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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看到藏淵他們,前兩天我還跟他們說今天我要給他們拿幾塊桂花糕的?!贝蟀餐嶂^說。 “南宗和七柯還說要我?guī)c酒的?!贝蟀脖庵鞂τ跊]看到他們有點不開心,“東西我都拿過來了,怎么看不到人呢?” “他們今天回不來了?!彼咎烀P著腿坐在了滲著露水的甲板上,拿起大安的酒給自己倒了一碗。 “你放下!那是我給他們帶的?!贝蟀渤橙碌馈?/br> “這酒,我替他們喝就好。”司天命說。 “大安,你知道‘皇軒’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嗎?”司天命一邊晃著手中的酒一邊說。 “當然知道,‘皇軒’便是‘軒轅’之意,是那位生而神明,統(tǒng)御四方的軒轅黃帝的尊諱。”大安笑著說。 “軒轅黃帝撫萬民,度四方,尊享后世千年奉拜。而當年開國公為蒼梧帝打下了這江山,于是蒼梧帝親賜其姓為皇軒,意為無上尊榮?!?/br> “‘皇軒’二字的確是無上尊榮,可這兩個字……終究是沾著血啊?!彼咎烀従彄u頭說。 大安看著司天命有些疑惑,她覺得今天的司天命有點不對勁。往常的司天命可向來是沒個正形,揣著袖子一臉高深莫測的。 可今天的司天命卻讓她覺得有些……哀傷。 第69章 銀城之役 05 南宗看著將他們?nèi)齻€人包圍的伐納帝國士兵, 他們已經(jīng)算是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 鮮血從他們的身體中緩緩流出,再繼續(xù)下去他們會死的! 他們腳下是混雜著鮮血的巨淵之銀。銀白交錯的液體, 猩紅和銀白仿佛是這世間最為慘烈的顏色。 “投降吧,女王并不想要你們的死亡!卡洛斯總管說只要你們放棄戰(zhàn)斗他可以繞過你們?!?/br> “皇軒家的人沒有茍且偷生的。”南宗身后的人輕蔑地看著面前的伐納士兵。 “生為皇軒, 死為皇軒!” 他怒吼道,猛然沖入伐納帝國的陣列之中,另一個人跟著他, 玄色的額帶飄擺,幾十把刺刀刺入他們的身體,從前面刺入,從后面刺出, 他緩緩跌落在地,那些伐納帝國的士兵仍先不夠過癮一樣繼續(xù)刺著, 鮮血從他的尸體中緩緩淌出。 “只剩下你一個了, 還要玩玩變成刺猬的游戲嗎?”卡洛斯總管抬起頭看著站在夜幕中的南宗。 南宗的劍緩緩掉落在銀色與紅色的血泊中,“……我投降,別殺我, 把我交給卡洛斯,我可以告訴他,我們……” “女王陛下,據(jù)卡洛斯上將說, 銀城多處的管道發(fā)生破損?!?/br> “告訴他們,不準使用任何火炮。禁止一切明火?!迸跤行琅乜粗媲皵傞_的地圖,“巨淵之銀是整個國家的血脈,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危害國家的血脈!” 銀城內(nèi)存儲的巨淵之銀濃度極高,一旦出現(xiàn)明火極其容易將城內(nèi)的巨淵之銀全部引燃 “有生擒到闖入者嗎?” “只生擒到一個,是主動投降的,殺死六個。剩下的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們貌似是分頭行動的,一直隱藏在暗處?!?/br> “把那個投降的帶到卡洛斯那里,問出到底來了多少人。”女王擺了擺手,“收起護城河上的索橋,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能堅持多久?!?/br> 暗色的云席卷著銀城的上空,皇軒家主身下的馬不安地扣著地面,皇軒家主卻像是很平靜一樣看著山下的廝殺。 “皇軒死士果然以一敵百。”維希佩爾看著那搏動在群山中的金屬城,即使隔得這么遠也能感受到戰(zhàn)爭的慘烈?!安贿^這里可有三千名守衛(wèi)?!?/br> 遠處銀城的索橋緩緩收起,索橋下方是千米深的巨淵,巨淵中有無數(shù)跌落車廂的殘骸。 “看來他們是想要圍剿了?!本S希佩爾說,“不知道皇軒家主想要怎么讓那些死士把‘玉虎符’帶出來。” “你聽說過皇軒家有‘玉虎符’嗎?”皇軒家主看著山下的城池說,他的表情肅殺,美得近乎驚心動魄,卻也美得有了幾分殺氣。他的聲音沙啞,如同枯枝,與他那驚艷的臉完全不符。 “沒有。”維希佩爾照實回答。 “我也沒聽說過有。”皇軒家主說。 06 大安抬起頭看著海域上方的星星。 “今天的星星很亮啊?!贝蟀舶咽执г谛渥永镎f。 “是啊,這漫天星辰可是要負責為魂魄指引方向的,可能是怕今天流離的魂魄失了方向,所以格外亮吧。”司天命有些醉了,歪在生涼的甲板上說。 “魂魄?魂魄是什么樣的???”大安問:“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你想見?”司天命嗤笑了一聲。 “恩恩!”大安用力點著頭。 “看見那團星星了嗎?”司天命抬起扇子指向天幕說。 “什么叫團啊,星星是論顆的!”大安反駁道,反駁后她才順著司天命扇子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是一團。” 夜幕中司天命所指的星辰如若白絮,冷冷余光。 “那是鬼宿的星官,黯淡猶如鬼火,所以叫做積尸氣。”司天命抬眼看著天幕說:“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見氣而已?!?/br> “聽說過民間有句話嗎——火紅鳳凰青白瞳?!彼咎烀鼏?。 大安搖了搖頭。 “火紅鳳凰說的就是南方朱雀,而這鬼宿便是鳳凰青白色的瞳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