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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人就轉(zhuǎn)過了身。 蕭和道:“你站住!”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老人仍然沒有回頭,只是問道:“你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 蕭和皺眉道:“你一個老頭,竟然在身上弄花香……” 雖然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蕭和臉上的嫌棄卻溢于言表。 老人突然笑了:“可能是在哪里沾上的吧,好了,快宵禁了,帶著你的朋友回去吧?!?/br> 老人離開之后,整個書院仿佛都會跟著恢復(fù)了正常。 之前看著陰森的路不過只是黑漆漆的,潮濕的空氣也只是普通的帶著一點水意而已,就連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席嘉也嘟囔了一句,問蕭和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蕭和道:“我?guī)慊厝バ菹ⅰ!?/br> 席嘉卻是強撐著睜開了眼:“不行,我,我還有事情沒有做?!?/br> 他還沒有去教訓(xùn)那個王八蛋王猛! 蕭和掃過只有黯淡燈光的庭院,突然發(fā)現(xiàn)了垂花門旁竟然多了一根綠色的,渾身長滿了刺的草。 “這個,好像是……” 蕭和立刻想起了這種草的名字,他揉了揉席嘉的腦袋:“交給我吧,明天你一定看不見王猛的?!?/br> 席嘉昏昏沉沉的看著蕭和,蕭和的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在發(fā)光。 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最后一點力量也松了,整個人徹底靠在了蕭和的胸膛上。 蕭和眼神柔和的看著席嘉。 如果經(jīng)常都這么乖多好。 不過兇起來也挺好的。 蕭和抱著席嘉回了院子,卻看見一院子都在等著他們的人。 白林擔(dān)心的看著他懷里的席嘉:“席嘉哥哥生病了?” 對于經(jīng)常生病的席嘉,白林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他從兜里掏出一枚魂藥:“先給席嘉哥哥吃吧?!?/br> 蕭和道:“不用,他沒事,就是累了?!?/br> “我先抱他進(jìn)去休息。” 自從席嘉敲了鐘之后,就變得特別容易困倦,如果后天還要敲,情況不知道會不會更嚴(yán)重。 席嘉睡了,其他人卻不敢睡。 蕭和專門問了吳語有關(guān)敲鐘者的信息,可惜吳語也不清楚。 “那你認(rèn)識長成這樣的老頭子嗎?”蕭和大概描繪了一下老頭的模樣。 吳語更迷惑了:“書院里的先生們都很年輕啊?!?/br> 事實上,她這一路過來,看到過最老的人,可能就是夏遠(yuǎn)了吧。 夏遠(yuǎn):……(什么仇什么怨??。?/br> 蕭和站起來:“你們先休息,我出去一趟?!?/br> “可是還有半個小時就宵禁了!”夏遠(yuǎn)立刻道。 “我會趕回來的,對了,白林去守一下席嘉,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笔捄偷?。 于是白林點了點頭,搬著一個小凳子坐到了席嘉的床前。 而蕭和則是去了王猛的院子,光明正大的把摘下來的那株草給藏在了王猛的床上。 只是他奇怪的是,王猛兩兄弟怎么還沒有回來。 沒想到他剛走出院門時,就聽到了從遠(yuǎn)處傳來的腳步聲。 蕭和利落得躲到了最近的一顆大樹后。 王猛滿臉陰霾道:“剛剛那個瘋子,竟然真的敢對我動手!” 他身后的王震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跟在王猛身后。 王猛也不在意,他跨進(jìn)了院子,先是警惕的四周看了看,這才開了鎖進(jìn)屋。 蕭和見狀在心里嗤笑一聲,他要想進(jìn)什么地方,難不成還會留下把柄不成。 屋里的燈光亮了起來,把王猛兩人的影子印在了窗戶上。 蕭和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也沒有立刻離開。 誰知道王猛卻是沒有說話,反而是他身旁的王震身形突然變化,那影子猛地?fù)u曳,就從等人大小不停的攀高,差點頂了屋頂才停下來。 蕭和之前見過王震腿突然變長,也不奇怪,每個人的靈魂能力都各有不同,只是這大晚上的,是梗著脖子準(zhǔn)備上吊? 一聲梆子聲響了起來,說明還有一刻鐘就要宵禁了。 蕭和剛想離開,就聽見王猛道:“我怎么就把你這蠢貨帶進(jìn)屋子里了,趕緊給我滾出去,還沒到宵禁,別在我地盤上撒野?!?/br> 王震似乎甕聲問題的回答了一句,不過蕭和也沒聽清楚。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借著黯淡的燈光,蕭和一眼就看清楚了走出來的王震。 他瞳孔一縮,抓著樹干的手也不由用了力,哪知道這一用力,樹皮被抓破,竟然流了他一手的血。 而另一邊,王震卻和白天看起來完全不同。 與其說走出來的是個人,不如說走出來的是一棵樹。 只是這棵樹明顯還未長成,只有兩米多高,底下的根大約有成人手臂粗,盤曲嶙峋的,像是蛇一樣蠕動著往前走。 樹身上的皮上留著干涸了的血手印,一個一個的,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 而唯一能辨別王震的東西,就是那顆被交錯的樹枝撐起來的頭。 脖子上血rou早就被翠綠色的枝椏爬滿,就連瞳孔里像是也有線一般細(xì)的綠色,應(yīng)該是枝椏已經(jīng)完全爬進(jìn)了頭顱里。 其他人看了這樣的東西,恐怕早就想吐了,但是蕭和卻是一無所覺,反倒是覺得他像是在哪里見過這種東西。 王震腳底的根蠕動著,很快就進(jìn)了另一個房間。