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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印善意的微笑。 駱佳看她如此急迫,以為她有話說,便問:“溫滿滿要講什么?” “啊?沒有?!彼婀值目戳搜坳悜延≈笥值拖骂^去。 不能說,死都不能說。 教導(dǎo)主任沉默了好一會兒,秉持著學(xué)風傳統(tǒng),學(xué)生早戀,絕不姑息。他對這個女孩子一直有著懷疑的態(tài)度,但是女孩子三番兩次的不承認。 “如果是別人構(gòu)陷,那你為什么說你見過這封情書?” “……”她枯了,她好蠢,她應(yīng)該說不認識。 “其實我好像,也沒有太認識這個信封,畢竟這個信封,文具店里好多的?!睖貪M滿努力找著借口,想要蒙混過關(guān)。 教導(dǎo)主任聽完冷笑:“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沒見過這封情書?” “嗯……”撒謊真的好累。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歇口氣,教導(dǎo)主任那冷酷無情,凍人三尺般的惡魔聲音問道:“那你昨天為什么倉皇地從三樓跑下來?” 一擊重磅敲頭,她居然忘記了,昨天她遇到方子銘之后和鹿鹿跑下來的時候撞到教導(dǎo)主任了! 陳懷印看向她,班主任看向她。 教導(dǎo)主任:“放學(xué)了你們兩個去樓上干嘛?“ 溫滿滿雙手背后低著頭,乖巧老實好學(xué)生:“老師,我們沒干嘛?!?/br> 教導(dǎo)主任對她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學(xué)生干壞事,要么隱瞞要么掩飾,沒有一個會主動承認。 這件事理不清楚就要請家長,當然,如果證據(jù)確鑿依舊會請家長。 溫滿滿聽到請家長三個字的時候臉都白了一下,她不禁想起前幾天的晚上,mama生了那么大的氣,如果她因為這件事被請家長,溫滿滿簡直不敢想象那個后果。 她咬了咬牙,頂著萬分的壓力,最后還是沒有說出江小鹿。 溫滿滿被撤了演講資格,駱佳把這話說給她聽的時候她是有點難過。 自初賽過后她每天都有努力練習(xí)自己的發(fā)音,每天晚上都站在鏡子面前觀察自己的表情讀稿子,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做到最好。 秦玉半在此期間付出了許多,第一次的比賽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勞歸功于他,而第二次的復(fù)賽他依然在花時間幫她改善語音語調(diào)。 說實話,不能參加比賽的這個結(jié)果對她的打擊沒有那么大,只是,她覺得有些愧對秦玉半。 就好像是,她讓他失望了。 從辦公室一出來,溫滿滿鼻子發(fā)酸,但是陳懷印在她身后,于是她忍住了,再哭也能在別人面前哭。 陳懷印沒有絲毫怨言,也沒有問她什么,只是規(guī)矩的站在她旁邊說:“不好意思,牽連到你?!?/br> 少年的笑容如清風,聲音醇醇:“要加油噢?!?/br> 溫滿滿抬頭看著他,極輕地點頭,一句對不起半天也沒說口。 陳懷印看著她笑,還未開口,另一個男聲插進來:“溫滿滿?!?/br> 尾音下沉,熟悉的音調(diào),溫滿滿立刻回頭,秦玉半站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清雋的身形站在那里給了她一些安定。 只是男生目光沉沉,視線掠過溫滿滿越向陳懷印,內(nèi)心嫉妒不爽,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站在這里吃掉了兩顆糖,踢翻了十八顆石子,終于等到了溫滿滿,當看到他的小同桌和那個小白臉含情脈脈的時候,他氣的差點沒吐血。 長腿三兩步走到她面前,他很心機的橫插在他倆中間,像極了“橫刀奪愛”的第三人。 陳懷印禮貌打招呼,秦玉半趕人:“特殊時期,你就別在我們一樓呆著了啊,你倆距離保持的越遠越好?!?/br> 說完還回頭對著溫滿滿強調(diào)一聲:“記住了嗎?” 溫媽滿滿點頭:“嗯?!?/br> 乖的像貓。 陳懷印走之前約他打球,秦玉半甩甩手:“沒空?!?/br> 他當然沒空,他剩下的所有時間都要給溫滿滿! —— 秦玉半這一次制定了詳細而周密的訓(xùn)練計劃。 溫滿滿回到座位上沒一會兒就出去了,秦玉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進來,他有點暴躁,難不成被老師罵了? 眼看著快要上課,秦玉半再也坐不住了,扔了書直接出去找人。 溫滿滿躲在一樓的回型走廊的一根柱子后面,她瘦瘦小小的,一整個人站在后面幾乎隱沒不見。 秦玉半是看見她被風吹起的黑發(fā)才發(fā)現(xiàn)她的。 他大步走過去,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輕快地問:“要逃課嗎?” 他走路沒聲音,突然冒出來的男聲嚇了溫滿滿一大跳。 溫滿滿跟個受驚的小鹿一樣蹦起來,見到是他才捂著心臟舒了一口氣,她臉上的惆悵未來得及收,秦玉半對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癢癢的,想要掐掐她的臉蛋,可是手剛伸出去他又停住。 不行,這樣很像個變態(tài)。 她萬一躲開了呢。 想到她會躲開,秦玉半就暗自不高興,她怎么能躲開他。他心里不高興就算了,還非把這股子不高興問了出來。 秦玉半板著臉問:“你躲不躲。” 溫滿滿迷惑:“嗯?” “會不會躲不躲開我?” 小姑娘不太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猶豫著回答:“不躲?” 秦玉半不管真假但是心里舒坦了,嗯,不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