉道:“那要等到哪年哪月???” 陸清絕道:“不用等到哪年哪月,等到明天早晨太陽出來以后就可以了,這些無臉人身上雖然沒有邪氣,卻是受陳家村的邪氣召喚,子時是一天之中邪氣最盛的時候,天亮時,邪氣漸弱,這些無臉人也就退了。” 突然,一陣妖風平地吹起,吹得那些無臉人衣角翻飛,露出其中一人身上的如意紋派袍。 見狀,云景行和陸清絕互相對視了眼。 云景行說道:“是陳家村半個月前消失的村民。” “嗯。”陸清絕點頭,手腕一翻,鎖靈鞭頓時如游蛇般飛出去,鞭尾化成一個三角形蛇頭,“嘶嘶”吐著信子,咬住其中一人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衣角,咬下一片碎布。 收回鎖靈鞭,將那片有如意紋的派袍碎布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陸清絕說道:“還有梁安鎮(zhèn)上那個鬼東西說的,幾天前到陳家村來除邪祟,卻再也沒有從陳家村走出去的那幾個隱陽派弟子,也在這些無臉人之中?!?/br> “我現(xiàn)在越發(fā)好奇了,這個陳家村里到底藏著什么驚天大秘密?!?/br> “要說秘密,這陳家村確實有一個,不過,太好奇了可并不是件好事?!焙鲇幸坏廊缬八器鹊穆曇魝鱽?,嗓音里笑意甜膩濃郁,宛若摻了半碗蜜糖,但在這詭異莫測的陳家村里,卻只令人覺得心里發(fā)滲。 眾人循聲抬頭。 月影重重,霧氣蒙蒙,只見一長相極其妖孽的白衣男子執(zhí)扇立于一顆大槐樹枝頭,滿面笑容,滿身慵懶。 嚴韶寧驚喜道:“小師叔 !” 陸清絕不動聲色地握了握手里的鎖靈鞭,目光警惕地看著樹上那笑容魅惑眾生的白衣男子,壓低聲音,皺眉道:“小韶寧,你小小年紀的,怎么眼神兒就這么不好使,你仔細看看,那個渾身冒著邪氣的妖孽是你小師叔嗎?” 不過也難怪嚴韶寧會認錯,因為眼前這人的長相、身形、笑容,甚至連講話的聲音都跟陸清絕的八師兄赫連卓很像,尤其是在夜色里看,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他絕對不是赫連卓。 赫連卓縱然性子放蕩不羈,慵懶散漫,但心靜澄明,元神清澈,一身名門正派之氣,而眼前這名白衣男子,雖然穿得仙氣飄飄的,可只要他往那里一站,周身便有一股詭異莫測的邪氣。 來者不善。 陸清絕也不跟對方廢話,長鞭一甩,直沖對方面門而去。 對方唇邊笑意驟深,足底輕輕一點,不慌不忙地躲開鎖靈鞭的攻擊后,輕飄飄地落到了旁邊樹枝上。 陸清絕收回鎖靈鞭,低喝道:“何方妖孽?” “妖孽?”白衣男子揚了揚眉,燦然笑道:“之前一別,沒想到差點兒就成了永隔,已經(jīng)好久沒有再聽到有人喊本尊‘妖孽’這兩字了,只不過,小……” 頓了頓,精致妖異的眉眼間極快地閃過一絲陰郁神色,轉(zhuǎn)瞬又變成方才那副笑意盈盈的妖孽樣子,說道:“小清絕,許久未見,你的記性還是如當年那般差,居然連本尊都不記得了?!?/br> 不知道為什么,陸清絕總覺得,如果剛才沒有停頓,樹上那妖孽脫口而出的應該就是“神音”兩個字。 那妖孽,似乎跟她確實是舊識,可她也確實不記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一個妖里妖氣的東西。 不過,不記得了也正常,畢竟她這個閑散的遠古上神活了幾十萬年,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遇見過無數(shù)人,加之她又生性懶散怠惰,幾十萬年前做上神時,記性便很差,連自己渡天雷劫的時辰都能忘記,更別說是那些只見過幾面的人了。 所以,陸清絕順理成章地將那白衣妖孽歸為了“以前不重要的人”。 嚴韶寧扭頭問道:“小師姑,你跟這個長得跟小師叔很像的人認識嗎?這人到底是誰?。俊?/br> 陸清絕道:“鬼知道他是誰,可能是你們小師叔的孿生兄弟吧。” 嚴韶寧:“……” 樹上的白衣男子忽然笑道:“本尊的名字叫做赫連玨,小清絕,這次不要再忘記了。” 赫連卓。赫連玨。 元空岳驚訝道:“難道這人真的是我們小師叔的孿生兄弟?” 赫連玨手中折扇一收,笑瞇瞇道:“本尊今晚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們玩兒了,小清絕,我們改日再聚。” 說完,縱身躍入夜色里。 