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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大半天的菜葉子,白晚晚可算是穩(wěn)住了自己圓滾滾的白菜身體,才沒有像保齡球那般撞翻屋里的東西。 成功撞開房門的白晚晚神氣十足,滿臉得瑟,微抖著菜葉子,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驕傲地說道:“真棒,不愧是本菜菜?!?/br> 那道“巨型”門只是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大約比白晚晚的白菜小身體寬了那么一點點,白晚晚轉身將房門關上后,又屁顛屁顛地爬上自己的大床。 上方垂著淡黃色的帳幔的大床上,一襲一襲的流蘇隨著微風輕輕搖動,白晚晚扒拉開流蘇和帳幔,躺了進去,隨后又開心地在自己的大床上滾了一圈。 那繡著繁雜且精致花樣的淡黃色云羅綢上,有一棵長得詭異五官綠油油的白菜來回滾動著。 從白晚晚目前的角度上看,這張價值不菲又柔軟無比的大床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比她大了無數(shù)倍,看上去無比寬廣。 “哈哈哈,看來變小還是有好處的嘛,我現(xiàn)在也算是享受到了傳說中的幾百平米大床,本仙女四舍五入就是一棵土豪白菜了,哈哈~” 白晚晚翹著“二郎腿”,又得瑟了一會兒,隨后用菜葉子扒拉起了一個被子角蓋在自己身上,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次日,慕容澈來到了白晚晚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慕容澈微皺著眉頭,這棵蠢白菜不會是沒在里面吧。 昨夜他也想過這棵蠢白菜不知道能不能打開房門,隨后又想著若是小蠢貨打不開的時候肯定還會回來找他的,所以慕容澈沐浴完后,躺在床上等了許久,也沒聽見門口有聲音,于是就躺下歇息了。 只不過現(xiàn)在......蠢白菜不會是蠢到睡外面吧,這不可能吧,小蠢貨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想到這里,慕容澈抬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屋內的裝飾一切原封不動,與他之前來的時候一樣。 “白晚晚?!蹦饺莩汉傲艘宦?,無菜回應,于是慕容澈走到床前,伸手輕輕揭開淡黃色的帳幔,望向里面。 華麗的淡黃色云羅綢整齊地平鋪在床上,上面有輕微的褶皺以及.....角落凸起的一小坨。 “……”慕容澈走了過去,掀開那一角,果不其然,那一小坨就是睡得正香的白晚晚。 這棵蠢白菜為什么總是喜歡把自己全部都蓋住,也不怕被不知道的人給壓死。 白晚晚側躺著,彎著小短腿,閉著眼睛,如同嬰兒的睡姿那般,平日里豐富的簡筆畫五官此時無比安穩(wěn)和......單調。 “喂,起來了?!蹦饺莩荷焓执亮舜涟淄硗淼陌撞诵∩眢w,語氣帶著不耐,他堂堂魔尊居然來叫一棵蠢白菜起床,被人知道得笑掉大牙了。 身體被戳了一下,白晚晚“眉毛”微皺,舉著菜葉子拍開正在戳她的手指,翻了個身后又繼續(xù)睡了。 昨天走了半天路還廢了不少力氣撞開那扇“巨型”大門,白晚晚累死了,只想睡覺,誰都不能打擾她的美容覺。 手指被輕輕拍了一下,床上的白菜依舊毫無反應,甚至還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慕容澈抽了一下嘴角,這棵蠢白菜還是當豬比較合適。 沒辦法,慕容澈伸手將睡得正香的白晚晚托了起來,放入懷中,隨后走出房門,輕念咒語,左手頓時燃起白煙,銀劍顯露。 他將手上的粼曦劍揮向天空,繼續(xù)念著咒語,粼曦劍從空中飛旋下來,停在了慕容澈的腳邊。 慕容澈抱著白晚晚縱身躍在了劍面的中段位置,隨即控制著粼曦劍飛向空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自己的菜葉子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白晚晚這才悠悠轉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那雙黝黑的小眼睛。 “咦?怎么睡了一覺就上天了?我怕不是在做夢吧?!卑淄硗砼e著菜葉子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滿臉的驚奇。 “呵?!蹦饺莩亨托Φ穆曇魝鞯搅税淄硗淼亩?,白晚晚抬頭望了過去。 “慕容澈?”白晚晚心里無比驚訝,怎么她夢里還有狗男人啊。 她也太倒霉了吧,白天被狗男人諷刺,晚上還要夢見狗男人,是不是應該去避個邪什么的。 “晚晚別當白菜了,當豬比較適合你?!蹦饺莩汗粗旖?,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靠他喵的小餅干?。?!即便在夢里,這個狗男人依舊是張毒嘴,還陰陽怪氣地嘲諷她,真是陰魂不散。 白晚晚原本還想大罵狗男人為何要出現(xiàn)在她夢里,趕緊滾出去,沒曾想一陣強烈的風朝白晚晚迎面而來,她剛要脫口而出的狗男人瞬間變成:“我擦咧~這是什么妖風???” 隨著菜葉子被吹得更亂了,白晚晚腦子也清醒了,這不是在做夢,她真的上天了。 白晚晚心里還有一點小慶幸,還好她剛剛沒把狗男人三個字說出來,說不定會被狗男人扔下去,成為粉身碎骨的白菜。 有些小心虛的白晚晚抬起小腦袋,朝慕容澈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語氣帶著諂媚:“原來不是夢啊,真的是魔尊大人呀,就說嘛,小白菜的運氣怎么會那么好,居然會夢見魔尊大人。” 見慕容澈面色淡淡,沒有搭理她,白晚晚隨即又說道:“魔尊大人起得真早,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崠嶼嗎?” 聽了白晚晚的話,慕容澈這才低頭回應了懷中的蠢白菜:“現(xiàn)在已是午時了,本座抱著晚晚走了兩個時辰,晚晚現(xiàn)在才醒來,蠢貨一般都睡那么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