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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那幾天顧放每天都能吃到一碟蓮花酥,都快把自己吃吐了。 于是他終于忍不住給了白羽一個建議,好歹咱換著花樣做,再好吃的東西每天吃都得膩味了啊! 當(dāng)時白羽是怎么說的? 他說,不會啊,端王就不膩,還天天點名要吃這個。 不過這也說明了,至少白羽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 顧放不招人稀罕,但小白招人稀罕啊。 春嬸兒架不住顧小白的央求,只好答應(yīng)讓他們爺兒倆也加入做元宵的大軍。 白羽在一旁邊捏元宵邊看著顧放的元宵偷笑。 捏完元宵,春嬸兒十分嫌棄地將顧放和小白的“作品”單獨分出來擺在一起,說實話,的確不怎么拿得出手。 顧放看不下去了,為了找回面子,專程道:“明早的元宵,我只吃我做的?!?/br> 春嬸兒謝天謝地:“放心,沒人跟您搶。” 顧放還想說什么,蘇彥青卻來了。 從年前掌鑒司選拔之后,蘇彥青就來看過他一次,算算這都大半月沒露過面了,可見這丞相大人每天有多忙。 顧放這人疲懶,再加上他跟蘇彥青可以說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也懶得在大廳招待人了,直接把人領(lǐng)到了臥房。 剛坐下,顧放便拿了一碟蜜餞開始往嘴里丟,蘇彥青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把碟子奪走放到一邊:“你還有心思吃。” 這蘇師兄冷不著地發(fā)個脾氣,還挺嚇唬人的,顧放當(dāng)即正襟危坐,腰桿兒都挺直了。 蘇彥青似這才將人看清,又道:“我怎么瞅著你還長胖了?” 顧放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不天天在家養(yǎng)傷嘛,能不胖么!” “你還挺得意?” 顧放連忙擺手:“沒有沒有?!?/br> “身上背著人命案,你知道柳太尉有多想弄死你么,還能把自己吃胖了,不知該夸你心大還是該說你缺心眼兒?!碧K彥青重重嘆道,枉費他這些日子明里暗里跟柳太尉周旋,才暫時將事情壓下,如若不然,就憑他嫌疑最大,現(xiàn)在也早就蹲牢里去了。 “我的丞相大人,你大晚上來我這兒該不會就是為了損我吧?”顧放看著蘇彥青那張本就清瘦的小臉,現(xiàn)在似乎又小了一圈兒,眼睛下面還有些浮腫,當(dāng)即又面露愧色,“我這事兒確實讓你費心了,我看你都瘦了?!?/br> “你知道就好?!碧K彥青悄摸著摸了一把自己的腰,確實又細了。 “哎,你說讓我去掌鑒司是不是柳太尉的詭計,他是不是想殺我?”顧放問。 從他受傷開始,君若寒就派人在將軍府保護他,而他除了那次為了炫耀自己的拐進了一次宮便再也沒有出過門。保不準(zhǔn)姓柳的不是在伺機而動。 “他是想殺你,但他不敢,或者說沒找到既能殺了你又能摘除自己嫌疑的好法子。”蘇彥青道,“他知道只要你出了事,皇上就是栽贓嫁禍也會將他柳家上下給收拾了。喪子之痛固然難消,但柳家整個家族還要靠著他,他不會做那么蠢的事,但背地里給你使絆子想必你是逃不過的了?!?/br> 顧放的心放下一半,悄悄伸手拿了一粒蜜餞,見蘇彥青沒有注意,趕緊塞到嘴巴里。 “你說,那柳修文究竟是被何人所殺?” 蘇彥青眉心擰了擰:“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托人輾轉(zhuǎn)幾道才從掌鑒司打聽到一點消息。” “說來聽聽?!?/br> “柳修文被分尸的切口異常平滑整齊,四肢以及頭部拼回去竟然完全能貼合,沒有一絲縫隙,這個兇手定然是個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他的武器也絕對是把名器?!碧K彥青道,“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線索?!?/br> “說不定……是柳修文自己的仇家呢?”顧放下意識地不想把這樣危險的任務(wù)跟自己聯(lián)系到一起。 “這么厲害的仇家,想要殺他隨時都可以,為什么非得在那你出事的第二天?”蘇彥青捏了捏額頭,“這個人太可怕了,如果他只是為了嫁禍給你,讓柳太尉與你水火不容,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這件事的受益者又是誰呢?” 蘇彥青都想不通的事,顧放就更加頭痛了。 第二天,顧放起了個大早,盡管是個大早,依舊是有些遲了。 剛穿上掌鑒司的衣服,喜公公提著食盒便來了。 揭開一看,竟然是煮好的元宵。 “這是?” “皇上專程賞的?!毕补f著便將食盒遞給了他。 送走了喜公公,顧放提著食盒竟然有些說不出的喜悅感,簡直奇妙。 “您還沒走呢?”春嬸兒晃著有些微胖的身體,緊趕慢趕小跑到他面前,“這是你要的元宵,都是昨晚您自己捏的?!?/br> 春嬸兒知道他起晚了定不會在家吃了,直接把元宵也裝了個食盒送了過來。 “不了不了,你們吃吧,我一人兒哪吃的下兩份?!鳖櫡盘崃颂崾掷锏模故窘o她看,有些得意,“皇上賞的?!?/br> 春嬸兒不理他,強行把食盒塞他另一只手里:“您自己看著辦吧,您不吃,就只能倒掉了?!?/br> 顧放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可以說是相當(dāng)難過了。 到了掌鑒司,剛下馬車便撞上了一個他十分不想見的人,江陵。 迎頭撞上,總不能不打招呼,顧放一手一個食盒與他并肩:“江副總司早?。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