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寶寶這個昵稱差強(qiáng)人意,甄鈺喉嚨發(fā)出一個“嗯”,表示接受了,垂垂安靜下來。前先不愉快的事情,雙方心照不宣一筆勾之。 甄鈺安靜下來的時候整個小了一圈似的,抱在懷里也輕了許多。不過只安靜了幾分鐘,她的一副腮臀往前往后移動,顧微庭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欲望復(fù)抖到腹內(nèi)。 甄鈺面向顧微庭解開衣物,岔開腿坐好,說:“你還硬著,我?guī)湍阋话选!毖源窝我簧弦幌拢p乳一搖一晃,隔衣坐輕輕壓腿間的硬物。坐到硬物上,屁股順時針或逆時針慢慢打個轉(zhuǎn),顧微庭肝花無臟在翻滾,舒爽得無法可施,只得揚(yáng)頸喘息。 雙乳粉團(tuán)揉成,那rutou紅春春,又與櫻桃相似,美得人眼紅又疼,顧微庭就這般被她坐軟了,失精關(guān)的時候,他拿不住咬上一只乳兒在嘴里吮。 吮完一只,轉(zhuǎn)頭就咂另一只,姿勢在吮咂中轉(zhuǎn)變,甄鈺又被壓到沙發(fā)上去,身子一沾柔軟的沙發(fā),困神臨頭,曖昧無比的咂咂聲是吹眠曲,她抹搭眼皮,攮顧微庭的胸膛,說:“好重?!闭f完很快睡去。 睡了半個鐘,甄鈺自然醒來,赤裸的身上蓋一條薄棉褥。顧微庭在屋外澆花,他穿一件雪白硬領(lǐng)襯衫,肩一件栗色十字紋馬甲,胸口別枚鉆石玫瑰胸針,晶光晃耀的,下身一條栗色西裝褲,腳踩同色皮鞋,腕戴一塊金屬手表,一套西式妝扮。 壁上的鐘表將走到十下鐘,顧微庭澆好花,猥過身子,恰好看見甄鈺醒來,便放下澆花的工具,邊掀了微濕的袖口,邊走進(jìn)屋里。 顧微庭穿上西服,身材越發(fā)傲岸挺拔,甄鈺的眼睛光著沒法移開,那些衣褶子線條兒在他身上竟能透露出瀟灑氣息。 她吸溜嘴巴,不滿地說:“護(hù)外頭的花,卻不護(hù)屋內(nèi)的嬌花?!?/br> 顧微庭假裝沒聽見,從廚房里拿出一碗熱乎的松花皮蛋瘦rou粥,說:“吃點(diǎn)東西,然后回家去,我今日有事?!?/br> 甄鈺自己也有事情,目的達(dá)到她并沒打算留下,匆匆吃了幾口粥填肚子,向顧微庭索回束胸馬甲和短衫,當(dāng)著他的面穿上。 穿訖,她強(qiáng)拿走那枚胸針,又送了一個吻在顧微庭喉結(jié)處當(dāng)是安慰,說:“我喜歡這枚胸針,微庭,我們待會兒見哦?!?/br> ...... 公館宴會是下午六下鐘開始,顧微庭無事可做,午時就回到南京路的顧公館。顧榮金不知他午時就過來,一副慈父的模樣,張了嘴巴就問長問短,都是問些生活瑣事。 顧微庭不耐煩一問:“哥呢?” “去藍(lán)橋,接個人來,身份有些特殊,阿爸想介紹她給你認(rèn)識?!?nbsp; 寥寥道出幾個字,顧榮金面上尷尬,與小寶弟的風(fēng)月是過了明路的,上海里頭人人皆知,可一直沒有機(jī)會與顧微庭說起,又怕說了他不樂意。但好在顧玄齋在他跟前提過幾句。 顧微庭眼角看著手表,問:“什么時候去的?!?/br> 顧榮金回:“他前腳走,你后腳來?!?/br> 顧微庭摸摸發(fā)癢的喉嚨,逐漸明白甄鈺離開前說的那句“待會兒見”是什么意思了。 甄鈺比顧玄齋早一步到藍(lán)橋,姆媽小寶弟站在藍(lán)橋門口,松鬢低鬟,耳掛一對瑪瑙耳墜,上穿蔥黃色對襟線縐褂,月白色小團(tuán)花鑲邊,肩部一件四合如意式云肩,下束一條粉綢地四龍八鳳馬面裙,裙內(nèi)一條月白色寧綢褲,腳踩粉紅船鞋。鳳色著身,并不奪自身一點(diǎn)光彩。 她抱著白玉雕海棠花頭琵琶,斜簽身子,俏角角靠在灰墻上,不住嘆氣,毛色橘白的貓兒蹲在她腳邊舔爪子。 甄鈺昨日臉上帶著巴掌印回來,換了一身衣服之后又匆匆出門,沒再回來,夜間小寶弟差娘姨去四馬路里找人也沒找到,不免懸耿一夜,正愁人兒去了何處,如今見人回來,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肅然問道:“昨日去哪兒了?” 