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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他線索,你肯定,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甭逯苤艽蛑捺脝柕?。 “你過來?!甭迮逭f道。 洛周周依言走了過去。 洛佩伸出手,去搽他臉上的淚水,說:“周周,有些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但是我不是壞人,不向楚封解釋清楚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知道嗎?” “可是——” “不要可是,也不要再問,爸爸向你保證,能告訴他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br> “真的?”洛周周抬起紅腫的眼睛,期盼地看著洛佩。 “真的?!彼麛蒯斀罔F地回道。 洛周周看著洛佩的表情,見他臉上一片坦然,終于舒了長長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 洛佩摸摸他的頭,聲音里帶著愁緒,“爸爸也不知道還能護住你多久。周周,暴風雨就要來了,希望到了那一天,你已經長大了。” 洛周周沒有再說什么,但他得到了洛佩的保證,終于安下心來,伸手摟住洛佩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 洛佩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多大的人了,還撒嬌?!?/br> “您才說的,我還沒有長大?!甭逯苤墚Y聲甕氣地說。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洛佩這樣親近,但是很自然地,一點也不覺得生疏和難為情。 洛佩啞然失笑,“是是是,你還沒有長大?!?/br> 接著又嚴肅地說:“周周,答應爸爸,以后不要再和楚封來往了。” 見洛周周不吭聲,他嘆了口氣,“爸爸不是對他有偏見,而是你和他來往的話,我擔心會有不可預見的危險?!?/br> 洛周周抬起頭,疑惑地問:“什么危險?” 洛佩說:“總之,我希望你離一切不安定因素都遠遠的,越遠越好,并不是針對楚封這個人?!?/br> 洛周周從他懷里站直身體,認真地說:“將軍,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我是不會離他越來越遠的。” 洛佩與他對視了會,擺了擺手,“隨你隨你,剛叫了聲爸爸,一提到楚封,將軍又出來了?!?/br> 第二天上班,洛周周明顯心情好了很多,被齊汾使喚跑腿的時候動作飛快,態(tài)度也很好。 齊汾奇怪地問:“今天怎么沒有給我擺出那副死樣子?” “什么樣的死樣子?”洛周周忍不住反問。 齊汾想了想,說:“形容不出來,但是看著就讓人生氣?!?/br> 洛周周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眼睛淡淡地看著地面,嘴角微微下撇,問道:“是這個樣子嗎?” 齊汾牙疼似的倒抽了口氣,“看來你倒是清楚得很,故意擺出這副樣子來氣我是吧?” “也不是,就覺得每次這樣的時候,你看上去都很煩躁?!甭逯苤芡崃送犷^。 齊汾皺起眉揮手,“出去出去,自己去做實驗,我現(xiàn)在聽到你的聲音都很煩躁?!?/br> 洛周周一溜煙出了辦公室,小跑去了實驗區(qū)找洪帆。 洪帆因為懼怕和人來往,所以擁有自己獨立的實驗室,需要和其他研究人員交流時,也是能使用終端就不會見面,哪怕就在隔壁。 不過她面對洛周周時很輕松,讓他隨時去找她都可以。 洛周周敲了敲門,洪帆在里面問道:“誰呀?” “是我,周周?!?/br> “周周啊,進來吧?!焙榉穆曇艉芨吲d。 洛周周進去后,看到洪帆正在用顯微鏡看什么,屋子里只開了紫光燈,照得臉上紫瑩瑩的。 洪帆轉過來,洛周周對著她咧嘴笑,“洪帆你好?!?/br> “??!”洪帆短促地叫了聲,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什么玩意兒?!?/br> 洛周周也被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僵著不動了。 洪帆這才反應過來,走到墻邊啪啪按了兩下,紫光燈換成了白熾燈光。 她拍著胸脯說:“你剛那白牙紫臉,真嚇人,就像個吸血鬼似的?!?/br> 洛周周歡喜得要笑出聲,“真的嗎?就像個吸血鬼?” 洪帆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問:“小吸血鬼,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洛周周猶豫了下,小聲道:“洪帆,我想請教你幾個問題。” “請教?”洪帆笑了起來,干脆地說:“有什么就問吧,只要我知道。” 洛周周抿了抿唇,問道:“你知道拿苯非多給普通人注射的事嗎?” 洪帆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誰說的?胡說八道。” 洛周周看著她,一鼓作氣道:“以前軍隊在私下做實驗,給軍人注射苯非多,你在研究所里呆的時間最長,肯定知道點什么?!?/br> 洪帆默默地看著他,突然轉過頭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出去吧,我要做實驗了?!?/br> “每次病人要使用苯非多,醫(yī)生都會拿條子給你,由你親自發(fā)藥。洪帆,那次特種兵出事,應該也是你發(fā)的藥?!甭逯苤懿粸樗鶆樱匀粓猿终f著。 “那次他們從你這里拿走的苯非多,劑量到底是多少?” 洪帆深深吸了口氣,看向洛周周,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周周,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這件事感興趣,又從哪里聽說我們給軍隊供應苯非多的事情。你說的沒錯,以前軍隊的確是想給軍人注射苯非多,但是這個提議,被以齊所長為首的一眾科研者給否決了。苯非多應該用于拯救病患,而不是被當做戰(zhàn)爭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