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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架違章跟蹤飛行器也分別停了下來。 “警告,已出現(xiàn)安全事故,請車內(nèi)人員趕緊撤離?!?/br> 楚封又看向后座的洛周周,見他被那安全帶捆得好好的,沒有移動半分,還睡的很香,不禁松了口氣。 他松開剎車,順著臨時車道向前方繼續(xù)行駛。 “警告,請違章車輛立即停車,接受檢查?!?/br> 跟著越野的那架飛行器還在,盡忠職守地發(fā)著重復(fù)的警告音。 楚封又行進了十分鐘,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他將車停在路邊,推開車門,快速爬上車頂,在飛行器的腹部按了幾下。 那一路吵鬧的警告女聲戛然而止,終于停下,周圍瞬間都安靜下來。 他又走向不遠處的一處攤位。 那里除了空空的攤位鐵架,還丟著一堆手指粗的繩索。 他彎腰撿起那堆繩索,用力扯動試了試。 還行。 片刻后,越野啟動,緩緩駛離了這條街。 被雨水沖刷得干干凈凈的街邊,躺著一個被繩索五花大綁的自動違章跟蹤飛行器。 繩索另一頭牢牢地系在攤位鐵架上。 楚封這次直接將車開去一處僻靜的街道,停了下來,再打開終端低聲交代了幾句。 片刻后,越野旁邊的那棟小樓,卷簾大門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慢慢上升,露出寬敞且空無一物的底層。 楚封將車直接開進底層,卷簾門又徐徐落下,緊閉起來。 。 洛周周在迷蒙中,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一道聲音很熟悉,讓他安心,另一道聲音有些陌生,但似乎又在哪里聽過。 他已經(jīng)沒有那種痛苦灼熱的感覺,但整個人昏昏沉沉,剛清醒一點,瞬間又陷入了無意識的黑暗中。 他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夢里都是洛佩夫人的淚眼,還有洛佩穿著睡袍,透過車窗讓他快走。 “楚封,楚封?!甭逯苤馨l(fā)出一陣痛苦的囈語。 “我在,我在這里。周周,我在?!?/br> 他聽到楚封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又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楚封……”他閉著眼睛委屈地抽泣。 “我在,對不起……” 楚封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將洛周周從昏沉中拉了出來。 醒來的那瞬間,他聽到了自己的抽噎聲,還有g(shù)untang的唇,貼在眼角。 洛周周的睫毛撲簌了幾下,慢慢睜開了眼。 “醒了?”楚封啞聲問道。 洛周周認清楚了眼前的人。 看著楚封眼底的紅絲,還有那滿是胡茬的下巴,出聲喚了聲,“楚封?!?/br> 話音出口,卻沙啞得自己都差點聽不出來。 他正想問楚封怎么這副模樣,昨晚的那些畫面,頓時在腦中閃現(xiàn)。 “我發(fā)情了,好難受?!彼T了癟嘴。 “我知道,我知道……”想起昨晚下車時看見的那一幕,楚封的眼睛更紅了。 他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晚到片刻,將會發(fā)生什么。 “將軍和將軍夫人被抓走了,陳警長也出事了?!?/br> “所以我從邊境趕了回來,對不起,回來得晚了一步?!?/br> 楚封拿起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問道:“現(xiàn)在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洛周周說:“畢竟我是吸血鬼嘛,發(fā)個情還是能堅持的?!?/br> “是的,周周真了不起?!背鈫≈ひ粽f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之前在你終端里裝了控制器,事情一發(fā)生,我就掐斷了你的終端信號,讓別人沒法順著信號找到你,只有我可以?!?/br> “那將軍他們和陳警長怎么辦?”洛周周問道。 楚封撫摸著他的頭頂,柔聲道:“別著急,將軍他們不會有事,思翰也只受了輕傷?!?/br> “將軍是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要抓走他?你們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所有人都瞞著我?!甭逯苤苈曇舭l(fā)著顫:“能不能不要再瞞著我?!?/br> 楚封用力握著他的手,低聲說:“我都告訴你,再也不會瞞著你。” “那將軍到底是為了什么被捕?” 楚封看著他說:“因為一只花瓶?!?/br> “花瓶?”洛周周疑惑地問。 他回憶著家里的花瓶,似乎每個房間都有一只,不知道這怎么和洛佩扯上了關(guān)系。 楚封解釋道:“巫客大師曾經(jīng)制作了一只琉璃花瓶,是奧林真理教的人脅迫他做出來的,世間僅此一只。他無意間偷聽到那些人的對話,說花瓶要送給一名聯(lián)盟高官,那高官是他們的內(nèi)應(yīng)。為了方便聯(lián)系,還在花瓶里嵌入了加密終端,信號不會被軍部捕獲?!?/br> “巫客大師……”洛周周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回憶了會兒后,突然大聲道:“我想起來那只花瓶了?!?/br> 他從床上坐起身,激動地說:“那只花瓶送到家的時候我也在,是夫人的嫂嫂送給她的。將軍根本就沒接觸過那花瓶,他倆都不知道里面還有什么加密終端。” 楚封說:“夫人的嫂嫂在軍部招供了,說是當初將軍安排她去取的花瓶?!?/br> “她胡說,是她自己送到我們家的,將軍還讓夫人還給她,說那人讓他不放心?!?/br> 洛周周掀開被子站起身,結(jié)果腳下一軟,被楚封趕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