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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對上的第一招就看得出來,比起莊舟,顧放更善于用心計,所以他才說雖然莊舟實力更強,但鹿死誰手真的不能妄下定論。 “哼,你就等著給本王當(dāng)廚娘吧!”君千鶴似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局,高傲道。 白羽笑了笑,沒再說話。 擂臺上,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顧放右腳不方便,只能靠左腿來承受所有的重量,因此他的主要攻擊和防御的“武器”便是他的雙拳。 這會兒他算知道了什么叫雙拳難敵雙手雙腳,防了上面防不了下面,防了下面防不了上面。 真真體會到了單方面挨打的滋味兒。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顧放抬起手肘死命擋下莊舟蓄滿全力的一拳。 心里有個想法只冒出了芽,他便顧不得許多,牙關(guān)一咬,說干就干。 抵擋攻擊的手像條靈蛇一般鉗制住莊舟的一條手臂,莊舟大驚,他用兩只手只為制服自己一條手臂,豈不是在自露破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顧放竟會猛地掃起右腿攻擊他。 “喂,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要用另一條手臂去抵擋。 只是一想到顧放這條腿帶著傷,如果承受他這一擊,恐怕這腿以后都好不了了。 顧放等的就是他這一瞬間的遲疑。 莊舟在猶豫,顧放卻沒有,膝蓋一提,快狠準(zhǔn)地砸在他的側(cè)腰上,同時右手化掌為刀破風(fēng)而出直取對方咽喉。 “停!” 隨著這一聲高喊,顧放的刀掌停在莊舟的咽喉前。 “勝者,顧放。” 臺下的人炸開了鍋。 設(shè)賭局的小官員一臉吃了不明物體的表情盯著臺上半天,最后把目光移到了旁邊周銘煥的臉上,眼睛里寫滿了崇拜。 君千鶴吃點心的動作一頓,隨后氣的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地一跳:“無恥?!?/br>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顧放這是在打心里仗,賭的就是對手的惻隱之心。 “膽大心細(xì),能贏不足為怪。”白羽中肯地評價道。 “哼!”君千鶴不屑地輕哼一聲。 “愿賭服輸,王爺可不能耍賴??!”白玉說。 君千鶴雙手抱胸:“你想要本王做什么?” 白羽思索了片刻:“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不過說了這個賭注無期限,等我想到了再告訴王爺吧!” “隨你?!本Q大手一揮,起身準(zhǔn)備離開,他今天來主要就是看莊舟的,莊舟都敗了,剩下的也沒什么看頭了。 顧放雖然能猜得到玄武組有江陵安插的人給柳修文清道,但還是要留下看最后的結(jié)果。 他與莊舟并排坐在臺下,心不在焉地看著玄武組的比試。 莊舟難得坐在一邊安靜地沒有來sao擾顧放,但是后者卻有些不習(xí)慣了。 他知道方才贏得不光彩,莊舟生自己的氣也正常。 顧放時不時用余光偷偷瞄他兩眼,只見那人依舊緊抿著唇,眉心擰著,臉色有些沉。 “晚上……我請你去花月樓吃一頓吧!”顧放挪著屁股下的椅子往他跟前湊了湊。 “不去,沒空?!鼻f舟撅著嘴,不看他。 “去,有空?!鳖櫡艔娦械?。 “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莊舟氣鼓鼓地終于轉(zhuǎn)頭看他。 “是是是,臉皮不厚怎么能贏你?!鳖櫡盘笾Γ笙氲骄艉中Σ怀鰜砹?,這人到現(xiàn)在還不肯原諒自己偷名牒的事。 “你還好意思說?!鼻f舟真是氣的要打人了。 “我知道這件事跟你道歉也于事無補,但我不后悔利用你的善良贏這一局。”顧放說,“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不管你怎么看我,都已成定局。” 莊舟正視著他:“你知道嗎?我也有不得不贏的理由,可惜……啊~” 莊舟哀嘆了一聲,自己要如何跟那位交代? 算了,不管了,今晚去花月樓定要狠狠宰他一頓。 君若寒被留在永壽宮用午膳,不為別的,只因為宋國公沈周的兩個女兒回到商都了。 其中一個還是從小與他有了婚約的。 永壽宮里,四人圍坐,君若寒卻沒有什么食欲,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碗里的湯。 “若寒哥哥胃口不好?” “秋雨,不得無禮?!?/br> 桌下被jiejie踢了一腳,沈秋雨覺得委屈,耷拉了嘴角:“是不是若寒哥哥當(dāng)了皇上,以后秋雨都不能叫你若寒哥哥了?” 君若寒疲于應(yīng)付,敷衍道:“你高興就好。” 少女臉上的表情由陰轉(zhuǎn)晴:“我就知道若寒哥哥不會跟秋雨計較這些的?!?/br> 沈秋云無可奈何,只得起身賠禮:“秋雨不懂事,請皇上、太后不要怪罪?!?/br> “無妨?!本艉溃白掠蒙虐?!” 沈家一對雙胞姐妹花,俱是生的玉貌仙姿,美的不可方物。不僅如此,兩人還愛同樣打扮,一眼看過去竟是分不出誰是誰。 不過姐妹倆雖生了同一張臉,性子上卻又截然不同。 jiejie沈秋云知書達(dá)理、溫婉端莊;meimei沈秋雨聰明伶俐、俏皮可愛。 沈秋云還在母親肚子里便被許給了君若寒,當(dāng)然,這姑娘長大后也沒讓人失望,太后怎么看怎么喜歡,這般穩(wěn)重大氣的女子可堪大樾一國之母的重任。 第28章 花月樓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