陸清絕見狀,忙道:“七師兄,那妖孽跑路了,快追。” 云景行握住肅清劍,略微遲疑片刻,似是不太放心陸清絕。 陸清絕知道云景行是在擔心她應付不來這些無臉人,說道:“沒關系,這道結(jié)界堅固得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當務之急是趕快抓到赫連玨,他肯定跟陳家村的無臉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再不追,就讓他逃了?!?/br> 云景行點了點頭,道:“小九,萬事小心,不可莽撞?!倍笥侄谒拊綕傻溃骸罢湛春眯煿?。” 聞言,宿越澤忙拱手行禮道:“師父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小師姑?!?/br> 云景行的修為在仙門百家平輩之中屈指可數(shù),高到一定境界,無需御劍便可飛行,踏著風朝赫連玨追去,轉(zhuǎn)眼便消失在霧氣蒙蒙的夜色里。 這時,突然有一片桃花瓣自半空中悠悠落下。 奇怪,這生機盡無的陳家村怎么會飄落下桃花瓣? 陸清絕心里正奇怪著莫名其妙哪里來的桃花,看到那片桃花瓣緩緩穿透結(jié)界邊緣,落入結(jié)界內(nèi),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微變,心里暗道一聲“不好”,緊接著,那道穹廬結(jié)界就出現(xiàn)一道裂痕。 幾名少年大驚失色,看著結(jié)界裂開越來越多道縫隙,元空岳驚道:“小師姑,這是怎么回事兒啊,結(jié)界怎么突然裂開了?” “真是他奶奶的吉祥,赫連玨這死妖孽,都已經(jīng)跑路了,還要陰姑奶奶一把。”陸清絕咬牙切齒,掌心翻轉(zhuǎn),鎖靈鞭握在手里。 等結(jié)界徹底碎裂開,原本被擋在結(jié)界外的無臉人頓時全都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陸清絕手中鎖靈鞭一甩,將撲過來的無臉人擊退到幾丈遠之外,但緊接著,又有更多的 無臉人撲過來。 那些無臉人似乎感覺不到疼,被打翻在地,爬起來后,又沖過來。 陸清絕咬了咬牙,扭頭沖幾名拔劍抵擋的少年們低喝道:“別打了,御劍!” 嚴韶寧抬腳踹翻兩個無臉人,看著周圍還在源源不斷撲過來的無臉人,非常崩潰地質(zhì)問陸清絕道:“小師姑!你不是說這是由困牢法陣演化而來的結(jié)界,堅固如鐵,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牢不可破的嗎?怎么這么輕易就裂開了?” “他祖宗的,誰知道半路忽然殺出來赫連玨那個妖孽!”陸清絕一揮鎖靈鞭,又擊退一波無臉人后,道:“小韶寧你再廢話,就等著待會兒被這些無臉人撓花臉吧!” 第9章 1.1 幾名少年互相對視了眼,點了點頭,然后拈了個訣,緩緩御劍升到半空中。 眼看著無臉人再次朝陸清絕撲過來,宿越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急急喊道:“小師姑,快御劍??!” 陸清絕伸手摸了摸懷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臨下山前,她大師兄給她的御劍符不見了,她從懷里摸出來一把菜刀,刀鋒在冷淡的月光下,锃光瓦亮的。 “……”見狀,嚴韶寧簡直把白眼兒翻上天,吐槽道:“小師姑,我們下山歷練,你不帶大師伯給的御劍符,你帶把破菜刀做什么?” 陸清絕咬牙道:“肯定是赫連玨那死妖孽干的好事,別讓姑奶奶逮到他,否則,一定砍斷他脖子!” 溫敬恩靈力盡失,沒辦法御劍,正眼巴巴地等著陸清絕拿出御劍符,帶他逃出生天,見狀,苦著臉道:“小師姑,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俊?/br> 宿越澤率先收了御劍訣,道:“韶寧,空岳,保護小師姑!” “御好你們的劍,不許下來!”陸清絕厲喝一聲,指尖暗注神力,遙遙一指,少年們原本正在緩緩下降的劍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托住,又穩(wěn)穩(wěn)升回到半空中。 