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笑著拿起絨布，替蘇安把唇角流下的紅汁抹干凈，遞給侍從道：“下去?！?/br>
    廂內(nèi)飄滿櫻桃香味，又只剩下兩個(gè)人影。蠟燭才燒到一半，天空綻起煙花。

    “你看你，嘖，這么不經(jīng)事?！鳖櫾桨呀z被掀開，淡淡的麝香散開，可憐那榻間一片濡濕，“不過別擔(dān)心，我是不會嫌棄的，都是你的東西，我愛還來不及。”

    蘇安面紅如滴血：“別說了，你下回，下回再這樣，我就當(dāng)場拆穿，叫他們看清……”顧越一抬眼：“習(xí)慣了？”蘇安一怔，雙腿驟然合攏，想掩被子。

    他還含著玉勢。

    “我?guī)湍闳〕鰜??！鳖櫾矫婧猴L(fēng)，把蘇安的玉腕握住，整個(gè)人按在榻邊，“別怕，只會叫你百般快活，不會再叫你受苦，絕對不會，只要你聽我的教導(dǎo)?！?/br>
    兩腿張開，無遮無攔。

    蘇安萬萬分羞恥，尤其當(dāng)顧越就用自己的子孫液涂抹在那處時(shí)，他恨不能死。他沒有死，面前忽地晃過一道炫目的光，又見是顧越搬來一面銅鏡，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阿蘇，你看它，多美?！?/br>
    蘇安：“……”

    “別動，好好地，看著?！?/br>
    玉物的底座是一朵金蓮花，只要捏著花萼旋轉(zhuǎn)，六片花瓣也會隨之一起旋轉(zhuǎn)。

    “阿蘇，其實(shí)我也是初次上陣殺敵，沒什么閱歷，只是，既然前人有訓(xùn)，我便稍稍地做了一番功課，現(xiàn)，為你唱一首小曲，教你怎么做，怎么快活，好不好?！?/br>
    “冠纓之際，花須將卸。

    思心靜默，柔情暗通?！?/br>
    蘇安：“你住口，我知道怎么……”

    出月夜，攬紅裈，

    抬素足，撫玉臀。

    握勢心忐忑，含舌意昏昏。

    沉情仰受，縫微綻而不知；

    用力前沖，子突入而如割。

    顧越的嗓音像被櫻桃汁腌過一般，甜蜜微啞又軟綿。蘇安明知是yin詞艷曲，卻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反倒心兒越跳越快，更加難受了，似是盼著被夫郎寵愛。

    “或掀腳而過肩，

    或宣裙而至肚。

    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撻坎；

    湛如幽谷，動趑趑之雞臺?！?/br>
    當(dāng)顧越轉(zhuǎn)動蓮花，往外抽玉勢時(shí)，蘇安側(cè)過臉躲避。可躲著躲著，又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鏡子，那感覺太過奇妙，就像是從西方極樂凈土之中，偷成一朵圣花。

    “啵唧”一聲，玉物離體。蘇安下意識收縮著孔竅，身子空洞洞的，失落。

    因沐蘭時(shí)，他洗得很干凈，還被夫郎往嫩壁里擦過香膏，所以，玉勢取出來，不僅比原先還更光潔瑩亮，而且還在料峭早春的廂房之中，冒著清新的白煙。

    蘇安想把那寶貝要回來，不敢開口，只乖乖地平躺在榻上，等著顧越來填補(bǔ)。

    顧越收好寶貝，歸時(shí)，便看見蘇安望向自己的桃花眸里含情脈脈，梨蕊帶雨。

    皮膚潔白，汗光涔涔，肩上還披著那不知什么時(shí)候被他撿回來的大紅的喜衣。

    怎不叫人浴血噴張？

    “你別動，我來……”顧越話還沒說完，哪堪蘇安的一只柔荑，急急忙忙地，誤打誤撞地，隔著一層絲布，已然伸進(jìn)他的白襦里，捏住他的根，顫著撫起來。

    那雙手受過天賦，實(shí)在太靈巧，一點(diǎn)就通，學(xué)得十二分快，指法力道以及速度全都青出于藍(lán)，唯獨(dú)手指腹的繭皮粗糙，摩擦得厲害，幾下子讓他有些疼痛。

    “怎么，連須臾也耐不得了？”顧越也歡爽極了，把榻前的紗簾一層一層合上，側(cè)躺在蘇安旁邊，笑問道，“本郎君的，可還喜歡？可還比得上那件玉物？”

    蘇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喜歡你的?！鳖櫾降溃骸敖形沂裁?？”蘇安道：“郎君?！鳖櫾叫α耍c(diǎn)上玉人兩粒漂亮茱萸，咬住那片柔軟的唇瓣，甘之若飴。

    蘇安當(dāng)然知道，顧越從不愿讓任何人觸碰私密，連先前李彬約他同去花樓享用秋石之道，他都是婉言拒絕。然而此刻，一向自矜的顧越在他面前坦誠而大方，不僅任憑侍弄，還對他百依百順。

    “十八?！?/br>
    “嗯，哪里不舒適？”

    “我的身子好空，給我，好么?！?/br>
    蘇安咳喘，剛吞下口中津液，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雙腳被人強(qiáng)抬起來，架在肩頭。顧越道：“只怕你受不住?！碧K安深吸一口氣，用力撐起身子，拉扯間，對上的卻是顧越那雙清澈的眼眸。

    清澈溫柔，流淌著生生世世的長情。蘇安溺于其中，只覺著，顧越是仙界飛來渡他的白鶴。

    “啊，十八……”鶴鳴而過，分明是更加殘忍的撕扯與擴(kuò)張，卻叫他喊不出疼來，只因，那物不僅比玉石要熾熱，還能叫他感受到跳動的板眼，那是個(gè)活生生的定情之物。

    “阿蘇，知道你難受，且再忍忍。”顧越行事張弛有度，探入七八，又收回二三，總是小心呵護(hù)著，生怕碰傷花瓣，“快了，就能嘗到甘甜了。”

    方才所有的渴求，在此刻得到滿足。纏綿之際，由淺至深，不絕如潮水。蘇安抱住顧越，看著蠟淚從紅燭里落下，一滴，一滴，凝固成朵朵梅花?；ㄐ驹緹o顏色，透明晶瑩，久了，才漸漸從粉紅轉(zhuǎn)為殷紅，沁出如血的濃稠質(zhì)感。

    蘇安早就嘗到甘甜了，接連著受用過幾十朵，仙子的那方池澤大開，當(dāng)真潤滑又舒爽，不再疼痛，只是忽地，他又覺得滿腹酸脹，竟是有了絲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