甄鈺蹲下是去抱起貓兒放在膝上,眼睛也不眨撒謊:“回了一趟公學(xué)。”回復(fù)完就問,“要出門?” 小寶弟睨著腳邊縮成一團(tuán)的甄鈺,可怖的巴掌印基本消了下去,打量一番,除了衣服有些凌亂,其它沒什么問題,她的心定下,回:“嗯。” 貓兒正在脫毛,甄鈺抱了它一回,身上全是黃白的短毛,她放走貓兒,拍拍身而起,說:“今日是顧老爺?shù)纳桨??我陪姆媽一塊去,可好?” 不容小寶弟拒絕,甄鈺先奪走她的琵琶,負(fù)腿心之疼,一路小跑到房間,不管小寶弟褰衣小追,她進(jìn)了房間,關(guān)門落閂,開始更衣施粉。 甄鈺換上橘緞地紅樓夢人物紋豎領(lǐng)襖,杏紅色夾褲,外束一條淺藍(lán)色串綢裙,那枚從顧微庭身上奪來的鉆石玫瑰胸針,她暫先別在袖口處。 衣服穿好,開始對鏡妝扮,臉上粉不多施,搽一團(tuán)白呼呼的粉把昨日殘留下來的指痕遮住,抹一層紅稀稀的胭脂在腮上,嘴巴淡施一層口脂,眼皮輕抹一點(diǎn)桃色,眉毛細(xì)描,一頭秀發(fā)盤起,斜插囫圇圇粉蕊白花,頭發(fā)盤得不高不低,恰在耳朵的位置,因風(fēng)而凌亂的劉海兒,抹上凝刨花梳叁梳,劉海兒立馬變長了一些,乖巧垂在眉上,色澤新新。 細(xì)磨兩刻的功夫,甄鈺打扮生生清,打開門就道:“今日顧公館一定有許多生人,我陪姆媽去,壯膽子。” 甄鈺眼角微挑,嘴角上翹,心情似乎很好,小寶弟看著甄鈺觸到了傷心事兒,帶著玉戒指的手指摸點(diǎn)她的鼻頭,帶著哭腔說:“還好你能長大。” 手指滑到她受打的臉頰去,情緒一轉(zhuǎn),笑添花捏起一團(tuán)rou,說:“但還是和小囡一樣爪爪出出,不利腮。早知道當(dāng)時就將你講斤頭給賣了?!?/br> 甄鈺把琵琶送回給小寶弟,兩手空空的她,笑嘻嘻抱住小寶弟的一只手臂,說:“可是呢,我瘦,講斤頭賣不了多少錢?!?/br> 小寶弟的笑容只在臉上綻放了幾秒,笑完她臉色改變,身子僵了半邊,說:“別去了,姆媽今日是……不回來的?!?/br> 今日去顧公館,少不了要和顧榮金去床上廝混一場,與顧榮金有首尾之事,沒有瞞得寂篤篤的,但她還是不愿讓甄鈺知曉太多。 從二月開始,顧榮金多次要讓她做小,提幾次她便宛拒幾次,總用俗話“做妓不做小”來拒絕。 顧榮金卻于她耳邊哄得花好稻好:“乖親乖親!家中無大,儂可兩頭做。甄鈺也可當(dāng)我個繼囡魚,兩全其美。” 她還是堅(jiān)意不從:“勿要再說起?!?/br> 加一加二哄了幾次,還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復(fù),顧榮金些惱怒,狠性子拿出角先生戲她一番,事后冷落她幾天,故意放出風(fēng)聲說自己要跳槽。 然而跳了半天也沒跳。 這次宴會是鬧別扭后第一次見面。 今回邀她去生辰宴,其實(shí)也邀了甄鈺,讓母女二人在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露相,也是變相逼她做小。 但她不能不去,只要在上海一日,她就不能失去顧榮金這個靠山。 當(dāng)初答應(yīng)顧榮金做葷,不過是想借著顧家的名聲讓自己在四馬路里有個靠山,而后慢慢還債。不料顧榮金從趕sao公雞走rou體,竟到真情真意走起戀愛,小寶弟從未想過,心中的舊事放不下,要如何去顧家兩頭做。 甄鈺偏要跟著去,小寶弟緩緩搖頭:“姆媽其實(shí)就是去出局,你若去,就是跟局之人,跟局只有兩種人,一是妓而,二是娘姨,你能以什么身份去?!?/br> 甄鈺始終不聽,使性子劈腰抱住小寶弟,用粵語說:“阿媽唔畀我去,我也唔畀阿媽去。” 話音落,顧玄齋突然出現(xiàn)了,手上抱著貓兒,說:“一儕去吧,今日儂不是出局,不消帶琵琶,出局個是四大金剛。” 長輩的rou其實(shí)有想過要寫一段,但總覺得怪怪的,罷了,還是寫小年輕的rou吧。 明天大概停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