任憑宿越澤怎么念訣,他的劍就像被定了空中似的,動不了分毫。 陸清絕扭頭看了眼溫敬恩,一揮手,用鎖靈鞭捆住溫敬恩,送到了對面屋頂上。 就在陸清絕轉(zhuǎn)身之際,一個無臉人朝她撲過來。 幾名少年肝膽俱顫,齊齊驚呼道:“小師姑小心!” 陸清絕一側(cè)身,無臉人尖銳鋒利的指甲堪堪貼著陸清絕的臉擦過,陸清絕瞇了瞇眼睛,握著菜刀,反手朝無臉人臉上砍去。 宿越澤又疾呼道:“小師姑,派訓有言,不能殺人。” 但說時遲,那時快,陸清絕那一菜刀已經(jīng)揮了出去,且一菜刀砍裂了那人臉上紋路奇怪的面具。 “面具”碎成兩半,掉在地上,一股腐敗的惡臭味道傳來,陸清絕忍不住抬手掩住口鼻。 沒了“面具”,那個無臉人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村口方向。 那紋路古怪的“面具”后,果然是一張 人臉,只不過,這人的臉色實在不怎么好看,整張臉都是凄慘的灰白色,瞳孔渙散無光,嘴唇泛著深紫色,好像中毒了似的。那人眉心上方,還有兩個黃豆大小、黑漆漆的血洞,還不等陸清絕仔細看清楚,又有無臉人撲了過來。 陸清絕如法炮制,一菜刀又將一人臉上的面具砍成兩半。 緊接著,又有一股極其難聞的惡臭味道傳來。 陸清絕:“……” 雖說找到了對付這些無臉人的辦法,但要接連砍一百多菜刀,且不說她手里這把已經(jīng)有些卷刃的菜刀能不能扛此重任,恐怕還沒有砍完一百刀,她就已經(jīng)被這排山倒海的惡臭味道給熏死了。 幾個御劍在半空中的少年也聞到了這股腐敗惡臭味道,元空岳道:“什么味道啊,怎么會這么臭!” 嚴韶寧抬手捂住鼻子,探臉往下看,可霧氣越來越重,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太清楚,嚴韶寧皺著眉頭,扯著嗓子喊道:“小師姑,好臭啊,你是刨了人家的糞坑嗎?” 宿越澤擔憂道:“小師姑,你小心呀?!?/br> 等了片刻,一直沒有聽到陸清絕答話,反倒是空氣里那股惡臭味道越來越濃重,幾個少年不由都擔心起來,但他們的劍被陸清絕用神力加持,任憑他們怎么念訣,都無法控制。 宿越澤閉上眼睛,屏息凝神,努力嘗試一番后,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行,劍好像被一股很強的力量托住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br> 嚴韶寧皺眉道:“那怎么辦?小師姑平日里在宸白山只知道吃喝玩樂,修為那么低,靈力那么弱,大師伯給的御劍符又沒有帶,留她一個人在下面,豈不是送死!不行,我們得趕快想辦法下去幫小師姑!” 這時,白蒙蒙的霧氣里,忽然有一道泠泠冷清的銀白色劍光滑過。 幾個少年都認得這道劍光,知道是云景行回來了,心中大喜,齊齊沖霧氣下面喊道:“師父!” “師父!” “師父!” 云景行眉心微蹙,一道劍光將無臉人擊退后,足底輕點,帶著陸清絕御劍飛到了半空。 見狀,少年們簡直大喜過望,紛紛道:“師父,您終于回來了。” 宿越澤歪頭看到渾身上下毫發(fā)無損的陸清 絕,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小師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剛才我們都很擔心你?!?/br> 陸清絕笑瞇瞇道:“你們小師姑我吉人自有天相,三千年前,與上古四大兇獸大戰(zhàn)一天一夜,元神盡散,這樣都沒有死,更何況今日這種小場面?!?/br> 嚴韶寧忍不住吐槽道:“小師姑,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別吹牛了。三千年前,跟上古四大兇獸奮戰(zhàn)一天一夜的明明是遠古上神神音,而且那一戰(zhàn)后,神音上神就元神俱散,身消命隕了。自此往后,黃金眾神盡數(shù)隕滅,世間再無遠古神族?!?/br> 宸白山教授的遠古眾神史,嚴韶寧背得滾瓜爛熟。 陸清絕卻諄諄教導道:“小韶寧,你要知道,遠古神史這種東西,多半是由后人撰寫的,難免會添加一些個人情感色彩和主觀臆測,并不能完全當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