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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 “是?!?/br> “我這就去?!彼麑@江陵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就是當初掌鑒司的同僚來看他,依稀記得有這么一個人,關(guān)于江陵更多的信息還是從封州回商都的時候從江童嘴里知道的。 君若寒一聽是江陵來找顧放,哪里肯讓他們單獨呆在一起:“我也去。” 顧放看他:“江副總司是來找我的吧!” “怎么,你們倆人之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君若寒說著已經(jīng)先他一步跨門而入。 “哎,你……”顧放只能拄著拐緊趕慢趕跟在人屁股后面。 江陵看見君若寒進來的時候,并沒有半分驚訝,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出現(xiàn)在此。 “下官拜見皇上。” “不必多禮。”君若寒很自覺坐到了廳堂的主位上去,“你來找顧將軍所為何事?” 恰巧顧放這時進了門,聽見這話就不高興了,人家來找我,犯得著跟你說嗎? “江副總司?!鳖櫡懦肮笆炙闶谴蛄苏泻?。 江陵微微頷首,又轉(zhuǎn)向君若寒:“其實下官主要是來見皇上的。” 顧放眨眨眼,你找皇上來將軍府干什么? 君若寒挑眉:“哦?” “下官有要事稟告,進了一趟宮,聽說皇上不在,便猜著皇上與顧將軍兄弟情深,必是來了這里,是以便在此恭候。”江陵道。 這話聽在君若寒耳朵里倒還算受用,揚了揚嘴角:“說吧,有何事?!?/br> “南疆密探傳來急報,燕王最近又有了動靜?!苯暾f著將密報呈上。 看完手中的密報,君若寒冷笑一聲:“可算等著他了?!?/br> “還有一事……”江陵有些猶豫。 “不要吞吞吐吐,有話就講?!本艉行┎荒?。 “方才進宮的時候下官遇到了端王,他得知此事,說是要領(lǐng)兵去會會燕王。” 君若寒眉心擰著,自從封州回來以后,他這個弟弟就跟丟了魂似的,每天都沉默寡言的,哪里還有以前半分恣意不羈的模樣。 他看在眼里卻又無能為力,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心藥沒了,只能靠他自己。 如果這樣能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倒是可以答應(yīng),畢竟現(xiàn)在能讓他放心用的人也沒幾個,君千鶴早日成長起來,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朕知曉了?!?/br> “皇上沒有其他吩咐,下官先行告退?!苯甏故椎?。 “嗯?!?/br> 江陵行至廳堂門口,經(jīng)過顧放的時候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他的左腿,低聲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顧少使這腿還是要好生將養(yǎng)才是?!?/br> 言下之意,沒事兒別到處浪了。 顧放不知怎么的,下意識朝君若寒瞟去一眼,這才回道:“是是是,多謝江副總司掛心?!?/br> 后面的人看著這一幕直覺得有些扎眼睛,忍不住出聲:“對了,江副總司的弟弟可回家了?” 江陵身形一動,轉(zhuǎn)身看著君若寒,他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問題。 “看來是沒有?!本艉媛逗蜕?,“不過也是,在封州弄了一身傷,估計是不敢讓你看見,怕你擔(dān)心吧!” 江陵震驚不語,他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會私自跑到那么危險的地方去,如果……如果在戰(zhàn)場上不幸遇到什么事…… 想想都覺得后怕。 “皇上知道他的下落?”他有些迫不及待。 “他應(yīng)該回鹿鳴山了。”君若寒道。 江陵自從復(fù)職以后就搬到掌鑒司住了,鹿鳴山確是再也沒有回過。 “下官告退?!?/br> 顧放看著江陵略帶急促的腳步,看來這個江副總司還是很疼弟弟的??! “你打算讓端王去嗎?”顧放一瘸一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關(guān)于燕王的事,還是從封州回程的路上,聽君千鶴給他講的,包括他之前在大隅山一人守著死人坑的事,沒想到他以前還挺英勇。 “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為了東宮之位,都不知廝殺多少年了,他該長大了。”君若寒道。 只要是君千鶴自己想做的,愿意做的,他不會阻撓他的。 君若寒交代的任務(wù)盧笙很快完成,不僅如此他還將那年的記錄冊找了出來。 六年前臨清確實進貢過一只獅子貓,上面描述此貓臉寬而圓雙耳較短,且生一對鴛鴦眼,通體雪白,背毛披身三寸有余,領(lǐng)毛過六寸,尾長毛多,溫順宜人。 “最后這只貓的去向查到了嗎?”君若寒看著手中的記錄冊,又看看正團在燈架上睡覺的小顧將軍,果然是一個品種,而且這個描述跟當年在寶靈山遇見的那只十分契合。 “查到了?!北R笙艱難地開口。 君若寒看著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會出乎他的意料。 “講?!?/br> 小盧公公頓了片刻,這才開口:“先皇將此貓賜給了當時的文妃娘娘?!?/br>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君若寒袖子下面的手緊了緊,臉色都變的蒼白。 “皇上?”盧笙發(fā)現(xiàn)主子的表情變化,立馬忍不住道,“皇上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召太醫(yī)來請脈?” “不必?!本艉畵沃澜亲?,閉了閉眼慢慢接受這個信息。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盧笙都沒見主子動一動,就那么撐著頭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