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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shù)知道這兩個人帶來的究竟是誰的年輕雕人,沒有和同伴一樣,用指責的眼神盯著兩個年輕人離開,而是暗中看向他們的族長。 希椛這個滑不溜秋的破壞他們族內(nèi)女性婚姻的家伙,好不容易離開——雖然是被動——城主得克瑟斯的保護范圍,他們這回是不是可以做點什么? 比方說把人遠遠地打發(fā)走? 有人——雖然就那么一兩個——靈機一動,想辦法通知了他們的“少族長”,天不怕地不怕的盧瑟。 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感慨族里出了一個混不吝的家伙,還勉強算得上一件好事。 離開雕族,凡妮莎和塞繆爾返回住的旅店。 “我們就這么走了?”終于離開暗中窺視的視線,凡妮莎迫不及待地問塞繆爾。 她是感覺到他們問出了一點東西,可她覺得完全不夠啊。 他們還沒有去雕族族長的書房之類的地方,沒有探測雕族聚居地里面有沒有藏著些不能見人的東西,怎么就這么空手回來了? 說好的驚險刺激、深入可能和狂化種合作的雕族潛伏呢?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連最佳的“道具”希椛都被他們?nèi)釉诘褡謇镞吜恕?/br> 關(guān)上房間的大門,凡妮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夠頭頂。 某人在她頭上盤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夠久了還不快下來! 沒等凡妮莎的手夠到她的頭呢,歐尼斯特直接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房間里面、坐在早早等在里面的安斯艾爾身側(cè)。 當然了,用的是他正常成年體型。 “艾爾?!睔W尼斯特清逸聲線里帶著一絲委屈。 “辛苦了辛苦了?!卑菜拱瑺栠B忙順忙,哦不,順著鱗片摸,“感覺怎么樣?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歐尼斯特明顯的猶豫了。 看上去他確實挺想先去洗個澡。 “算了,我們先總結(jié)吧。”他深明大義地說。 作為隊伍里唯一的一個姑娘,天天洗澡、特別愛干凈愛漂亮的凡妮莎:……………… “你們過分了啊!”她大聲說。 “不是?!卑菜拱瑺栂乱庾R替好友解釋,“待在一個不習慣的地方,心理上會感到不適,這時候去洗澡不是起物理作用,而是讓心理上舒坦一些?!?/br> 意思就是,我們不是嫌棄你頭發(fā)臟、覺得你不洗頭,只是不習慣。不習慣心里不舒服,洗個澡就好多了嘛。 凡妮莎面無表情地直戳重點:“要是歐尼斯特往你腦袋上一鉆,你覺得他下來后會洗澡嗎?” 安斯艾爾猶豫了。 “當然不會啊?!睔W尼斯特極其坦然地說。 他一直想著多和艾爾接觸接觸呢,怎么會嫌棄盤在安斯艾爾腦袋上? 要是可以,他其實更希望以稍微大一點的形態(tài),盤在…… 歐尼斯特若無其事地止住腦內(nèi)開車,坦坦蕩蕩的面對同班們的視線。 不知為何,安斯艾爾突然覺得有點兒囧澀,耳朵尖微微發(fā)紅。 “我和歐尼斯特關(guān)系好,經(jīng)常相處,可能他習慣了我。凡妮莎你和歐尼斯特畢竟男女有別,不太經(jīng)常肢體接觸,所以不習慣。” 心里的異樣沒有阻止安斯艾爾繼續(xù)幫好友開脫。 凡妮莎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安斯艾爾。 ——大兄弟,你知道每次上實踐課他揍我揍了多少回嗎?我敢說我渾身上下每根骨頭都被他揍過,這還叫不習慣肢體接觸? 塞繆爾拉了拉凡妮莎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放過這個話題吧。 凡妮莎不甘心地撇了一下嘴。 行吧,你們兩個郎情郎意的家伙先不管,先得把當前的事兒捋一捋,搞清楚海登那邊的情況。 雖然杰拉德和安斯艾爾通過三人身上的監(jiān)聽器,聽完了他們和雕族族長詹姆斯對話的全過程,但當時說什么話的時候,詹姆斯有怎樣的神情,他倆不知道,于是凡妮莎和塞繆爾,主要是塞繆爾,給不在場的兩位同班又敘述了一遍。 安斯艾爾一只耳朵聽,另一只耳朵還惦記著好友的不自在,輕輕戳了一下好友,用眼神示意:你真不洗個澡? 歐尼斯特輕輕搖頭。 說是他往凡妮莎頭發(fā)上盤,實際上,他把身體縮得更小,在凡妮莎頭發(fā)里面弄出了一小片“干凈”的空間,就連他提示凡妮莎,也是用一根縮小后的小樹枝在她頭皮上劃的,全程他完全沒有接觸凡妮莎一點頭發(fā)絲。 和眼不見心不煩的凡妮莎、注意力都集中在敘述中的杰拉德不同,塞繆爾將兩人的互動收入眼底,心里嘆息。 這兩人什么時候能說開? ……雖然說開了,他們得從隱性吃狗糧變成光明正大地吃。 但總歸,他希望他的同班們能有一個美好的結(jié)果。 塞繆爾的眼神柔軟。 “……事情就是這樣?!?/br> 塞繆爾說完,杰拉德沉思片刻后說:“雕族族長和金獅城那邊不是一條心。” 既然他們不是一條心,那么和狂化種有合作的人是否是雕族族長,這個問題得打個問號。 安斯艾爾注意力立刻拉回:“因為他很警惕格里曼,是嗎?” 杰拉德:“是,我覺得提到格林曼名字的時候,要不是當時會議室是開著的,外面還有很多同族的人,我都怕雕族族長當場直接拿下你倆,訊問你們和格里曼的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