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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左右兩邊分坐兩位副總司,唐龍和江陵,后者看著他還朝他點了點頭。 顧放輕哼一聲,移開視線。 未央宮,御書房。 喜公公捧著一堆畫像放在君若寒面前:“皇上,這是太后娘娘命老奴送來的,說是務(wù)必要您看看?!?/br> 君若寒隨手拿過來一張張翻過,然后原樣放回:“告訴太后,朕看完了。” “是?!毕补珣?yīng)道,卻并沒有退出去。 “還有事?” “方才掌鑒司派人來詢問,皇上還去觀看選拔嗎?” 君若寒將那些畫像復(fù)又拾起,細細看了起來:“不去,朕忙著選妃呢!” “是,奴才告退?!?/br> 喜公公走后,君若寒將畫像隨意往桌案上一丟,眼睛瞥見了昨晚顧放留下的食盒。 這回得讓那人長個記性,豈能這般輕易原諒他。 直到第一組上場,君若寒也沒有出現(xiàn)。柳修文在第一組,不用想也知道這一組誰將勝出。 雖然皇上來觀看選拔是慣例,但也沒有說一定就得來。 顧放有些失望,伸手摸了摸身邊的食盒,想把點心送人,怎么就那么難呢! “哎,你這里面放的什么呀?這么香……” 場上第一組比的貌似正激烈,身邊卻有個兄弟戳了下他的胳膊。 “屎?!鳖櫡判那椴缓?,這人還要來招他。 不過這位大兄弟顯然沒有領(lǐng)會顧放的意思,甚至還挪了挪凳子湊到他跟前兒來:“能給我吃一點嗎?” 嘿,煩人不煩人吶! 顧放這才抬起眼皮打量他,比自己高大就算了,還特么比自己俊朗,這就更讓他看不順眼了。 “茅房里多的是,您隨意?!?/br> “哎,你叫什么名字?”這人絲毫不為顧放的不耐煩生氣,依舊閃著大白牙笑得燦爛。 顧放懶得理他。 莊舟見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冷場:“我姓莊,單名一個舟字,你叫我小莊就行?!?/br> “不叫?!鳖櫡牌策^頭給人一個后腦勺。 “那你抽的是什么字?”莊舟鍥而不舍追問。 “火?!彼钍钦屑懿蛔∵@種臉皮厚的人了。 莊舟驚道:“好巧……” 顧放也驚地扭回頭看他,剛想說,不是吧,真的這么巧? 就聽那人繼續(xù)道:“我們不是一組,太好了。” 顧放氣的想打人:“那你喊什么‘好巧’,巧個鬼。” “幸好我們不是一組,要不然吃人嘴軟,吃了你的點心,豈不是要在擂臺上對你手下留情?”莊舟一邊說一邊吃著不知何時從顧放食盒里順來的蓮花酥。 顧放瞪大了眼睛,一下飆起了火:“你他娘的什么時候拿的我東西,我允許你吃了么?” “就在剛剛你扭頭的時候。”莊舟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很餓,沒來得及吃早飯,你就發(fā)發(fā)慈悲,我要是上臺就餓暈了,你豈不是要愧疚?!?/br> “我為什么要愧疚?”顧放覺得這人的想法真的很離奇啊。 就在他們倆火星四濺地爭論時,臺上的兩人已經(jīng)決出了勝負,不出意外地柳修文勝出。 顧放面色沉了沉,柳修文底子實力確實都不錯,自己帶傷對上他,想要贏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組,請抽到‘木’字簽的選手上臺。” 臺上的人話音一落,身邊的莊舟咽下最后一口點心,抹了抹嘴角上的碎屑朝他抱拳:“待我勝出,定當請閣下到花月樓吃一頓?!?/br> 顧放默默翻了個白眼,不做理會。 不過,他倒是對這人的身手挺好奇的。 此人身材挺拔如松,腳步沉穩(wěn)走路帶風,一看便是個實力不凡的主兒。 跟莊舟對戰(zhàn)的人不巧,正是王世明。 之前還因為莊舟吃了自己的點心而默默咒他輸,現(xiàn)在看見他的對手,顧放瞬間換了陣營。 傷他腿的事,不能忍。 不過現(xiàn)在他擔心的是,莊舟是江陵派來給柳修文清道的。這樣的話,可比王世明給他的威脅大多了。 顧放的心情有點兒復(fù)雜,希望莊舟能贏,卻又怕莊舟才是江陵手上的那張分量最重的牌。 深深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呼出,糾結(jié)的情緒還未舒展,臺上的情形讓顧放差點兒驚掉下巴。 就一招,王世明那個紈绔子弟已經(jīng)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好!”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是端王君千鶴激動地大喊了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周圍才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勝者,莊舟?!迸_上的人公布著結(jié)果。 “你去給本王打聽打聽,這人是什么來頭?!本Q興奮得兩眼放光。 能來參加掌鑒司選拔的都是之前就在宮中當差的,這樣一來身份家底都干凈,能讓上位者放心。 但是如果宮中有這么一個人才,不可能埋沒至今才被人發(fā)現(xiàn)??! 當然,也不排除有像王世明這樣的,臨時靠著關(guān)系編進名單的。 “王爺覺得,他比我姐夫更厲害?”白羽站在君千鶴身后,儼然一副貼身小廝的模樣。 君千鶴忍不住嗤笑一聲,看白羽像是在看一個天真的孩子:“你說顧將軍?他雖然為我皇兄立下過汗馬功勞,但在這方面恐怕真不怎么樣。沒有天分,沒有根基,他能達到現(xiàn)在這個水平只能說全靠努力和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