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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就放?!?/br> 洛周周先組織了一番語言,再開口道:“所長,我覺得不是研究方向錯了,也不是苯非多沒有用,而是我們始終缺了點什么?!?/br> “你覺得我們缺了什么?”齊汾問道。 洛周周說:“我沒法具體去形容,只是覺得,有樣關鍵的東西我們沒有得到。有了那個,苯非多才能真正讓病毒死去。” “是的,我們缺少關鍵性的抑制劑,讓病毒無法復制,也無法將DNA整合到宿主基因組中?!饼R汾閉上了眼睛。 “我只想時間走得慢點,再慢點,讓我能將那關鍵性的東西給找著?!?/br> 當楚封來接洛周周下班,他坐在越野上,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 “怎么了?愁眉苦臉的,又挨齊汾罵了?”楚封問道。 洛周周聽到這話,倏地轉過頭看向他。 “干嘛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洛周周沒有回答,又轉回了頭。 就在楚封想將車停到路邊仔細詢問時,他突然開口道:“你剛才的口氣就和洛佩將軍一樣?!?/br> “嗯?” “我每次不開心的時候,他就問我,怎么了?愁眉苦臉的,又和林凡吵架了?”洛周周拿手指輕輕地摳著車窗。 “想將軍了嗎?”楚封問道。 洛周周沒有做聲。 “這段時間你雖然沒有提起過,但心里一定在擔心將軍?!背庹f:“不過我會盡力想辦法的,你放心?!?/br> “嗯,我知道的?!甭逯苤芸聪蛩?,眼里滿滿都是信任。 回到家,洛周周進了洗手間洗澡,楚封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那本火焰經,手里摩挲著那枚胸章。 雖然omega被殺案的兇手仍然沒有一點頭緒,但他還是沒有放棄,陳思翰也一直在發(fā)動警力,尋找著線索。 屋子里很溫暖,洛周周洗完澡,全身就穿了件楚封的T恤,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件T恤對他來說又大又長,都遮到了大腿上,露出的兩條腿,修長筆直。 他的皮膚很白,臉被浴室里的熱氣蒸騰得泛紅,頭發(fā)濕漉漉地搭著,還有水珠順著額角滑落。 楚封長腿交疊靠在沙發(fā)上,注視著他的眼眸逐漸幽深。 他放下手上的火焰經,對洛周周伸出手,說:“過來?!?/br> 洛周周走過去,坐在楚封身邊,側過頭看著他,眼睛濕漉漉的。 楚封拍了拍自己大腿,他又騎坐上去,用手環(huán)著楚封脖子。 楚封張嘴正要說什么,洛周周已經將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這么積極?!背庑ζ饋怼?/br> 洛周周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說:“快點快點?!?/br> “好,快點?!?/br> 楚封翻了個身,將他壓在沙發(fā)上,反客為主地深吻起來。 …… 第二天,齊汾又來了交易場第一研究所,和洛周周一起研究苯非多。 洛周周在整理表格資料,齊汾背對著他在看顯微鏡。 “小魚用了你之前調整過成分的苯非多,情況又好轉了些。”齊汾淡淡地說:“她說謝謝你,還說你一定會治好她的。” 洛周周這些天沒法去探望小魚,齊汾就經常將她的情況轉告給他,再將他折好的青蛙帶給小魚。 洛周周頭也不回地說:“那種苯非多只能控制住病情一段時間,我還得加油,爭取在病毒醒過來時,又研制出新的苯非多?!?/br> 齊汾沒有回話,洛周周也不介意,繼續(xù)分著手上的資料。 “謝謝?!饼R汾突然說了句。 “???什么?”洛周周茫然地轉頭問道。 齊汾仍然看著顯微鏡,嘴里說道:“你幫駱冰也爭取了時間。” 洛周周楞了片刻,驚訝得張開了嘴,興奮地問:“齊所長,你是在感謝我嗎?你剛才說了謝謝的是嗎?” 齊汾動作停下了,背影看上去很僵硬。 “不用謝!齊所長,不用謝!”洛周周高聲回答。 “那么大聲干什么?要不要再給你拿個擴音器來?”齊汾惱怒地轉頭問道。 洛周周忙道:“不用不用?!?/br> 轉過身,他繼續(xù)整理資料,嘴里小聲哼著歌。 齊汾看著顯微鏡,覺得這曲調很熟悉,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員有時候也在唱,說是最近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 只是洛周周把歌詞改了,反復的就是“謝謝”,“不用謝”。 齊汾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只是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實驗室里很安靜,只聽見洛周周小聲的哼唱,還有他手里紙張翻動的聲音。 洛周周拿著兩張表格,仔細核對上面的數(shù)據。 打印出來的數(shù)字有點小,他看著看著,覺得眼睛有點花,伸手揉了揉。 放下手再去看上面的數(shù)字,不但沒有清晰,反而在開始緩緩轉動。 他又使勁揉了揉,轉頭去看窗外,卻見窗外的鳥兒也在天上打著轉。 “齊所長?!彼@慌地喊了一聲。 聲音傳到耳朵里,卻不像是自己發(fā)出來的,還帶著嗡嗡的回音。 “齊所長?!彼趾傲寺?,轉過頭去看齊汾。 他看見周圍的景象都模糊起來,齊汾的嘴在不停張合,但是他一句也聽不清。 齊汾看上去很慌張,林凡也沖了過來。 洛周周想問為什么到處都在晃,可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完全失去意識,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