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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欲望蠢蠢欲動,隔著布簾看向外室,無奈地搖首,也合上雙眼。 連熙一覺醒來,室內(nèi)一片昏暗,黑暗中一點忽明忽暗的紅光閃爍著,同時,他聞到了熟悉的煙草味。 是寧謀在抽煙。 黑暗壯了連熙的膽,他閉上眼假裝還迷糊著,往上爬了爬。 寧謀的夜視力不錯,看得很清楚,忍俊不禁,沒有打擾連熙,目光溫柔而寵溺,很好奇連熙想做什么。 連熙的腦袋碰到寧謀的下頷,知道到了目的地了,揚起下巴,嘴唇飛快地在寧謀的唇上蹭了蹭。 寧謀險些笑出聲。他抬起拿著煙的手以免傷到連熙,翻身而起,另一只手扣住連熙的后頸,一低頭,精準地封住他的唇,猛嘬一口,舌尖暗示地敲擊他的牙齒。 連熙半推半就地張開嘴,口腔立馬被靈活的舌入侵。 柔軟的觸感和guntang的溫度相互對接,兩人激動得同時一個哆嗦,如同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緊緊地抱住對方,舌頭像是打架一樣狠狠地糾纏。寧謀的大掌從連熙的褲腰里伸進去摸索揉捏,連熙的手也毫不客氣地鉆入寧謀的襯衫,撫摸他的背。 兩人的體溫越來越高,連熙下腹被寧謀的膝蓋頂了一下,無意識地悶哼一聲。不經(jīng)意的一個火花眼看就要引爆兩人所有的理智,宋辰陽的吆喝聲忽然響起。 “大寧、連熙,你們睡醒了沒有?我和老郭快餓死了!” 寧謀一僵。 連熙愣了愣,躲在他胸口偷笑。 寧謀僵著身體,半天沒說話,急促地呼吸好幾次情緒才平緩下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從牙縫里擠出。 “醒了?!?/br> 冷冷的聲音讓宋辰陽抖了抖。 連熙假裝在背包里翻找,拿出兩支蠟燭點燃。 宋辰陽不懷好意地打量總算出來的兩人,試圖找出任何暖昧的痕跡,發(fā)現(xiàn)兩人的嘴唇都有點腫,臉上露出揶揄的笑。 連熙若無其事,對寧謀說:“我去做飯?!?/br> “我?guī)湍??!睂幹\同樣沒事人一樣,自然地跟進去。 宋辰陽干笑:呵呵,是在下輸了。 “我這里有一瓶牛rou醬,看看能不能用上?!惫鶎W民不清楚連熙和寧謀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但覺得只讓連熙一個人出物資不太好,從包里翻出一瓶一直沒舍得吃的牛rou醬。明天就是七天期限的最后一天,這東西已經(jīng)沒必要繼續(xù)留下去。 連熙接過去,對他笑了笑,“這可是好東西,可以抹在烙餅上吃。” 宋辰陽貢獻出一小瓶酒,“等會咱們一起喝一杯。”這一小瓶酒只有二三兩的樣子,每人分一點過過癮,不會醉人。 連熙點點頭,和寧謀去了廚房。 宋辰陽注視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老郭,你看他們是不是很讓人羨慕?” “是啊?!惫鶎W民沉默了一會兒,“我和我愛人離婚了……如果早知道會有這場災難,我——就算不得不同意離婚,也會陪在她身邊?!?/br> “你至少比我好?!彼纬疥栆桓睗M不在乎的語氣,“我還沒來得及向那丫頭告白,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br> 兩人都沉默了。 烙餅是連熙中午拿出來的,現(xiàn)在有點風干了,他把烙餅放在鍋上蒸了一會兒就蒸軟了。水汽有點影響口感,但烙餅里有rou有蛋,味道并不差。 連熙夾起一塊烙餅,抹上一層又香又辣的牛rou醬后遞給寧謀。 寧謀嘗了一口,贊許地點頭,撕下一塊喂他。 連熙笑瞇瞇地張嘴接住。 因為要節(jié)約用水,他就著剛才蒸過餅的水又簡單地煮了一鍋紫菜蝦米湯。 “開飯了。” 餅和湯的濃香驅(qū)散宋辰陽和郭學民的低落,兩人精神一振,幫著收拾飯桌子。 “連熙,辛苦了。”郭學民拍拍連熙的肩膀。 連熙不在意地道:“客氣了?!?/br> 宋辰陽笑嘻嘻地說:“等會兒多給連熙分兩張餅以作獎勵?!?/br> 其他人都笑起來。 宋辰陽給每人倒了一點酒,每人都一口悶。香醇的味道讓神經(jīng)舒緩開來,沒有人說話,都安靜地吃著飯,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外面一樣沒有動靜,整座城市安靜得宛如一座死城,似乎所有人都在蓄力,只為等待明天的決戰(zhàn)。 碗碟都是一次性的,吃罷飯也不用收拾,裝在塑料袋里,扔放在角落即可。 坐了一會兒,寧謀催促連熙,“去洗漱,今晚早點休息。”剛才做飯時,他看到一桶八分滿的桶裝水,用來洗漱綽綽有余。 連熙臉一熱。這是在暗示什么嗎?他不好意思地偷瞄一眼宋辰陽和郭學民。 兩人分別在兩條沙發(fā)上躺下,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連熙懷著別扭的心情去倒水刷牙洗臉。 寧謀拿出自己的牙刷,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連熙。 連熙干咳一聲:“水還有不少,要不要擦擦身體?” 寧謀點頭。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不約而同地加快速度。 連熙直接從桶裝水里倒水把毛巾打濕,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然后飛快地進了小房間。沒躺一會兒,一個高大的黑影上樓來,三兩步靠近,撲到他身上。熟悉而霸道的氣息從上方籠罩下來,連熙的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能承受住寧謀的攻勢,有些緊張,“我是第一次,你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