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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下,所有人都指認說是太子騎馬朝二皇子撞去的,皇帝震怒,當眾打了蘇繾一耳光,自此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其實那匹馬早就被皇后做了手腳,馴馬師讓那匹馬跟鈴鐺聲之間建立了某種聯(lián)系,類似于巴布羅夫的狗,時間久了就會形成低級反射,只有聽到鈴鐺聲那匹馬就會產(chǎn)生暴躁情緒,去攻擊其他同類。 至于為什么不攻擊別人,只攻擊二皇子的馬,這就要問問皇后在二皇子身上放什么東西了。 而且二皇子也并沒有摔斷腿,只是串通御醫(yī)演了一出戲而已。目的就是讓皇帝徹底放棄蘇繾。其實她這么做完全是多此一舉,如果皇帝哪怕有一絲良心,當年也不會做出這種污齪至極的事來。 皇帝的可恨之處,也恰恰是他最可憐的地方。 第26章 現(xiàn)在要想蘇繾能贏比賽,用皇后送的馬肯定是不行了。 見蘇北涼略作沉思,一旁的安公公以為他是忘了皇后送來的踏雪馬,特意提醒道:“殿下,正好皇后娘娘剛送來那匹踏雪還在后院放著,不如用膳后就帶太子看看?那駿馬威風凜凜,太子指定喜歡。” 安公公這么說就是想給蘇北涼做個臺階,讓他順坡下的。 哪成想居然被他一口否決。 蘇北涼:“踏雪雖是西域良種,卻不適合作東玄人的坐騎,烈性難馴,容易傷人,還是把本王的白隙給太子吧?!?/br> 說到這,也對蘇繾囑咐一句:“白隙的速度雖然不及踏雪,但性情溫順,耐受力強,適合初學者。而且此馬自我及冠起就一直隨我左右,如今本王把它送給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切不許把它當一般畜牲那樣隨意糟蹋?!?/br> 白隙,是原著中涼王的坐騎,名字取自白駒過隙之意。大概是想寓意此馬能入光陰逝去般風馳電掣無可阻擋。 然而白隙顯然不是那種能一騎絕塵的速度型選手,別說跟踏雪馬比了,就算與一般馬比都是勉強中等水平。但這絲毫不影響涼王對它的偏愛。 說起來還真巧,白夜,白隙,凡事蘇北涼偏愛的事物,起名時似乎都帶著一個白字。 當初蘇北涼寫這些時只是靈感來了,隨手一寫,可如今看來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有一種巧合。 白漠寒,涼王對于自己的生母似乎有種偏執(zhí)的情感。 沒想到蘇北涼居然要把自己的白隙給他,蘇繾一直悶頭吃飯的狀態(tài)終于有了一絲改變。看著碗里的兩塊羊排,將視線緩緩移至蘇北涼臉上。 這老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果是演戲到這份上已經(jīng)夠可以了。 如今皇后送來踏雪,擺明是挖好火坑讓他往里跳,蘇北涼這么做就不怕與皇后反目成仇嗎? 以皇后和二皇子在宮中的地位,得罪她可沒什么好下場。一直明哲保身的涼王,怎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所以到底是裝不懂還是不想懂。 聽蘇北涼這么說,旁邊的安公公也是大吃一驚,今日皇后來王府特意送馬,蘇北涼也是答應好好的,如今怎么就出爾反爾,還把白隙給太子?這不是擺明要打皇后的臉么! 忍不住再三提醒道:“殿下,皇后當時可是說務必把踏雪馬交付給太子殿下,倒時春獵太子騎著您的白隙去,這要向皇后如何交代?。俊?/br> 蘇北涼仔細想了一下:“就說太子練馬術不小心把馬腿摔壞了一條,踏雪在馬廄中養(yǎng)傷,只能騎白隙上陣。” 安公公被蘇北涼這撒謊不眨眼的本事驚的一愣:“皇后手下的眼線可不比咱們王府的少,您這么說,她肯定會暗地里派人調查。萬一知道馬腿沒斷,殿下在扯謊騙她,那您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蘇北涼心里煩的不行,怎么能讓蘇繾奪冠的辦法他還沒想出來呢,又扯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他心里好煩。隨口道:“那就明天叫人去把馬腿打斷一條,到時候一看真斷了,她也無話可說?!?/br> 安公公簡直被蘇北涼毫無畏懼的精神震撼的無以復加。 比起原本的步步為營如履薄冰,現(xiàn)在的涼王簡直無所畏懼,除太子外,好像其他的一切事物都不放在心上。 難道涼王已經(jīng)放棄原有的計劃,打算孤注一擲把所有籌碼都壓在太子身上? 若賭贏了還好,可若是賭輸了呢…… 用過晚膳,蘇北涼回寢殿時就感覺身后一直有人跟著,比起之前洛星九那種蹩腳的跟蹤方式,這次顯然更加專業(yè)。 無聲無息,如果不是方才蘇北涼陡然回頭時瞥見了映在墻上的影子,還真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他。 他大致環(huán)視一圈,這黑燈瞎火的,周圍也沒個侍衛(wèi),如果他大喊大叫的話,那也太崩人設了。想到這他摸索到腰間的白夜刀,面色如常的走進了寢殿,在轉身要關門的一剎那,猛然抽出彎刀抵在了門外人的脖子上。 被抵住的蘇繾也是微微一怔,繼而笑了:“皇叔真是好敏銳,我那么收斂氣息都被您發(fā)現(xiàn)了?!?/br> 原來是虛驚一場,蘇北涼松了口氣,“這么晚跟著我做什么?”剛把彎刀收回刀鞘,沒想到下一刻他的右手就被蘇繾掰過去按在背后,就聽身后砰一聲,寢殿的門也被蘇繾一腳踹合上。 “兵不厭詐皇叔。”蘇繾附在他耳側笑道。 蘇北涼有點生氣了,一是自己正為任務鬧心蘇繾還來添亂,二是自己這么大個人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