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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塵用力推開了面前的門。 門外是十幾名端著火銃的伐納士兵,圍著大門換成一個半圓。 子塵閉上眼,等著槍聲響起。 十幾發(fā)槍聲合在一起,如同最壯烈的合奏。但子塵完全沒感覺到疼痛,他緩緩睜開了眼。 十幾名伐納帝國的士兵都倒在地上,中彈而亡。 維希佩爾將手上的槍扔掉,然后將子塵拽上了白色的戰(zhàn)馬,子塵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男人摟在了懷里。 身著紅色軍裝的伐納軍人如同一條紅色的河流,不知疲倦地向這里涌來,維希佩爾單手護著懷中已經(jīng)近乎昏迷的少年,他銀色的鎧甲冰冷而堅硬,懷中昏迷的少年卻脆弱的像是上好的瓷器。 維希佩爾手執(zhí)著銀槍,像是神話中為戰(zhàn)而生的戰(zhàn)神。 他身后巨大的城堡在火焰中燃燒,將他的銀色鎧甲映襯成鮮血一樣的紅色。白馬銀槍,帝王征伐。 身著繁重戰(zhàn)甲的白馬在幾千人的圍攻中突圍著,如同切斷河流的銀刃。 所過之處,皆為死亡。 06 維希佩爾沒有帶他回英靈殿,而是帶他到了那艘船上。 男人直接將子塵扔入房間內(nèi),揪著子塵的衣領(lǐng),“你是想死嗎?” 子塵吃痛地跌倒在地,抬頭惡狠狠地看著維希佩爾,嘴角掛著血,眼神像是被觸怒的小獸。 維希佩爾冷冷地看著子塵惡狠狠的眼神,“……不服氣?” “……沒?!弊訅m搖了搖頭,整個人突然軟了下去,惡狠狠的眼神也消失了,那種被惹怒的表情像是只是維希佩爾的一個錯覺,仿佛他自始至終領(lǐng)進門的都只是一只可憐兮兮的敗狗。 窗外開始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下雨了。 維希佩爾看著子塵說,“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自己呆一會?!?/br> 子塵沒有回答,仍然愣愣地待在原地。聽著窗外的雨聲。 門被關(guān)上了,子塵待在原地,看著窗外的雨珠打在窗戶上,形成一條條歪歪屈屈的水痕。 是讓他反省一下嗎?可是他好像沒什么好反省的,他沒有什么后悔的,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么。 不服氣嗎?應(yīng)該也沒有吧,子塵抬頭看著外面雨啪啦啪啦地打在窗戶上。 他只是覺得很累,很累。是啊,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他是應(yīng)該好好睡一覺的,但他連爬上床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 感覺心里很空很空,好像連想事情的力氣都沒有了…… 門被突然打開,是維希佩爾。 他手上端著牛排、面包和一杯牛奶還有傷藥和繃帶。 “怎么還待在地上?”維希佩爾一邊說一邊把子塵扔到了床上。 子塵后背挨到床上吃痛地嘶了一聲。 “先把衣服脫了吧?!本S希佩爾拿過傷藥說。 “我沒受傷?!弊訅m說。 維希佩爾看了看子塵,然后輕輕戳了一下子塵肋骨下方,子塵立馬就痛得叫了起來。 “還說沒受傷?!本S希佩爾不顧子塵的掙扎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扒開。 “轉(zhuǎn)過去?!本S希佩爾說。 “我能先吃飯嗎?”子塵有點委屈地看著維希佩爾。 “等上完藥再吃。” 子塵身上有不少青紫色的淤傷,看上去有幾分觸目驚心。 維希佩爾拿了點傷藥在子塵的肋骨處涂抹著。 “吃點飯吧?!鄙贤晁幒缶S希佩爾把餐盤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 子塵拿著刀叉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地一整塊牛排。 “還沒學(xué)會用刀叉嗎?” 子塵點了點頭。維希佩爾把牛奶遞給他,然后把牛排端了過來,用刀叉優(yōu)雅地切著,姿態(tài)優(yōu)美如同藝術(shù)家雕割著他手下的杰作?!跋群赛c牛奶暖暖胃吧?!?/br> 子塵低著頭喝著溫熱的牛奶。 “這么長時間還沒學(xué)會用刀叉,你都是怎么吃飯的?”維希佩爾像是覺得有些好笑一樣抬頭看著子塵。 “用筷子嘍?!弊訅m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說:“我自己磨了兩根出來?!?/br> 維希佩爾:“……” 將牛排切好以后,維希佩爾將盤子放到了子塵面前。 “為什么要去殺鬼魂上校埃勾斯?!本S希佩爾問。 子塵把切好的牛排用叉子插起來,沒有吃而是在手上轉(zhuǎn)著,過了很久才說:“知道榮耀遠征吧?!?/br> “恩?!?/br> “我的父親死在那場榮耀遠征里,在東煌,這場戰(zhàn)役被稱為白晝之殤。”子塵一邊咬著牛排一邊說。 維希佩爾看著那個黑發(fā)的少年,像是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因為伐納的軍隊攻入金陵的那天,正好是日食,所以叫白晝之殤的?!弊訅m扯了扯嘴角,沒有抬頭,繼續(xù)吃著牛排,“你不用安慰我的,我自己還沒有哭過呢?!?/br> 維希佩爾看著子塵。 “其實我也有點奇怪,但是真的,我一次也沒有哭過。”子塵說:“我十三歲就一個人跑到江湖上去了,然后一次家也沒回過,我聽說伐納攻入了金陵,然后連夜趕了回去,可等我回去的時候,那個男人早就死了。” “我也沒去拜祭,連祠堂都沒去,直接找了一艘伐納押運巨淵之銀的船偷跑了上去,臨走朝著祠堂的方向磕了個頭?!?/br> “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船上的一群黑衣人看到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又被弄去當成祭品了?!弊訅m咬了口面包,“后來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