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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擦肩的剎那,他聽到禿鷲低聲念著:“……以創(chuàng)世神之名,艾繆爾從此掙脫束縛……” 洛周周怔了怔,抬眼看向禿鷲,撞進了那雙陰鷙危險的眼。 就在洛周周剛感覺到異常時,本來搖搖晃晃路都走不穩(wěn)的禿鷲,突然迅捷地動作,一手箍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著把雪亮的匕首,高高舉過頭頂。 匕首閃著寒光,在他眼中被放大,他來不及掙扎,只眼睜睜地看著匕首瞬間到了面前。 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隨著聲槍響,禿鷲發(fā)出慘叫,松開洛周周,握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跪了下去。 那把匕首也隨著四濺的鮮血,當啷掉落在雨水里。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楚封手上舉著的槍,還冒著絲絲白煙。 緊接著,他飛速沖上前將洛周周拉到懷里,再往道路左邊的草坪里撲去,在空中時反手一槍。 天狼迅捷蹲下身,身側一名打手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陳思翰這時也撲向了道路右側,躲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后面。 他看到一名打手對著楚封瞄準,抬手射擊,那打手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 “分散?!碧炖谴蠛耙宦?,往路旁的景觀石后躲去,同時對著陳思翰開槍,陳思翰趕緊藏在了樹后。 草坪旁邊是一排房門緊閉的小屋,看上去荒廢已久,前后都長滿了雜草。 楚封拉著洛周周沖到屋后,靠在了墻壁上。 “怎么辦?干脆都殺了?”天狼蹲在景觀石后,問身旁那戴著面具的人。 那人冷笑了聲,聲音粗噶地說:“你連上將和警長都敢殺?” 小屋方向傳來聲槍響,天狼前面的石頭被擊中,出現(xiàn)了一個彈坑。 他縮下頭,咬著牙說:“反正沒人知道,殺了就殺了,就說是槍走了火。反正我看上邊也并不想他們活著,能替他們解決了心腹之患還不好?” 面具人又冷聲道:“只是讓你來救禿鷲,不是來殺人?!?/br> 禿鷲這時也藏到了他們身邊,陰沉著臉說:“艾繆爾復活的時間快到了,我必須要盡快弄死那個omega。” 天狼慢慢轉頭,驚愕地看著他,然后噗嗤笑出聲。 “我他媽倒了八輩子霉,居然和你們這種瘋子在一起做事。” 面具人又啞著嗓音道:“你和我不一樣,為的是錢和權,只是我們養(yǎng)來看家的一條狗?!?/br> 天狼的臉色瞬間變黑,正想說什么,就聽身旁發(fā)出一聲慘叫。 那是名躲在大樹后的打手,他探出半邊身體想瞄準,被楚封的子彈擊中了大腿。 “他媽的,老子不管了,什么不能殺不能殺,加上療養(yǎng)院那次,弟兄們就白白折損了嗎?就算不要錢,老子今晚也要把這幾個狗日的干掉?!?/br> 天狼說完,猛地從大石頭后竄了出去,對著楚封那排房屋開了一槍,滾到路旁的花壇后躲著。 禿鷲轉頭看著面具人,說:“我要去弄死那名omega,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br> 不待面具人回話,他也沖了出去,躲在天狼藏身的花壇后。 面具人錘了下身前的石頭,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楚封開了一槍后,背貼在墻壁上對洛周周報了串號碼,說:“周周,打這個號碼,叫他們馬上來?!?/br> 洛周周默記住號碼,趕緊撥打終端,卻顯示無法接通。 楚封往外看了一眼,說:“沒事,他們肯定會帶著信號屏蔽器,我在這兒,別怕?!?/br> “我不怕?!甭逯苤苄÷曊f:“要是我手里有槍,也會打死幾個的。” “對,等會看看能不能給你搞把槍?!背庹f。 陳思翰那邊槍聲不斷,洛周周擔心地問:“陳警長沒事吧?” 楚封逼退了一名想靠近房屋的打手,舉槍靠著墻壁說:“主力在我們這邊,剩下那幾名打手他能對付?!?/br> 陳思翰躲在樹后,瞥了眼不遠處的兩具尸體,默默數(shù)著自己還剩下的子彈。 他和楚封出來得急,只有槍套上有備用的幾顆。 他將備用子彈填進槍膛后,深深吸了口氣。 這時,左邊有人開槍吸引他的注意,右邊有黑影在悄悄向他靠近。 他沒有理左邊,直接閃出藏身的大樹,對著右邊開了一槍。 那伏在地上的打手翻了個滾,滾進旁邊的灌木叢。 天狼躲在花壇后,低聲對禿鷲說:“你從房子后面過去,咱們一左一右?!?/br> “行,你掩護我?!?/br> 天狼對著楚封的方向開槍,禿鷲貓腰拿著匕首,悄無聲息地沖到房屋另一頭。 楚封身旁的地上,不斷炸起泥塊,出現(xiàn)一個個彈坑。 他靠在墻壁上,在心里一下下的數(shù)。 當數(shù)到六時,槍聲停止,耳朵里捕捉到只有扳機撞針的聲響。 空槍! 天狼正要裝填子彈,就見楚封從藏身的墻壁后沖了出來。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道身影就已到了前方。 他趕緊往后一倒,一道含著千鈞之力的拳風從自己臉上滑過,驚起了一身冷汗。 就地一滾,他從泥水里翻了起來,勉力擋住楚封緊跟著的第二拳,往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陳思翰也沒了子彈,趁著剩下的打手轉頭對付楚封時,從大樹后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