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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一說完,站在君若寒后面的盧笙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嚇得捂住嘴。 君若寒扭頭瞪他:“你笑什么?再笑,一會兒就給你點個花娘好好伺候你?!?/br> 盧笙嚇得臉都白了:“主子主子,別啊,是顧將軍惹您不快,您怎么把脾氣撒奴才身上了?!?/br> 小盧公公委屈巴巴。 顧放臉上得意:“他舍不得唄,當然就撒你身上了。” 盧笙撅著嘴,這顧將軍簡直是他這十幾年的人生中遇見過的最厚臉皮的人了,沒有之一。 “你也別醋了,我跟你說,這瀟湘坊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魏大人約我來的。”顧放說。 “我知道,他約你干什么來了?看這些庸脂俗粉?”君若寒似乎依舊還在生氣。 “嘖,懂不懂欣賞?。 ?/br> “當然沒顧將軍懂。”君若寒翻著白眼道。 顧放:“怕了你了?!?/br> 說著便把懷里塞得鼓囊囊的信盡數(shù)拿出來給他看。 “這是魏大人、王大人、李大人、宋大人,楊大人他們給我的。” 君若寒俊眉微皺:“你受賄?” 顧放瞪大眼睛:“你怎么能這么看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君若寒:“那不好說。” “……”顧放啞口無言,“好,那我現(xiàn)在當著你的面兒打開,若是銀票,自當全部充國庫,如何?” 君若寒不置可否,就那么看著他。 顧放拆開第一個信封,這些信封都沒用火漆封住,直接就將里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看了第一封信,顧放眉心微擰,將它給君若寒:“你看看?!?/br> 君若寒一看,表情似笑非笑:“算他們還有些眼力界兒?!?/br> 顧放一連把所有的信封都打開了,每封信上都是柳太尉或宋國公這些年的罪狀,有理有據(jù),甚至哪些人在從中給他們策應(yīng)都寫的清清楚楚。 “他們有眼力界兒?我看是他們有心眼兒吧,個個都不署名,字跡還都模仿的差不多,讓我當出頭鳥,可真是想的出來。”顧放恨恨道。 “誰讓你是圣上眼前的大紅人兒呢!”君若寒嘴角噙著笑。 “罷了,今晚我就回去寫折子。我也不怕他們報復,反正某人也會派人到府里保護我的安危?!鳖櫡叛笱蟮靡?。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你跑到這瀟湘坊的過錯了?!?/br> 顧放:“……” 第二天顧放彈劾的折子便當堂呈到了天子面前,這大概是顧放有生之年寫過的最長的折子了,當年勸君若寒廣納后宮都沒這個長。 關(guān)鍵是這折子上面還大都是人名。 肅清朝堂,免不了就要補充新鮮的血液,君若寒斷不能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大樾交給君千鶴。 “蘇丞相?!本艉畣镜?。 蘇彥青出列:“臣在?!?/br> “今年的秋試便交由你來負責,定要為我大樾廣納賢德之才?!?/br> “是,臣定不辱使命?!?/br> 第164章 這么算起來倒是自己賺大了(大結(jié)局) 離君千鶴登基還有一個多月,按道理說,作為一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君若寒應(yīng)該在這一個多月里將所有事情的收尾工作都做好,然后再交接給君千鶴。 可惜,不知怎么的,最近他們的皇上似乎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那個勤于政務(wù)的陛下不見了,變成了一個夜夜笙歌、工作十分懈怠的懶皇帝。 不光如此,還日日拉著顧將軍形影不離的,簡直是……帶壞風氣?。?/br> 君若寒如此一放縱,苦的可就是那即將登基的端王殿下了。 朝會,他去。 奏折,他批。 就連遣散后宮一事,還得讓他做,君千鶴日日忙的焦頭爛額,人都瘦了一圈兒。 “說你懶都是客氣的,看看你現(xiàn)在這頹靡的樣子,與那些書中說的昏君也沒什么區(qū)別了?!鳖櫡疟P著腿坐在他旁邊的榻上,一邊扒著葡萄皮一邊道。 “我頹靡,那你不是也跟我一起嗎?”君若寒終于從榻上坐了起來,伸手截過他手里扒好皮的葡萄,喂到自己嘴里,然后齜牙咧嘴,“嘶~這么酸!” “你那長的得是貓舌頭啊,這么嬌氣?!鳖櫡庞职橇艘粋€自己吃,覺得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 一邊的胖貓似乎聽到有人說自己,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過來,看看顧放又看看君若寒,然后一躍跳到了君若寒懷里,團成個球閉上了眼睛。 顧放見狀伸手在它頭頂薅了兩下:“說起來,別說是那班大臣們想不通,我也想不通,你這都快退位了還不好好干,仔細史官給你記上一筆,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毀在這幾天了?。 ?/br> 君若寒看他一眼:“他們傻,你也跟著一起傻。對于我退位傳位給千鶴的事,有些人嘴上不說,心里也是頗有微詞的。千鶴年紀輕,到時候登基,尤其是在執(zhí)掌政事之后,那些人難免要將他與我做比較。我越是優(yōu)秀,對千鶴執(zhí)掌大局來說就越是不利?!?/br> 顧放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他的苦心,不過下一刻就笑出聲:“你還挺自信,說不定人端王本來就比你優(yōu)秀?!?/br> 君若寒:“千鶴早慧,連父皇都夸他天資聰穎。把大樾交給他,我很放心?!?/br> “我還有個事想問你……”顧放有些猶豫。 君若寒挑眉,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晃來晃去:“你什么時候跟我說話也這樣吞吞吐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