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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槍在沙發(fā)后面埋伏的連光宗也沖出來。他擔心廉潔下不了手,所以自己拿著槍躲在暗處,準備偷襲。 那些幸存者根本不知道他們有槍,嚇得臉色煞白,丟掉武器,舉起雙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 抖。 “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樓梯上方一陣響動,寧謀抬起頭,凌厲的光芒從雙眼中迸射而出。 偷看的人嚇了一跳,縮回腦袋,連跑帶爬地朝樓上逃。寧謀冷冰冰的眼神始終在他腦海里閃回,讓他冒了一身冷汗。 “小熙,斬草要除根。如果我們這次放過了他們,下次他們說不定會帶更多的人來?!睂?/br> 謀的語氣冰冷無情,“今天是我們正好在家,如果我們不在家,爸媽他們豈不是要吃個大虧? ” 跪在地上的人驚懼地瞪大眼,抖得更厲害。空氣中突然飄出一陣惡心的尿sao味,原來是其中一個人嚇得尿了褲子。 連熙語氣遲疑,“全殺了會不會有點過分?” 寧謀手中的槍輪流指著所有人,“既然他們敢招惹我們,就要做好丟命的覺悟。” 幸存者們拼命地磕頭求饒。 “不要?。》胚^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殺我——” “饒命啊,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都是何大寶挑撥的!” 連熙避開他們磕頭的方向,按住寧謀的手,厭惡地道:“算了,這次就放過他們,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留情?!?/br> 寧謀把槍收起,“滾,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一群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等等,把尸體抬走。” 那些人又跑回來,抬起尸體,慌慌張張地離開。 張慧珍快速從房間里跑出來,把連熙和寧謀拉進屋里,分別握住兩人的手,心疼極了,眼中泛著淚光,“小熙,小寧,你們沒事吧?為難你們了?!?/br> 寧謀搖頭,“沒事。” 連熙在沙發(fā)上坐下,淡淡地笑了一聲,語氣有些冷漠,“媽,我們沒事。你們不會以為我 們一路從瑤城回來什么事都沒遇到吧?” 大家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心情沉重。但這就是末世,強者生存,弱者淘汰,總有人會犧牲。要想活下去,他們就必須作出選擇。 寧謀注意到連光宗的手在發(fā)抖,“爸,您怎么樣?” 連光宗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用左手按住發(fā)抖的右手,“沒事,就是手有點不聽使喚,過一會兒就好了?!?/br> 連杰鼻子有點酸,剛才本來是應該由他來執(zhí)槍的。他轉(zhuǎn)頭對連熙說:“小熙,你和小寧什么時候有時間訓練我的槍法?!?/br> 連熙點點頭,“行啊。反正我們有槍的事已經(jīng)暴露了,等吃過飯,我們到種菜的教室里練 習?!?/br> 老爺子說:“我和光宗也學。” 張惠珍昂著下巴,“你們這是看不起我?我也學!” 陳雨連忙說:“那我也學吧?!?/br> 連熙笑道:“大嫂你就不用學了,反正我哥會保護你的,哈哈?!?/br> 陳雨臉一紅。 “你小子敢打趣你哥?!边B杰笑罵一句,習慣性地想敲連熙腦袋,被寧謀目不斜視地擋住了,一頭黑線。要不要護這么緊? 寧謀拉著連熙站起來,“我們回去收拾一下,等會兒再過來?!?/br> 進了402,寧謀問連熙,“不相信陳雨?” 連熙神色有點復雜,慢慢地洗手,“也不能說不相信她。我們家把她娘家得罪了,也不知 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對我們有沒有怨氣,我覺得還是稍微防著點為妙。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 ” “你是謹慎?!睂幹\在水下握住他的手,“即使你不說我也打算提的?!?/br> 想法被他認同,連熙很高興,“其實我對大嫂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她安安分分,哪怕什么活兒都不做都行,我并不介意幫我哥保護她?!?/br> 寧謀完全明白他的顧慮。戀人是連家人中實力最強的,所以把全家人的責任都承擔在肩膀上,他不得不謹慎,如果因為他的忽略導致了什么麻煩,他一定會自責。這樣的連熙讓他心疼 寧謀暗自下了決定,等會兒練槍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cao練連杰,讓他承擔起作為長子、長兄和長孫的責任。 下午,寧謀果然親自并且唯獨指導連杰一人,要求極為苛刻。 連杰苦不堪言,但并沒有怨言。寧謀怎么說他就怎么做,一點都沒懷疑寧謀有點故意,還以為寧謀本身就是這樣嚴苛的性子。 連光宗看出了寧謀的用意,扭頭當做沒看到。 練習了一下午,直到連杰再也扳不動扳機,寧謀才放過連杰。 幾人鎖好教室的門一起回家,剛到樓梯口,聽到一陣嗚嗚的哭聲。 又出了什么事? 他們連忙加快步伐上樓。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帶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跪在401門口哭。小男孩臉滿臉通紅,應該是病了,被女人摟在懷中昏睡。 “小雨,開門!”張慧珍緊皺眉頭,揚聲叫道。 門立即開了,陳雨把他們讓進去,急聲說:“媽,你們可回來了。那個女人已經(jīng)在門口哭了一個下午了,讓我們還她老公的命。我怕她發(fā)瘋起來會傷到奶奶和小陀螺,沒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