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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曄閉了閉眼,再抬頭眼角眉梢都是難以置信地問:“什么玩意?” 秦玉半:我也覺得這很難以置信。 護(hù)士們檢查傷口的時候都憋不住笑,秦玉半全程臉黑,林之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主動到秦曄面前低頭認(rèn)錯:“秦大哥,對不起,是我把他手腕掰斷了?!?/br> 他太倒霉了,人生頭一次,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跟人比扳手腕了。 “沒事?!鼻貢系?,看著他弟說:“誰叫他弱呢?!?/br> 秦玉半:“......” 草,你說誰弱,我他媽今天還為班爭光了。 “不是骨折,是脫臼?!鼻貢显\斷完,很快給他復(fù)位了。 林之凡松了一口氣,不是骨頭斷了就好,要不然他得以死謝罪。 “不是你的原因,是他關(guān)節(jié)太脆了,要多補(bǔ)點鈣?!鼻貢吓铝种矅槼霾?,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安心,“就是你給斷了我也能給他接回來。” 林之凡痛哭流涕:“謝謝哥?!?/br> 溫滿滿被剛才兩聲骨頭復(fù)位的聲響惹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想也太痛了吧,她問秦玉半:“你疼不疼啊?!?/br> 剛才劇痛到靈魂深處差點悶哼出來的秦玉半此刻面無表情,冷淡的眸子里寫著老子無所畏懼:“不疼?!?/br> 這話正好被秦曄聽見,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自家弟弟,心里覺得好笑:“那你挺厲害啊,我給別人接骨的時候,病人可都疼的直叫呢?!?/br> 溫滿滿哇了一聲朝著他走過來,秦玉半剛想挺直腰板便聽她說:“那醫(yī)生一定是你作為秦同學(xué)的哥哥給他開小灶了?!?/br> 秦玉半:“?”不是,跟他哥有什么關(guān)系! 溫滿滿:“讓他都不疼了!” “……” 秦曄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她的崇拜。 —— 外面的雨停了,暴雨后的地面積了一層水,踩上去立馬覆蓋了鞋面,濕噠噠的。 秦曄請他們吃飯,溫滿滿本來不愿意去,秦玉半攔在她面前:“跑什么,你還欠我一頓飯呢,不會不想還吧?” “......”哦,還記著呢,不說她都快忘了。 秦曄換了衣服開車載著他們仨,路上他問:“想吃什么?” “海底撈吧?!鼻匦∩贍斪诟瘪{駛挑了個地兒,翹著二郎腿從后視鏡里看滿滿,女孩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下午的啦啦隊隊服已經(jīng)換成了校服,頭發(fā)高高扎起了個馬尾,小臉板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玉半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一扭頭就被他哥打了下腦袋,氣的他想當(dāng)場翻臉,小少爺暴戾的看著他哥,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給他點面子! 秦曄把著方向盤平心靜氣:“沒問你吃什么。” 溫滿滿捂了捂錢包,內(nèi)心有被重創(chuàng)到,她的零花錢這一頓吃下來大概要破產(chǎn),但秉著說到做到的原則,既然請客對象想吃海底撈,那便:“海底撈吧,秦醫(yī)生。” 秦曄笑了笑,跟他說:“不用那么客氣,叫我哥哥就行?!?/br> 林之凡從善如流的叫了聲哥,溫滿滿抿了抿嘴沒說話。 她還在心痛她即將縮水的錢包。 周六,商場人多。秦曄因為有黑卡,報了號直接被門口小jiejie迎了進(jìn)去,沒等位。 四人坐定,秦曄拿著pad讓他們選菜,秦玉半手疼不樂意拿著,溫滿滿和林之凡因為不好意思直接推了回來,林之凡干脆去調(diào)醬料,秦曄沒辦法,作為一個大人他得遷就著小朋友們,便問:“蝦滑吃不吃?” 秦玉半:“不吃” 溫滿滿:“吃?!?/br> 秦曄抬頭看他們一眼,加了一份,又低頭看菜單。 “鴨舌要不要?” 秦玉半:“不要。” 溫滿滿:“嗯嗯?!?/br> “......”兩人互看一眼,然后又互相錯開。 秦曄繼續(xù)問:“麻辣牛rou吃不吃?” 秦玉半:“吃?!?/br> 溫滿滿:“不吃?!?/br> 秦曄:“......” 他旋即合上菜單,也不問了,勾勾畫畫了一圈把pad還給服務(wù)員:“我點什么你們吃什么吧,挑食不好啊小朋友?!?/br> 秦玉半不甘心:“我吃蝦過敏?!?/br> 溫滿滿頭一次知道有人會對蝦過敏,她只見過對酒過敏的,路片片每次喝完酒全身都會變的通紅,她好奇的問:“你吃蝦過敏會變成什么樣?會變成小龍蝦嘛?” “……” 林之凡端了兩碗調(diào)味料過來問:“誰要?” 溫滿滿:“我不要。” 秦玉半:“我不要。”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又愣了下,互相看了眼對方。 林之凡:“……”他不在的五分鐘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秦曄咳了一聲,伸手說:“有多的嗎,給我吧?!?/br> 林之凡愣愣的遞給他,溫滿滿起身去調(diào)醬料,秦玉半跟著起身,林之凡下意識問:“你干嘛去?!?/br> 秦玉半理所當(dāng)然:“調(diào)醬啊。” “……”有現(xiàn)成的你不吃。 秦玉半頭也不回:“我不愛跟人吃一樣的。” 人多。 幾個大漢堵在前面,溫滿滿讓了又讓,一群人來了又走,她愣是沒擠進(jìn)去。腦門忽然被彈了一下,秦玉半站在她身后:“慫樣?!?/br> 溫滿滿揉了揉腦袋看他上前站了個位置招手叫她過來:“拿個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