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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的眼神異常堅定,有赴死者之態(tài),顧微庭想問是什么方法,但阿牛搖頭不說,挎上跑當(dāng)小鬼都有的籃子,不知往何處去。找他們說事兒耽擱了許多時間,顧微庭隨后離開,先去了一趟顧公館看看甄鈺。 但回去的時候甄鈺還在睡覺。 太陽轉(zhuǎn)了邊,此時的光一點(diǎn)也不入窗戶里來,公館的一樓窗簾半放,頂燈不開,環(huán)境昏昏暗暗,顧微庭不由也掩嘴打了個呵欠,打呵欠時眼里流了幾滴眼淚,正好緩解眼睛的酸疼和疲憊。 甄鈺睡在沙發(fā)上,蓋著被褥的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她微微側(cè)著身子睡,臉蛋和柔軟的枕頭擠壓也會變形,臉蛋上的rou向上擠出,口水止不住流出一點(diǎn)來,好在除了顧微庭,公館里的人沒人在意她的睡態(tài)雅不雅,他們只關(guān)心她睡得熟不熟。 顧微庭回來了一刻鐘,甄鈺的身兒都沒翻過,他只好吩咐方叔備些廣式清淡的菜肴,若他今日晚歸,就讓甄鈺先吃,別餓著了她。 吩咐完,顧微庭馬不停蹄去巡捕房里找陶呦呦議事。 方叔應(yīng)下,不敢慢待了甄鈺,轉(zhuǎn)頭便讓娘姨大姐去四馬路上的廣東餐廳里探一探有什么清淡又可口的菜品。 廣東餐廳最不缺海鮮,不知甄鈺中午吃過鮮蝦的娘姨大姐,照著那些菜單買了蝦、貝殼類、墨魚和石頭魚。 甄鈺一覺睡至落日時分,娘姨和大姐在廚房忙碌備餐,蝦和貝殼洗干凈了,她們正在處理那墨魚、石頭魚。 四種海鮮雜在一起,腥味濃郁,醒來即刻聞得這股腥臊的味道,甄鈺來不及問人要盆,悶氣涌至喉嚨,彎了腰在地上嘔吐不止。 甄鈺嘔吐有聲,很快廚房里的人聞聲而出。 不知情況的她們心腸卻異?;馃幔軄碚玮暽磉厗査绾?,有的人手里還拿著未處理干凈的墨魚。在院子里給花草澆水的方叔聽見動靜也走了過來,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甄鈺。 這回家身邊的味道更大,甄鈺想說話,但聲音出來前先吐一股帶物的濁水。 “呀,嘔得忒厲害?!?/br> “是不是太久沒吃東西了?” “還是單純害孩子呀。” 你一句我一句問來問去,終于有個年紀(jì)稍長的大姐意識到了甄鈺為何嘔吐:“呀,是因為腥味吧?你們也別靠太近了,肚子里有孩子的,還是頭次懷孩子的,多半受不得這股味道?!?/br> 說著帶著那幾位嘴巴不停,身上帶腥味的娘姨大姐往后退。 方叔恍然,甄鈺和小寶弟一樣,聞不得腥味,他給甄鈺倒上一杯水,打開窗戶通風(fēng),不嫌骯臟,拿起掃帚要打掃地上的嘔吐物。 剛打掃完,顧微庭便回來了,沉著一張臉,沒有一點(diǎn)高興的顏色,后聞?wù)玮曅押髧I吐之事,心里面滿溢焦灼感,卸下陰沉沉的臉,換上另一副面孔向甄鈺走去。 嘔吐后的甄鈺喘不上氣,雙手捧著方叔送來的溫水出神,因為呼吸重,肩膀隨著呼吸一升一沉。 顧微庭直搭直走來:“還好嗎?” “好多了,吐完后,現(xiàn)在有點(diǎn)餓了。”甄鈺舉起杯子咕嚕咕嚕飲下一大口溫水,放下杯子的同時,她嗔問顧微庭,“你好晚才回來,去哪兒了?” 聽甄鈺說餓,顧微庭從口袋里拿出兩顆日本糖果,糖果用彩色紙包裝著,他拆出其中一顆,喂到甄鈺的嘴里:“沒去哪兒,就是去探探消息,然后順便給你買了兩顆糖,好不好吃?” “這味道……感覺很熟悉?!闭玮暤纳囝^和牙齒細(xì)細(xì)品嘗在口腔里融化開的糖果,“很熟悉?!?/br> 想要一份這本書的txt……好讓我返回查看劇情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